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人尽皆知吗,之前男主那群啪的丑闻到现在都还没压下去呢,依旧是娱乐圈里面最火热的谈资,更甚至不少不知道多少线的女星开始博关注,买通稿,说自己差点被潜规则,宁死不从结果被冷藏,一身才华无处施展巴拉巴拉的,倒的确有几个被推上了热搜。
现在这部电影的投资人诡异惨死,被一些消息灵通的狗仔买到了一些边角料的新闻,于是各种杜撰,怎么离奇怎么来,很是勾起了一堆人的兴趣。可惜他们这部电影的题材是军事方面的,要如果拍的是灵异电影,那这票房绝对稳了。
而作为这部电影的现任男主,李浩一次又一次的被推上了热搜,各种奇怪的标题都有,而呆在热搜榜上时间最久的一个标题是,李浩你今天还活着吗?粉了李浩颜的粉丝更搞笑,纷纷在李浩微博下留言,说别人的粉丝担心自家偶像的出格黑料,他们担心的却是李浩的生死,顿时有种整个层次都拔高了的感觉。
外界通过从八卦新闻里得到的有限信息各种推敲电影投资人的死亡原因,讨论的不亦乐乎。但冯争明的死真正造成大地震的却是玄门高层圈子,因为冯家放出了消息,冯争明是天魔人,也许是现在唯一成功的天魔人,没想到竟然被人给残杀,并且直接打的魂飞魄散了。
知道冯争明是天魔人的事情,只有冯争明的父母。他们知道一旦儿子的身份曝光了,那么儿子的未来只会生不如死,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再如何,他们也没办法将唯一的这一个给亲手送出去,所以他们原本是打算将这件事给埋进棺材里的。
可是没想到,儿子回国才个把月的时间,竟然就这么惨死了。冯争明的父母知道,如果儿子只是普通的身份,那么冯家是不会耗费精力去调查凶手为他们的儿子报仇的,现在儿子已经死了,那么暴露出天魔人的事情也就无所谓了。为了找到凶手,为了给儿子报仇,冯争明的父母这才将他隐瞒的身份给说了出来,并且将从冯争明那里得知的所有关于血池的事情也一同说出。
这一下,冯家知道血池存在的那些人整个炸锅了,连带着,整个玄门圈子里知道血池的人也跟着狠狠震动了一番。在众家族门派还在合力调查的时候,兰家首先便将目标锁定在了兰谨修的头上。
当初他们兰家培养的那些孩子最后不是夭折就是长大后被送入了血池,可是进入了血池的人魂牌全都碎裂了。如今还活着的除了兰谨修之外,其他人全都在兰家的掌控之中。本身兰谨修能够在没有多少外力的帮助下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以前他们是当那孩子命够硬,而且看兰玉琢为了给她哥续命什么办法都用到了,那么拼命的样子,所以也没做多想。现在知道白玉有可能在兰谨修手里之后,一切都变得可疑起来。
就在兰家打算派人去试探兰谨修的时候,冯家的人将凶手的嫌疑怀疑到了司阳的头上,因为司阳是冯争明回国之后,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接触过的天师了。
对于找上门来的冯家,司阳自然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跟他们掰扯,别说他们家的大门了,那些人就连小区都进不去,整个鬼打墙连入口都找不到。一群天师破不了鬼打墙,这大概是最好笑的笑话了。
而司阳越是这样对他们不见,那些人的叫嚣声就更大,仿佛已经定案他就是凶手一样。冯家人以及知道血池天魔人的几个小家族联合了起来,甚至怀疑司阳是不是也是天魔人,否则为何这么年轻,实力却如此超群。
他们隐瞒了人体试验这一环节,只说是冯争明意外从长辈那儿得知魔鬼林的存在,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跑去探险,却没想到意外成为了天魔人。又害怕因为自己的特殊于是将身份隐瞒了下来。现在却离奇死亡,还是在跟司阳接触过了几次之后,他们怀疑的简直有理有据,听着兰玉琢还有沈然从特勤部打听到的消息,要如果不是他自己就是当事人,他简直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天魔人了。
这件事越闹越大,又因为涉及到了魔鬼林,就连上面都重视了起来,但因为司阳几次三番对他们出手相助,尤其是之前那场灾祸,要如果不是司阳的提醒,那件事还不知道要导致多少人死亡,哪怕政府有想法,但也只能恭恭敬敬好声好气的询问,半点也不敢造次。
于是因为跟司阳接触的比较多的倒霉周勤,就成了这次事情的中间牵引人。不管真相如何,双方至少面对面的谈谈。
大概是看周勤苦巴巴的几次三番登门,也实在是烦了那些越是不搭理越来劲的那群人,司阳这才答应见面。
一开始他们怀疑司阳的时候兰谨修就打算做点什么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不过被司阳给压下了,现在见司阳决定去跟他们见面,兰谨修自然是要跟上。
“他们那些人定然是另有算盘,冯争明的死只不过是个契机而已,如果到时候他们要将冯争明的死强加在你身上,我会认了,那之后兰家应该也会开始有动静了,到时候,玉琢能在你山上安置一段时间吗,不会太久。”
司阳笑了笑:“如果是另有目的,那你认了也没用,更何况,那些罪名也不是他们想要强加就能强加的,走吧,去看看那些人打的什么主意,能蠢到什么程度。”
两人刚从屋内出来就看到背着书包像个高中生的李则知,见到家里有人,李则知连忙跑了两步:“师父!兰叔。”
司阳道:“回来的正好,书包放下,师父带你去打群架。”
李则知:“……”
第106章
这次出面调解的是特勤部的人,场地安排在了灵谷寺里,因为涉及到血池和天魔人,四大家族里能主事的几位也都到场,灵谷寺出席的是善济,因为一个冯争明,一下子将玄门圈子里比较有身份的人全给聚齐了。
见到司阳,善济首先便迎了上去:“阿弥陀佛,虽然一直想要邀请小友来我寺中做客,却没曾想,小友第一次来我寺中竟然是这般原因,今日之事我只是作为场地提供者,并不参与此事中。”
司阳笑了笑,这年头果然没什么六根清净的出家和尚,一个个精的很:“大师尽管放心,我向来恩怨分明,不会开地图炮的。”
善济被司阳的说法弄得一愣,反应过来地图炮什么意思之后,不由得一笑,年轻人的说词就是新鲜。看到跟着司阳来的兰谨修,善济略有几分不赞同:“兰施主。”
兰谨修道:“我今天只是陪朋友而来,至于跟兰家的恩怨大师尽管放心,我想兰家也不是不分场合之人。”
善济礼了一声佛号后侧过身示意:“几位请。”
李则知虽然没弄明白什么事,但经过司阳的磨练,以及从梦的礼仪调教,门面功夫还是做得很到位的,至少善济看李则知就沉稳了不少。担心一会儿的场面可能不太好看,善济道:“则知对灵谷寺可有兴趣?我叫个师兄来带你去转转可好?”
李则知笑道:“多谢大师的好意,我已经跟同学约好时间来逛灵谷寺了,为了保持新鲜感,今天就不转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跟着司阳了,善济也不再多说,带着他们往会客楼走去。
该来的人基本都来了,有些司阳之前因为贺博易的事情见过,不过当时他懒得与人寒暄,连话都没说就直接走了,那些人的态度倒是不错,基本上都有跟他见礼示意。倒是有一群见都没见过的人,纷纷对他怒目而视。
司阳轻笑了一声:“整天在我家门口闹腾的就是你们吧?”
冯争明的母亲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个看上去还算漂亮,气质也不错的女人,止不住眼泪的看着司阳道:“是不是你杀了我的儿子?你为什么要杀我儿子?我儿子久居国外,与你无仇无怨的,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司阳直接走到一旁坐下,冷笑了一声:“是啊,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杀他?你这么问看来已经确定我就是凶手了?证据呢?”
坐在最上座的是闾山派的副门主钱连良,现在玄门中唯二的两个筑基修士,一个是闾山派的门主,一个是灵谷寺的主持,所以冯争明这件事就是闾山派的副门主出面来处理,地点选在了灵谷寺。他们想着,司阳尽管实力再强,但到底也是个年轻人,不管怎么样,也会尊重有筑基修士坐镇的两个门派。
闾山派的钱连良是个为人十分正派的人,人体试验这件事他是不知情的,但是对于魔鬼林和血池却是知道的,也知道如果有可以成功进入血池的方式,对于整个华夏的玄门意味着什么。所以虽然在冯家拿不出证据,只能光凭猜测的前提下,他也答应出面处理此事。
钱连良示意冯家的人将冯争明的母亲安抚住,这才朝司阳道:“司道友这段日时以来为我华夏玄门所作出的贡献,我钱某人仅代表闾山派郑重的表示感谢,我知道这些天冯家的人为了找出杀害冯争明的凶手对道友一再叨扰,行为上是有些过分,但冯争明的身份实在是太过于重要,不知司道友对于天魔人一事了解多少。”
司阳看他出声之后,屋内众家族的一个个都歇了声,明显一副以他为首的样子,大概摸清了此时屋内的地位链,于是直视着钱连良道:“比你们所能想象的,还要了解。”
这话一说,屋内众人顿时都惊了,尤其是冯家的家主,更是猛地起身道:“所以当真是你杀我冯家子弟?你也是天魔人?!”
司阳轻笑了一声:“这话我只说一遍,人,不是我杀的,我也不是天魔人,今天我会来这里是给特勤部和灵谷寺面子,你们若是给脸不要脸的,那也别怪我当真大开杀戒。”
钱连良蹙眉道:“既然你不是天魔人,那为何会说比我们能想象的更加了解天魔人?”
司阳反问道:“你们比普通群众更加了解修士这个群体的存在,但你们是修士吗?不是,你们只是天师,所以了解就一定要是?这是哪门子的歪理。”
这时站在钱连良身后的一个闾山派年轻弟子朝着身边一个年级教长的人小声问道:“天师不就是修士吗?”
司阳笑着朝那个发出疑问的年轻人道:“你问问你们这位能当家的,天师就是修士吗?”
在场的几位比较年长的家族长老微垂着头不做声,身后跟着的一些较为年轻有些疑惑的四下看了看,大概是不太明白天师怎么就不是修士了。
钱连良看了眼众人,开口道:“天师的确不是修士,天师之称源自道教始祖,主尊天地自然,能御鬼神,而修士则是修炼自身,逆天争命,虽然追溯到其根源有异曲同工之处,但本质上却是大有不同,而如今天师与修士之分混乱不清是因为,道法的残缺,不管是门派还是家族,我们所修炼的道法都是不完整的,是后人根据前人的记载,以及自行摸索的填补钻研出来的,虽然相比较普通人我们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但真正说来,我们依然是普通人,只能称之为天师,而非修士。而其中最明显的就是,修士能渡劫,渡劫后能突破普通人的寿命界限,而天师不能。”
老一辈的人对于这二者之间的区分并不模糊,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信息的进步,各种小说电视剧等胡乱的编造,哪怕是玄门中的人,有些都分不清天师修士的区别,以为能飞天遁地的都是修士。
钱连良一说,在场更是有人忍不住道:“那岂不是不管我们如何修炼,都无法筑基?”要知道他们不少人将现在的两位筑基真人当做奋斗的目标,结果现在他们才知道,他们不管再如何刻苦修炼,都永远达不到那个层面。
司阳扫了眼众人:“所以这才是你们努力钻研天魔人的原因吧,修士一道走不了,那就另辟蹊径。”
冯家有人当即就不客气道:“现在是追查杀我冯家子弟的凶手,不是在这里跟你讨论天师修士的!”
司阳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现在能够坐在桌上的都是身份显赫的,灵谷寺拿出来招待的茶水自然不差。就在司阳喝茶的时候,刚刚出声的那人突然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突然一下子倒地挣扎,拼命的想要呼救,却死活发不出半点声音,整张脸因为无法呼吸一下子胀的血红,青筋暴起。
众人被这一变故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让开,有人想要施救,可是那人脖子上什么都没有,检查身体,除了无法呼吸,身体里也没有任何异物,四周没有能量的波动,布下防御阵法却依然毫无作用,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司阳是如何出手的。
被掐住脖子的那人痛苦的扭曲挣扎,也不知是咬破了口舌还是内脏有损,一口口的鲜血从那人的嘴里涌了出来。司阳一边悠哉的喝着茶,还一边教导徒弟:“则知。”
李则知上前了半步:“师父。”
司阳道:“记住了,说话要看场合,那就是说话不看场合的下场,大概认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又有人来撑腰了,说话便如此不客气了,以后不管对什么人,要懂得什么是谦逊,若是别人对你不逊,那就无须客气,打死了人,有师父给你兜着。”
李则知一脸受教:“知道了师父,我记住了。”
兰谨修在一旁低头抿嘴而笑,但有的人就笑不出来了,眼看那人都要窒息而亡了,钱连良连忙出声道:“司道友手下留情,今日是来解除误会的,不是加深仇恨的。”
司阳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解除误会?抱歉,我没看到你们解除误会的诚意,我只看到了你们不客气人多势众的叫嚣,我就问你们,今天你们是打算以哪种身份来解决事情,玄门天师杀人以实力说话,不需要证据,而法治社会以证据说话,现在你们既没有实力,又没有证据,空口无凭的就叫嚷着我是凶手,对我一再骚扰,现在更是挑衅到跟前来了,我为何还要手下留情?”
有些人习惯了看人处事,像是钱连良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即便是被不客气的对待,那也会舔着脸上去巴结着,但是像司阳这样年轻无权无势的,冯家的家主就觉得被人当众打脸。加上他们冯家的势力大多都在海外,玄门圈子里只认识排的上号的,虽然在国内也听了不少关于司阳的事情,但年长的人对于过于年轻的人总会有种倚老卖老。
不过他还算比年轻人知道场合,见钱连良都对那个司阳好生说话,他也不会傻得去当场怼上。但人的本能是无法控制的,见到自家人快要窒息而死,他下意识朝着司阳怒视而去。
这些人显然是低估了司阳的脾气,大概也是在法治社会的约束下,哪怕玄门以实力为尊,明面上还是会顾忌一些,不至于当众杀人。
所以当司阳见到冯家人的那番态度,轻哼了一声,地上那人也随之停止了挣扎,彻底绝了声息。
众人都没想到,司阳竟然敢当众杀人,这一下事情彻底无法善了了。
第107章
大概谁都没想到,司阳竟然会当众杀人,在场的除了各大家主事的,还有闾山派的副门主,而提供场地的还是灵谷寺,在这样一个环境之下,这一杀,无疑是一种挑衅,亦或是警告。
随着那人彻底断了声息,连一丝魂魄之力都感受不到,显然已经魂飞魄散了,屋内的气氛整个凝重到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司阳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那不轻不重咚地一声响仿佛撞击在众人的心口上,整个心都被提起来了一样。
钱连良脸色微沉:“司道友这么做怕是有些过了吧?”
司阳朝他轻笑了一声:“我做什么了?要把他的死怪我头上了?你们谁看到我动手了?说话做事可是要讲证据的,也对,你们空口无凭也习惯了,要什么证据啊,你们认定的事情就是证据,是吧?”
玄门吕家一直都是忠正之家,镇守中都多年,也做了不少救死扶伤的事,整个家族的风气比较正派,比起兰家的专横,姚家的护短,项家的邪异,吕家可谓是玄门的一股清流。因此吕家虽然不是实力最强的,但这样的君子之家其他家族还是比较信服的,就连另外三大家对吕家多少都敬重三分。
因此除了闾山派和灵谷寺,就吕家说话还有点分量了。而灵谷寺一开始就撇清了关系,说好只提供双方见面的场地,并不参与此事,所以眼见情况随着司阳不按常理的出牌,拐到了他们想都没想过的弯路上去了,吕家的人只好出面开口道:“司道友今日愿意前来,应该也是想要解决此事,冯家前些日子的举动虽然是情急之举,但的确有些过了,司道友动手给了个教训也是他们应当受的,今天双方约见主要是为了天魔人的事情,司道友是坦荡之人,既然说了冯争明并非你所杀,这话定然不假,但天魔人于我玄门而言十分的重要,不知司道友可否提供我们一个调查的方向?”
吕家人这话典型是给了双方一个台阶,冯家人之前的举动他们不是不明白,无非是一种试探,或许是冯家人的本意,也或者是被什么人给授意,其目的自然是试探司阳的底线。
冯家人的举动他们能看明白,司阳自己肯定也是明白的。今天答应会来,并且出手就是不留情的斩杀,这大概就是给他们试探的一个最好的答案了。所以有些事现在可以点到即止了,也没必要再继续下去真闹成了僵局。
如果是一般人,有了这样的台阶自然也就收了,可惜司阳就不是一般那一挂里的人,听到吕家人的话,并不打算顺着台阶下:“谁说我今天来是想要解决事情的,就凭我跟冯争明有过几次接触,你们怀疑我跟他的死亡有关也算是情理之中,但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如此不客气的在我家门口一而再三的闹,我避而不见你们还蹬鼻子上脸,一家闹不够联合几家一起来,怎么,觉得我年轻就好欺负了?”
看司阳显然不打算善了的样子,吕家人忍不住道:“司道友……”
司阳冷冷的朝他看了一眼:“你们要调查冯争明的死因,我跟他好歹也算认识一场,配合你们一下也不是多大的问题,好生的递上拜帖,客气礼貌的询问不会?一来就将我当做凶手一样的叫嚣质问,谁给你们的脸?”
司阳说话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威压整个宣泄出来,这次兰家的代表是曾经跟司阳有过接触的大长老兰自明,他感受过司阳恐怖的实力,所以即便见到兰谨修跟在司阳的身后,也纯当对方空气一样,为的就是不与司阳起冲突,却没想到,这次当真将人惹怒了,若非四大家早就同气连枝了,这一趟,他当真不想来。
一个修士的威压对于普通的天师来说,简直是无法想象的恐怖,那种恐怖并不是面对死亡的惧意,而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就像身处漆黑的深海当中,不断的下沉,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在更深的地方等着你。
在场的除了兰谨修和李则知之外,只有坐在最旁边闭目礼佛的善济没有受到影响,而其他人,修为低的已经被这股威压压制的跪在地上不自觉的发着抖,像钱连良这些人尽管还在椅子上坐着,但整个脸色苍白的汗如雨下,关键是并非他们的修为强撑着让他们坐着,而是被这股力量压制的动弹不得,就连想要倒下都动不了。仿佛只要司阳一个意念,他们就会魂飞魄散一样。
他们这才知道,为何灵谷寺的善济态度如此坚定的不参与此事,为何兰家的兰自明一开始想要脱离出去,然而他们现在知道了,却太晚了。
司阳扫了眼众人:“你们那点小心思既然毫不掩饰,那我也就不客气的给你们想要的答案,是个什么东西都敢上来招惹一下,无非是想要试探我的底线,如今试探到了,诸位可还满意?”
没有人出声回答,在那恐怖力量的压制之下,他们连开口都办不到。而其中,冯家那几个不长眼的东西比其他人要更惨,一个个嘴角渗着血丝,明显被这威压伤及了脏腑。
看着不少人脸上露出的惧意,司阳悠哉的喝了一口茶:“我出山不久,对于你们这个玄门圈子也不甚了解,不过你们该庆幸,最初与我接触的一些人让我印象不错,不至于对你们整个玄门有不好的感观,尽管其中的确有些老鼠屎,但我也不至于因此而对玄门所有仇视,今日你们的举动也算正常,对于不了解的人事物试探是人类的本能,今天我好脾气的将此事作罢,但事不过三,在坐的各位都是玄门中地位数一数二的人物,千万记得回去之后好好警告家中的晚辈,下次再有不长眼的东西招惹上来,那就是灭满门的下场!”
随着司阳的话音一落,被压制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的几人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这内伤,算是司阳给他们的警告。
众人却不敢有所怨言,更甚至有种侥幸逃过一命的庆幸,那股笼罩在身上威压还未散去,大家的心口还在打着突,就在以为这件事算是过去了的时候,司阳再次开口道:“冯家的家主,作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你不该表示些什么吗?”
冯家的家主双腿打着颤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司阳深深鞠了一躬道:“一切都是我冯家的过错,不明缘由,不分青红皂白行事,给司天师带来了困扰,我代表整个冯家向您道歉,还望您大人大量海涵。”
司阳看着他没做声,指尖悠哉的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整个房间里安静的落针可闻,所以司阳的敲击声简直就像是击打在了众人的心尖上,哪怕他现在对上的是冯家并未牵扯旁人,但众人还是听的一阵提心吊胆。
冯家的家主见司阳没有表态,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忐忑不安的求助于旁人,此时他哪里还有半点之前倚老卖老的凌人之感。有人向他示意朝地上看了一眼,冯家的家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脸上顿时如火一般烧了起来,但是想到身后的冯家人,一咬牙闭眼,朝着司阳跪了下去:“今日之事,尽是我冯家的错,还请司天师大人大量原谅我们的无礼之处。”
司阳这才轻笑了一声:“既然认识到了错误,以后记得好好改正。”
冯家的家主几乎半趴在了地上,低低应了一声:“是,司天师教导,冯某必然铭记于心,绝不敢再犯。”
司阳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从椅子上起来之后随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想必诸位应该没有别的事了吧?”
钱连良强撑着站了起来:“今日耽误道友多时还请见谅,改日我闾山派定然亲自登门道歉。”
其他人也连忙顺着起身应和,不管心里有什么想法,明面上的态度倒还算是恭敬。
司阳未再搭理,转身就走。而他身后的两个背景板连忙跟上,倒是兰谨修走的时候,状似无意的回头看了眼兰家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