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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少帅的金丝雀 第16节

    沈南瑗趋于本能的贴近,而那冷墩子似乎远了点,她当即不满地哼哼呻|吟了下,又扒住了,似乎中间搏斗了几回,最终心满意足地抱住了‘冰箱’死不撒手。
    夜沉,沈南瑗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一脑子浮浮沉沉发着懵,一侧头就看到男人赤|裸的上半身,肌肉线条毕露,说不出的性|感诱|惑。而自己的手,正好死不死搭在某处,因为接触而微微凸起。
    沈南瑗整个人如同触电般缩回了手,‘咻’的从床上起身。
    原在沉睡的男人几乎是在同一刻做出快速反应,不费吹灰之力扭住她牢牢控制在身下。
    从枕头底下掏出的物件抵在沈南瑗太阳穴上。
    方想挣扎一下的沈南瑗顿时一动不动了,惊呼了声,“杜聿霖!”双手不由自主地举起,保持投降的姿态。
    殊不料,这一举动让两人肌肤完全贴合,沈南瑗这才惊觉自己梦里以为的‘冰箱’正是——杜聿霖!整个人都陷入惊悚状态,而一抹红却从脸颊蔓延至耳根,如傍晚天边的火烧云,绯丽旖旎。
    杜聿霖微微眯了下眼,那一瞬的冷冽似乎稍作收敛,却并不对这一姿势做出改变,“如果不是我收住了,你现在就是具尸体。”
    “你怎么会在我床——!”沈南瑗声音拔尖,微微带着颤音,气恼地让她失去了理智,话并没有说完,她便意识到这里是个陌生的地方,她睡的也许是杜聿霖的床。
    不过她毫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不管睡在哪儿,他枕头底下一定会有把木仓,以他的警觉靠近者必死无疑。
    自己算是捡回一条命。
    沈南瑗却丝毫不感庆幸,胳膊的牵扯隐隐作痛,她的余光瞥见了白色纱布缠裹着的伤处,气闷不已。
    抵着脑袋上的木仓口终于移开,沈南瑗的身体渐渐放松,这一放松却让她完全感受到了杜聿霖压在身上的重量。“你、还不起来!”她咬牙切齿,眼神里也不掩饰那几分嫌弃与怒气。
    杜聿霖还从没被人这般对待过,他并未挪动,反而一手仍撑着床板,“之前是谁抱着我不肯撒手,恨不得献身。”
    “你趁我昏迷,趁人之危!”沈南瑗面色绯红,死不承认地说:“总之,你在编造诬陷。”她对杜聿霖犹如蛇蝎避之不及,献身个鬼!
    杜聿霖挑眉:“衣服是你强扒的。”
    沈南瑗扭脸,明摆着表示——你继续编。
    杜聿霖叫她给气乐了,伸出手。
    沈南瑗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躲。
    杜聿霖眼神微暗,仍是贴落在了她额头上,“烧退了,有点凉,大夫说你今日受惊吓过多,风寒所致。”
    沈南瑗微愣,难怪觉得脑袋一直发昏不舒服的。但这动作又有些熟悉,好像梦中有人也如此反复做过。
    “你照顾我?”沈南瑗觉得得出这个结论的想法非常可怕,也非常的匪夷所思。
    杜聿霖被她那直勾勾的直白眼神盯得微微侧了过去,“在梨园,算你救了我。”
    沈南瑗的眼眸倏然亮了起来,这算歪打正着吗?
    可欣喜来不及放大,就听杜聿霖又说:“但也不能排除是你故意为之,与人串通。”
    “怎么可能!”沈南瑗嗤笑出声,“杜聿霖你是不是疑心病重到了以为全世界的女人不是想要你命就是想要对你献身?”
    杜聿霖的眉头一蹙,这个女人居然敢对他冷嘲热讽。
    倏然陷入沉默,空气里的温度有升温的趋势。
    杜聿霖坐起,并不介意裸露上半身。
    军服里的白色衬衣被扯坏了纽扣,他不会再穿,而今晚的事,在那只柔软小手伸入他衬衣里时就往他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在找到足够确凿的证据证明之前,委屈沈三小姐在这里住一阵。”
    沈南瑗的眼睛瞪大,“你这是非法囚禁!”
    “非法?”杜聿霖回首,微挑的眼尾明摆着在说他就是泷城的法。
    沈南瑗心下一沉,犹如坠入冰窖,看着周遭陌生却又熟悉的陈设,古朴的沉香木架,珐琅瓶,还有墙上挂着的名画玫瑰……这里是康山别庄?!
    ——原主就是在这里成了杜聿霖的金丝雀,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再也无法逃出少帅的手掌心。
    作者有话要说:  沈南瑗:去你妹的金丝雀!!!
    第16章 二少疑心
    杜聿霖瞥见沈南瑗脸上僵硬神情,以及沉默态度,以为她认清了局势,颇为满意。
    “这里我不常来,东西你可以用,佣人也可以随意差遣,就是不能出这地方。”杜聿霖一边道,一边往浴室走去。
    方才一通闹,某些地方不可避免的有了反应,这样顶着并不好受。
    等杜聿霖从浴室出来,沈南瑗仍呆呆坐在床边,像个不说动的洋娃娃。
    “你之前接触过木仓?”
    沈南瑗一听他的声音,身体明显地僵硬许多,摇了摇头。
    杜聿霖没有怀疑,毕竟最初沈南瑗在拿到木仓时是一顿擦木仓走火乱发射,他看在了眼里。
    “作为初学者,你的表现很棒,或者我该问问,你从哪儿学的武术?”他玩味勾起嘴角,“乡下还有武馆?”
    沈南瑗微微垂眸,不动声色地说:“乡下有避难的武师住过一阵……学了点皮毛。”
    杜聿霖不置可否,他走到酒柜前,拧开了喝过的半瓶红酒盖子,醒了半杯,轻轻摇晃着。
    沈南瑗望着他的方向,似乎是无声抗议他的专|制……看着他喝下了那杯红酒,默默在心底数起了数。
    五八……一百零一。
    杜聿霖走到了沙发,揉了揉额头,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酒,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却一歪头睡了过去。
    沈南瑗一直吊着的那口气,这时候才彻底松缓了。
    她蹑手蹑脚靠近了点,看着杜聿霖毫无防备昏迷的俊脸,当即果断拎起包包转身出门。
    开玩笑,知道杜聿霖是头狼,她早做了准备,包里的粉扑罐装的是迷药,为了把杜聿霖药过去,她整罐倒下去的!
    沈南瑗也是赌,一出门,稳住了脸上神色,一脸若无其事地蒙混出去。
    康山别庄是杜聿霖的住处之一,配的也是他的人,不过时间紧凑,大家只知道二少带回来个女人,却不知是个什么身份,也因此方便了沈南瑗出走。
    而山庄门口,停着杜聿霖来时的车,许副官却不在,是个年轻的后生,看到沈南瑗行了礼。
    沈南瑗原本打算绕过去离开,等经过的时候突然改了主意,“二少让你送我回家,沈副部长家。”
    “是。”
    沈南瑗坐上了车,心里庆幸得意,康山别庄离城远着,没有了车,看杜聿霖怎么办!
    汽车的尾灯在夜里亮起,投射两道光影,尘土飞扬。
    在车子投身入黑暗后,别庄二楼主卧的窗户打开,杜聿霖站在窗帘旁,点着一根烟。
    他从不喝开过口的水酒,即使是在自己的家里。沈南瑗的动作他在浴室那看得清楚,就是想看她的后招。
    结果,那丫头跑了。
    在继第一次敲昏他之后,又一次出乎他的意料。
    他想起了在梨园时她利落果决的身手,以及飞身扑来时的眼神,裹挟着他自己身体里越来越浓烈的欲望,陷入了沉思里。
    沈南瑗在车里连着打了三个喷嚏,心底涌上不祥预感。
    自己好像又作死了一次,但好过让杜聿霖囚在山庄里,只要回了家,好歹沈家还能提供点庇佑罢!
    她跟司机道了谢,飞快走进了沈家,仿佛回了家,才能彻底安了心。
    此时已经是半夜,给她开门的佣人都睡眼惺忪的。
    静悄悄的客厅里却坐了个人,那人见着沈南瑗就来了精神,一双铜铃儿眼放着光,“嗬,沈南瑗,你还晓得回家了!跟人私会到深夜,你还知不知羞耻了!”
    沈芸芝的声音很大,她带着报复的快意,就是要惊动所有的人。
    尤其是这个家的家长沈黎棠。
    她还要姆妈和大姐看一看,她可不是没脑子的。
    姆妈整天觉得大姐哪儿哪儿都好,可大姐还不是被这乡下来的给欺负了。
    今儿,就且瞧她的。
    沈南瑗原本就做好了回家接受盘问的准备。
    可饶是如此,也没有想到第一个朝她发难的居然是沈芸芝。
    客厅里并没有其他的人,联想到前两次沈黎棠带人出门寻她的经历……难不成沈黎棠又带人寻她去了?
    沈南瑗的脑瓜子转的很快,她在想一会儿要怎么和沈黎棠扯这件事情。
    遇到故人是肯定不能说的,还有三姨太那里,不晓得是怎么跟沈黎棠说的。
    沈芸芝见她不出声,以为她心虚,又高喊:“我沈家才不要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阿爸,三姐同人私会这么晚才回家,阿爸你快出来啊!”
    沈芸芝这直白的操作,让沈南瑗一窒。
    不过这倒提醒了她,原来沈黎棠是在家里的。
    他没有出门寻她,多半是李氏从中做了些什么。
    联系到这许多日,李氏表现出来的善意,沈南瑗便把赌注下在了她的身上。
    在沈芸芝锲而不舍地叫喊下,楼上终于有了动静。
    先是苏氏穿着丝绸的睡衣推开了房门,不悦地道:“芸芝,你在鬼叫什么?”
    这呵斥在沈南瑗看来假的要命。
    而且更像是这母女几个串通好的。
    沈南瑗不吱声,且等事情再发酵发酵。
    毕竟她此时还没有出手就赢的机会。
    苏氏下了楼,眼睛也终于从沈芸芝的身上挪到了沈南瑗这里。
    她端着主母的架势,责问道:“是啊,南瑗,你怎会这么晚才回来?三姨太可是早就回来了!”
    沈南瑗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哦,三姨太呢?”
    她一点都没有向苏氏交代去了哪里的架势。
    沈芸芝继续高喊:“阿爸,阿爸,三姐不服管教。”
    别说沈南瑗了,就连苏氏都被女儿这种小孩子的直白告状方式给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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