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还在读大学的模样,也不知道哪个禽兽,就这样把小姑娘拐去结婚了。
韫玉道:“二十二了。”
二十二啊,刚刚大学毕业的年纪,龙其宵想着,可不就是小姑娘。
韫玉问道;“你多大?”不知道是秦予绥的表哥还是表弟。
“三十一。”
表哥呀。
韫玉心里想着。
两人边聊着天走到医院停车位置,两人并肩而立,高大的身影笼罩她娇小的身子。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韫玉发觉秦予绥虽然跟这个表哥模样有两分相,但性格真是南辕北辙,秦予绥那是真的沉着冷静,成熟稳重,有些闷的性格。眼前这位则不相同,大大咧咧,话很多,人也很随意。
龙其宵发觉挺喜欢这叫韫玉的小姑娘,如果年轻个七八岁,小姑娘没有未婚夫,他还真想追一下。
现在人家有未婚夫,年纪还差的有点大,他下不去手。
刚走到龙其宵车旁,韫玉发现不远处的路灯下站着抹高大身影。
正是秦予绥。
韫玉不自觉就弯着眼睛笑起来,她跟龙其宵道:“龙处,你稍等片刻,我男朋友过来接我了。”
说罢就朝着秦予绥跑过去,走近就笑起来,“你怎么过来了。”
她笑的很甜很甜。
秦予绥朝着龙其宵的位置看了眼,接过她的背包,“有些太晚,怕你打不到车。”
他不放心她一个人。
韫玉笑道:“那你等我会儿,还要去警局一趟录个口供。”
秦予绥道:“我陪你去。”
龙其宵看着小姑娘跑过来,笑了声,小两口感情还挺好。
他顺着韫玉看过去,见到站在路灯下高大男人时,眯了下眼,脱口道:“草!”
这他妈不是秦予绥吗?是小姑娘男朋友?
龙其宵给震的半天回不过神,他比秦予绥年长一岁,他爸跟秦予绥的妈是亲兄妹,他两就是亲的表兄弟。小时候两人还一块玩来着,长大后他这个表弟性子沉闷,实在没意思,何况很少回帝都,联系就少起来。
姑姑跟秦峻岭的事情他很清楚,所以特别不待见秦家其他人。
他这表弟就比他小一岁吧,禽兽啊,怎么对小姑娘下手的。
他说小姑娘看他的眼神怎么总是意味深长,这样算起来,以后不就是一家子。
龙其宵抽了两口烟掐掉,大步走过去,一掌拍在秦予绥肩膀上,“秦予绥,你行啊。”
“表哥。”秦予绥淡声打招呼。
韫玉也笑起来,跟着喊了声表哥。
“小丫头,我说你刚才怎么总盯着我瞧。”龙其宵挑眉笑起来。
几人叙了下旧,也是龙其宵说话,秦予绥听着,偶尔回应声。
龙其宵没多问两人的婚事,就问了声他爷爷秦予绥外公龙老将军知道不,秦予绥说知道。
“老爷子见过韫玉了?龙家人知道她身份不?”龙其宵比较好奇这个。
龙家人要是知道韫玉身份,估摸着是不会反对这门亲事的,秦家那边就不一定,秦家都是狗东西。
他就自动把秦予绥划分成龙家人。
“不知道。”
龙其宵啧啧两声,别的没多问,在他眼里没那么多门当户对,何况他觉得韫玉不错,配他秦予绥那是绰绰有余的。
三人上车去警局。
警局通宵加班,这件案子挺大的,从两月前就陆陆续续不少人昏迷,家世还都不错,小康家境,有的家里还挺有钱的。
这期间昏迷的人陆陆续续死去不少。
每天还都有昏迷人数增加,现在案子破掉,还要连夜做口供,整理案件。
韫玉就过去录口供,做个人证。
他们过去拘留室看着陈留群审问那嫌犯,嫌犯胸前还有血迹,病歪歪的靠在椅子上,脸色惨白。
陈留群从拘留室出来,气的脸红脖子粗,灌了一大杯水,跟韫玉他们说道:“嘴巴硬的很,阵法被迫遭到反噬后,我们就给他弄醒过来,想着他受着内伤,审问起来也快些,结果硬是一个字都没开口说过,我他妈都以为他是哑巴了。”
都冒脏话,可见是气的很了。
龙其宵道:“我进去审问。”
他的身份比较特殊,算是特殊部门,但是这种案子他可以插手。
龙其宵要进去审问,回头跟韫玉她们道:“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睡吧。”又对秦予绥道:“明天晚上咱哥俩抽空喝一杯,带上弟妹。”
“好。”
韫玉看了眼拘留室的邪修,问龙其宵,“案子要等判下来才能废他修为吗?”这样的人留着不安全。
虽然韫薇薇的冥婚应该是他做的,但她也不愿这样的人逍遥法外。
何况韫薇薇的术法已形成,想要摆脱就必须找人破,就算这个邪修死掉也不影响她的冥婚。
龙起宵道:“待会儿把证据发到上头就能废掉他的修为,这案件和普通案子不能相提并论,不用等案子判定下来才处理,毕竟证据充足。弟妹别担心,他目前遭遇阵法反噬,翻不起多大的浪花,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冒头,怕对你不好。”
这样的邪修都是丧心病狂的。
韫玉又想起上次玄学交流大会上最后那件凶屋锁魂链的案子。
直觉不是这个邪修所为,这邪修害人不会心慈手软,但是锁魂链那次,送去地下室被困住的全是穷凶恶极的逃犯,剩下就是一些误闯进的探险者。
两人手法不同。
她不是认同锁魂链的主子,她同样不喜这样的人,她甚至想知道锁魂链主子是谁,那地下室养着的小鬼到底是想干什么。
不过这些事情不是她管,有特殊部门跟各位掌门去查。
她跟龙其宵说声再见,跟秦予绥离开警局。
走出警局,秦予绥牵住她的手,走过马路,开车回到别墅。
韫玉困的厉害,洗过澡倒头就睡。
……
警局里,龙其宵审问嫌犯,他还真是嘴硬一句话不说。
最后龙其宵耍了点招儿,用术法折磨他一下,他本就内伤严重,有些撑不住,最后说要打个电话,让那人帮他请律师。
龙其宵也想看看他有没有别的同伙,能不能从旁人口中知道他的信息。
自然允许他打了这通电话。
电话那边响起,嫌犯白着脸:“师弟,我人在警局,你把我捞出去。”
他的声音犹如尖锐物器刮在铁器之上,尖锐又阴森。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嫌犯气的脸更白了两分,“我们可是师兄弟。”
那边直接把电话挂断。
龙其宵嗤笑一声,“还打不?”
嫌犯彻底不吭声了。
龙其宵离开拘留室,出去让陈留群查这通电话。
这通电话竟然是打给秦南麒的。
秦予绥同父异母的弟弟。
龙其宵骂了句脏话,他可真没想到这邪修是秦南麒的师兄。
秦南麒十几岁的时候跋扈的跟个傻逼一般,帝都里谁人不知,后来突然找了个玄门师父,叫什么霍老的,立刻收敛起性子来,老老实实开始学玄学。秦家因为秦峻岭跟龙曦芸的事情,特别不待见龙家,自然不希望秦家有个入玄门的后辈,但是那时候秦南麒特别混蛋,酒驾飙车,打架斗殴,家都不归。
秦家人都以为秦南麒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没想到他找了个玄门师父立刻老实下来,自此性子沉稳起来。
秦家人还能说什么,就算不喜也只能应承下来,让秦南麒拜那个霍老做师父,没想到从此秦南麒开始上进,努力学习,名校毕业后入了秦家董事会,现在混的风生水起,谁见到都要尊称一声秦二少。
至于他玄学五术学的如何,没人清楚。
他基本没有在外人面前透露过这方面的本事。
既然秦南麒是这邪修的师弟,龙其宵肯定还要上门走一趟。
他让人把邪修看牢,带着陈留群去了趟秦南麒的住处。
秦南麒是自己住,有钱,别墅区,跟他哥秦予绥还是一个别墅小区,但是离的挺远。
他们去的时候秦南麒正在休息,听管家说警察找上门,他穿了身家居服下楼,身量颀长,没有平日里进出董事会的精英模样,但是冷眉冷眼的,他来到楼下客厅,在沙发上坐下,“不知道什么事情还要让两位警察半夜三更上门一趟。”他的声音冷淡极了,揉了揉额角,似乎有起床气。
龙其宵翘着腿随意靠在沙发上,冷笑声,“你不知道我们过来干什么的?刚谁跟你打的电话?”
秦南麒眉峰微皱,“打电话给我叫马金角,是我师父早些年收的徒弟,我师父早些年时候喜欢去深山里转,正好遇上雨季,差点被困死在里头,是这个马金角救下我师父,师父承了他的情,自然要还,那时候我这位师兄不过十来岁的少年,家中父亲去世,跟着母亲改嫁,继父家里穷的不行,待他也不好,经常挨打,他差点饿死,我师父看他可怜,便说收他为徒。”
“那是真正的穷乡僻壤,马金角连户口都没有上过,我师父教他是正统的玄学五术,这个需要天赋,很难,好几年他都没甚进步,我师父那时候就住在深山里教导他,后来马金角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邪修法子。”秦南麒说着冷笑声,“他开始利用生魂来修炼,待我师父知道时为时已晚,师父生气离开那地方,这些年都没怎么联系过他,马金角也一直留在深山老林中,我也不知他何时跑来帝都的。”
陈留群忍不住道:“你们既然知道他用生魂修炼,为什么不早点报警。”
秦南麒冷笑声,“关我屁事,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他的事情,还请离开吧。”他说的也都是实话,跟这个师兄的确没联系,估摸是这几十年受不住大山里的苦日子才跑出来的。
已经知道邪修的身份和名字,龙其宵起身道:“行了,不打扰你了。”
两人离开后,秦南麒便睡不着,他去到楼上房间里,没有开灯,赤脚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半夜时分依旧繁华的帝都,他的眼眸中仿佛盛着千年的孤寂。
龙其宵跟陈留群回到警局里,连夜审问马金角。
他还真是个嘴硬的,不过有秦南麒作证,他们手上也握着证据,他邪修的身份跑不掉,很快通知给上头,先废掉他的修为,等待案子判下来下半辈子就是牢狱里度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