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身材如何，陆流虽没看过，也没摸过，但好歹抱是抱了，多多少少都有点数儿。
    肯定不会像齐胜嘴里所说的那样，该有的地方依旧是有。
    本来陆流也没觉得，也没希望秦舟会像别的发育极好的女生那样，前凸后翘，身前弧度明显得走在街上都让人垂涎。
    毕竟骨架子小嘛，现在也很可爱。
    直到那晚——
    他无意中透过电脑屏幕瞄了一眼，才发现，小姑娘虽然个子小，可酥胸细腰样样都有，皮肤白白腻腻的像奶油，一弯腰领子垂下的时候，身前的绵软随着她的动作，不老实地动。
    陆流闭了闭眼，平生第一次庆幸，高中的校服足够宽松。
    哄吵的教室里。
    陆流默默站起身，朝秦舟走去，走在她身侧时，微微倾了身，一手撑在桌沿，另一只手慢慢地捻起秦舟脸侧的碎发，开始往后捋，捋到耳朵尖上。
    陆流的动作极慢，像是对待着一件奇世珍品一般。
    察觉到动静的秦舟一脸见鬼似的瞅着他：“你拍电视剧呢？还是觉得自己是偶像剧男主啊？”
    陆流怔了怔，不客气地反驳：“你不说话的时候，还真有几分像女神，像偶像剧女主。一说话就……”
    说完，他耸了耸肩，意思不言而喻。
    秦舟瘪了瘪嘴，不想再理他，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你来这干嘛？你忘记我们之间的那三个约定啦？有遵守过一天吗你！”
    “还不是因为说出这个约定的人在勾引我，这让我怎么能忍住。”
    “不要把自己一些不符合这个年纪的邪念推卸到别人的身上！”
    陆流：？？？
    “不符合这个年纪的邪念？”突然他眼一眯，凑身过去，“是什么意思？”
    秦舟一副‘看你装，使劲装’的神情，盯着他：“你自己一天到晚瞎想些什么，你心里有数。”
    陆流闻言勾唇笑了笑，压低语气：“那我也只是想而已，什么时候可以做？”
    秦舟瞪大了眼，一脚踹他：“做梦吧你，想得美！”
    因踹他的幅度太大，陆流眼尖，一眼就瞄见了秦舟只系了一颗纽扣的校服领口，精致凹陷的锁骨裸露在外，小巧诱人，白皙细嫩的肌肤，令人浮想联翩。
    下一秒，陆流直接伸手握住了秦舟在他身上乱锤的手腕，突然就严肃了语气，跟她说：“粥粥，把扣子系上！”
    秦舟愣了愣：“什么扣子？”
    说完，她才想起自己全身上下唯一的扣子就只是校服领子下的那两颗，又怒了：“凭什么！你为什么不系？这热辣辣的六月天，你想热死我啊！”
    秦舟性子有时候是挺文静的，但一旦熟络亲近起来，就开始跟你开玩笑，闹腾，顾绵绵是这样，陆流也是这样。
    陆流没办法，只好张开腿，上前把她踢来踢去的腿给夹住，害她动弹不得。
    最后还用两只手把她的手腕桎梏好，才低哑着嗓音，一字一句地说：“你不系，我就在班里当众亲你，有种你试试？”
    陆流的腿很长，宽松微垂的校服裤中间暧昧地夹着秦舟的两条细腿，教室的桌椅排布很密，看到的人并不多，不过还是被几个从后门走进来的女生默默地瞧见。
    心头微跳，有点羡艳，莫名其妙地就羞红了脸。
    秦舟脸一燥，顶着班上几人投来的暧昧目光，羞愤欲死，想揍他，但手脚动弹不得。
    气哄哄地仰着头，张嘴呛他：“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当初立约定的又不是我，况且这个点儿下课不会有老师。”
    陆流说完，就微微向前倾了倾身，男人身上干净清冽又带着点点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尽数扑面而来，在她的心头充斥蔓延着。
    秦舟下意识地想后退，可陆流死死地嵌着她的手腕，害她没有一点点办法。
    好吧。
    他一靠近，秦舟就认输了，郁闷地吹了口气，认命地说：“你得放开我的手，我才能系啊。”
    陆流放开她，站直腰，一边搀着笑，一边直勾勾地盯着她小手浮上自己的领口，边骂他“变态、腹黑、占有欲狂”边系扣子的动作。
    软绵绵的，真可爱。
    他伸出手想揉一揉她的脑袋，顺便顺顺毛，却“啪叽”一声被拍了下来。
    陆流：“……”
    *
    会考结束，级长和校长纷纷把高二级的全体同学拉到了学校的千人报告厅里，召开了一场高考动员大会。
    先是请上一届优秀的毕业生师兄师姐上台分享高考备战经验，接着级长严肃致词告诫同学们要做好高三高压高强度的复习准备，最后是校长拎着振聋发聩的话筒，高声宣布：高三级高考备考正式开始。
    期间还把级部上一次月测文理两科全年级前五名的同学请上台颁奖。
    陆流正要起身，坐在他旁边的秦舟突然戏精上身，扒着他的裤脚，委屈巴巴地说：“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你又要离开我了，你说好不离开我的。”
    年级第三，站起身的顾绵绵默默翻了个大白眼。
    陆流站起身，修长手指轻轻捏上她的雪白下巴，喉结动了动，用清润低哑的嗓音说了声“小样！”就往台上去了。
    台下的秦舟一个暴击，被撩得不要不要的。
    脸红发烫……
    她瞪大眸子巴巴地瞧着站在台上尤为出众的某人，因为陆流是理科第一名，理科生站左边，文科生站右边，所以，他自然而然成了那十个人里的第一个。
    身形高挑，身上宽松的蓝白色校服被他穿得服服帖帖的，舞台上的灯光影影绰绰，不算很亮，却也将他的轮廓描了个大概，鼻梁高挺，薄唇紧闭，轮廓深邃耐看。
    与舞台上的众人不同，无论何时地，他都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根本不像上去领奖似的。
    用顾绵绵的话来说，陆流就是上去走秀耍帅的，他人一走上去，那一身散漫轻佻的气质，不用几秒就引着所有人的视线往他身上吸。
    秦舟腮帮子动了几下，觉得有道理。
    颁完奖后，级长还不打算放过他们这群尖子生，拎着话筒就准备去采访。
    按顺序，陆流应该是第一个。
    哪料，级长简简单单地问了一下他对于取得好成绩有什么可以分享的经验方法时，陆流眼眸搀着笑，肩膀无意识地动了动，漫声说：“天赋。”
    直接气得级长想摔话筒！
    这话简直说得别人没活路了！！
    秦舟敛眉轻笑，她当然知道陆流只是耍耍混，噎一下级长。
    陆流付出的努力，她可是真真切切看在眼里的，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自愧不如。
    接着，级长调整了一下情绪，拿着话筒递到年级第二的面前，同样的问题问他。
    秦舟扫了一眼，那是个有些微胖寸头戴眼镜的男生，整个人看起来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与陆流的气质截然相反。
    但不知为何，他说出来的话总有些挑衅的意味：“我取得好成绩的秘诀不是天赋。我妈跟我说过，天赋是有用，但也只是小聪明罢了，赢得了一时，赢不了一世。所以，我靠得是自己坚持不懈的努力和夜以继日的学习奋斗，因为我相信，只有肯付出，肯努力，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终于得到一个满意的有启发的答案，级长也笑了起来：“希望你再接再厉，下一次还能在颁奖的舞台上看见你啊！”
    那人鞠了一躬：“谢谢级长。”
    站在第三位的顾绵绵扯着唇，轻轻地哧了一声。
    轮到她发言时，一字一句都像是在挺陆流，强调着：努力固然重要，但有的人天生就厉害。
    她认为，在学习上，天赋占了很大的比重。
    坐在台下的景诚和秦舟眼睁睁地看着顾绵绵成功又把级长气到了，简直目瞪口呆。
    级长深吸了口气，心想：理科班的都是些什么学生啊！！
    是以，第四位他也不想采访了，直接走到文科生那排，开始新一轮的采访。
    刚打完腹稿的年级第四默默地盯着前面那三位“大爷”，无奈地叹了口气。
    会议的最后，级长刻意让台下的同学们安静下来，他要说一件关于下学期非常重要的事情。
    “经过级部所有老师的商量和投票，我们决定下学期高三开学回校后，将在文理两科各增一个重点班。意思就是不管是文科还是理科，只要进了年级前一百，就可以进入重点班学习。而分班成绩排名的参考指标正是几周后的期末考。请同学们做好准备。”
    动员大会说了一大堆，其实，还不如最后那一句话效果来得更猛烈一些。
    不少徘徊在一百左右的同学一听这话，全都开始奋笔疾书，发奋学习，为了那前一百的重点班名额争得头破血流。
    秦舟匿在暗处的手紧了紧，不知道该不该把妈妈要走后门，下学期把他们俩分开在两个班的事情告诉陆流。
    犹豫了许久，终还是没说。
    *
    期末考过后，虽然到了暑假，但只有短短的一个月时间。
    本来约好了暑假六人一起出去聚一回的，免得高三各自都没时间。
    可周琴珍最近管秦舟管得实在太严，秦舟冲她撒娇软磨硬泡都出不来。
    现在找老秦这方法都不好使了。
    秦舟忧郁地叹了口气，拿着手机，“蹬蹬蹬”跑回房间，掩上房门后，给陆流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
    她深吸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喂”上一声，对面磁性慵懒的男低音就猝然响起，那上扬的尾音听得秦舟心肝儿一颤。
    “怎么了，粥粥？”
    秦舟偷偷把手机往耳朵压了压，含着点点的愧意，缓声开口：“陆流，我出不来了。”
    对方轻笑了一声，似乎早有预料，并没有太大的惊讶，更没有责怪：“嗯，我知道了。最近累吗？”
    “还好。”秦舟莫名其妙地吸了吸鼻子，半个月没见他了，有点想他，“偶尔我妈会上楼看着我做数学题，不会的就教我。”
    “那就行。”陆流淡淡开口，那语气真淡得跟水似的。
    正当秦舟翻着白眼，准备不满他的语气时，陆流唇一弯，突然开口。
    说出来的话依旧不咸不淡，但字眼暧昧。
    “想我没？”
    秦舟默了默，没好意思答。
    他又自顾自地说：“可我想你了，真想把你绑过来我家压在床上狠狠地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