张静涛道:“干啥?叫得这么深情,是不是听到有饭吃,高兴坏了?”
“气死人了,小气鬼!四菜一汤就四菜一汤!”庞雪倩一跺脚,招呼田家姐妹,往堂外去了。
张静涛见田家姐妹跟在后面虽在整理佩剑时,彼此间交头接耳,却暂时没去和庞雪倩说话,心中略略放松了一下。
看样子,或许不会提起对他的疑心。
那么只要没人刻意提起有个张正的事,石府的人是不可能想到曾经有某个亲戚提起过,远在寒丹的某人很像你儿子的,这种事,按理说只是平日里家常聊起的鸡毛蒜皮的小事。
甚至对于庞雪倩来说都是如此。
庞雪倩在寒丹时,并没有近距离和他张正有过什么接触,对于一个远观一见的人,在装扮亦不同的情况之下,庞雪倩最多觉得张静涛粗略容貌虽像石化玉,但整个人看上去却是完全不同的。
庞雪倩若在平日里没太关注他张正的话,那么亦不会知道关于他的各种情报,包括武器之类的情报。
张静涛亦不担心裁决会露馅,因裁决的外形很普通,只那追日弓却是不能拿出来的,那却是一把名弓,在寒丹许多人都知道。
至于田家姐妹会带着长剑,在战国,是平常的事,战国的家仆常是佩着兵器,兼职武士的。
或者说是武士兼职家臣。
张静涛浅浅一笑:“太娇惯了,要我是她老爹,就叫她种几天田去。”
关团子却一脑门子的黑线,圆眼中浮现出了可惜、痛恨、鄙夷、无奈、失落,胸脯起起伏伏的交替为张静涛叹息:“哎,少爷!你……你竟然错失讨好表小姐的机会,表小姐定然是有选你作夫婿的意思,你……你真是笨死了!”
张静涛奇了,他还真没看出来,道:“何以见得?”
关团子轻轻道:“少爷,说你不是大家子弟吧,你还不信,大家子弟中,吩咐表亲堂亲之类的住过来,又是有身份的,那本身这事就基本代表着联姻的意向的啊。”
张静涛一呆,道:“有道理,你这小厮,忠心可嘉!”
关团子又脸一黑,道:“怪了,我是不是入戏太深了?怎么会为你这纨绔着想呢?”
说着,气不过,瞪了张静涛几眼,居然自顾自朝着侧廊走了。
张静涛呵呵一笑道:“团子,西湖出现鬼怪的事情,小爷虽不知此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既然说定会在清明又出现,那么若去冒险,必然会有高手出现是一定的,敢去么?”
“有啥不敢的?和你这纨绔相处这些天,小爷只觉得我啥都比你强!”关团子圆脸很傲然回了句,又走了。
走在廊间,却不由紧了紧腰间佩着的名剑倩影。
毕竟那神儒门主的大墓中的遭遇
张静涛不去管他,也施施然出了正堂。
不敢去招惹庞佩儿,同时也是为了观察庞雪倩的动静,整一天,张静涛在院中和小厮混脸熟,亦是为了让小厮们淡化对石化玉原貌的印象。
好在田家姐妹似乎并没有把疑心告知庞雪倩。
因庞雪倩没有去找庞佩儿告状之类的异常举动。
大致放心了,做纨绔就要有做纨绔的觉悟!
四菜一汤让丫环送庞雪倩小院里去,自己吃一大桌,哇哈哈。
顺便去看看庞雪倩的脸色。
未料,院中年轻丫环居然都不见了,十分奇怪,甚至本该在后院偏厅吃饭的庞佩儿都不在。
当然,府里的年轻丫环其实一共才三个,其余大多是老婆子。
这样的老婆子有些年纪并不算太大,也就五十出头,可府里规矩,老婆子虽可进出客院或后院,亦可作作通报之类的杂务,却不可以端饭送菜,以免客人见了不适,因老婆子是常干脏活的。
张静涛无语,要让关团子端着盘子去。
关团子却翻了个白眼,拿个海碗,在偏厅餐桌上划拉了很多菜,提了个小酒,说了句:“表小姐警告过我了,要是敢给她送四菜一汤去,打断我的腿。”便直接开溜了,理都不理。
“靠!家丁界的败类!”张静涛痛骂,却也拿关团子没办法。
算了,自己去!
张静涛把四菜一汤放在提篓里,到了客院。
一切都很顺利,当然,张静涛可不是真来看庞雪倩的脸色的,而是看看田家丫头是否透露了什么,这庞雪倩是否有了疑心。
“表哥坐下一起吃,否则就是自己要去吃独食,欺负小妹,小妹要告诉你家大人,揍你一顿。”庞雪倩娇滴滴说。
“我家老爷子今天不在家,呵呵。”张静涛才不在乎,石丘公务繁忙,时常不回家,睡政务厅的休息室里,今日也是。
“那真是你家老爷子吗?”庞雪倩突然问。
张静涛一惊,道:“表妹想扯啥?”
庞雪倩笑:“不管是不是,都和我无关,只是表哥一定要留下吃饭才行。”
张静涛心思急动,这是试探?是否该回绝呢?
再一想,若去西湖冒险,搞不好遇到很多熟人,当然,自己仍会咬定自己是石化玉,但亦一定会去找自己的小师傅,才不管那么多,谁爱心疑,尽管心疑去,只要这边石丘不心疑就行。
否则,城兵一动,那自己啥都不用干了。
而庞雪倩既然已经疑心了,不搞定她怕是不行,今晚就得设防让其为自己隐瞒才好。
张静涛就道:“虽不知你说啥,但是为了你别瞎说什么欺负你的话,表哥我就留下吃饭好了。”
这一顿饭,吃得蛮久,就是和庞雪倩在胡扯。
因庞雪倩自带有好酒,便是要和他喝酒。
然而喝着喝着,张静涛感觉不对了,只觉心火忽而旺盛起来,有了一种要把眼前的美女剥个精光的念头。
“表哥是不是觉得有点想女人了?”庞雪倩却还笑眯眯问。
“不会,怎么会?表哥我怎么可能吃吃饭都要想女人?作为大少,表哥要女人时,要多少有多少!哼哼!”张静涛觉得除了对女人自己能很有劲之外,手脚却有点发软,虽仍能行动,但很难爆发出爆发力来,哪里敢说要女人,只怕要了女人后,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