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突如其来吻逼的喘不过气来,却被他压在车壁上无处可逃。她轻轻捶打了一下他的胳膊,但是无济于事。他的吻凶猛又热烈,想从她这里掠夺走很多很多。
“你怎么总是这样啊。”她在挣扎过后才得来的小小间隙里质问出口,但是声音却柔媚婉转,传入他的心里,惊起片片的涟漪。
他微微抬起头,手撑在她的身边,将她牢牢圈在怀里,那刚才疯狂亲吻过她的双唇微张,带着微微喘息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还不是因为……因为你太诱人。”
她又轻打了他一下,粉面含羞道:“你少来,你若是总说这些不正经的话。我可就……我可就。”
他坏笑,“你可就怎么样?”
“我就……”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事情来威胁他,琉璃眼眸一转,忽然笑道:“我就不嫁给你了。”
“啊!”她忽然惊呼出声。
张正将她从马车车壁上陡然拽了回来,一旋转,就把她抱了个满怀,随后坐下道:“不嫁给我?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一张床上睡了那么多次。喂,你不用负责的么?”
许锦言被他的厚颜无耻惊的有些懵,她疑道:“你在说什么?每一次都是你自己偷偷跑到我床上的,抱……抱…。”
接下来的话她却是无法在反驳了。
“是啊,多亏你还记得,上元节那日你主动抱了我一回,刚才你又主动吻了我一回,更别提在逸兰殿你中了合欢散那一次,你当时是怎么对我的,我衣裳都快让你脱干净了。怎么样,你抱过亲过之后就想赖掉不负责么?”他言谈委屈,真像是他被她肆意轻薄了之后,她做了那恶霸流氓,对他不负责了一样。
她被他的话说的满脸通红,其实她真的没想到,经他这么一细数,她居然对他做了这样多禽兽不如的事情。
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
她缩在他怀里被自己曾经的禽兽行径吓到,过往那一幕幕香艳旖旎的场面不由自主的全部浮上了她的脑海,她想起自己是如何主动,而他面对自己的主动又是如何坏笑。
她羞的无地自容,只能将脸全部埋在他的怀里闷声道:“好好好,嫁给你就是了嘛。”
他满了意,对怀中害羞的人儿轻笑道:“夫人真乖。”
她靠在他的怀里,手指细细勾勒着她领口绣着的锦葵花纹道:“大人,你每次都在这偎翠阁等我,就没有想着进去一次么?”
张正立刻意识到这是一道陷阱题,他毫不迟疑的道:“进去做什么,里面的人哪里及的上你的一半。”
算你识相。许锦言暗自笑了笑,但同时她又想起了沈嘉珏,不由,她的笑容便有了几分僵硬。
“你把努尔布送回张府做什么?为什么不把他留在你身边保护。”张正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不能在让她继续问这种问题,虽然他问心无愧,但是她若是一直问,以她那种爱多想的心思,谁知道会想到什么地方去。
许锦言摇头道:“努尔布的体型还是太过容易引人注目,放在许府里很有可能会被现,暂时在你府上寄存一下,总归……我不是也快要去张府了么?”
她说完了话,便羞涩的往他怀中躲了躲。
凤眸一弯,“夫人,你是在提醒我,让我快点迎娶你进门么?”
“我没有!”她瞪他,他怎么能这样曲解她的意思。
他清咳了一声道:“你最好是有,因为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将你娶回来了。若是再不把你这个妖精娶回来,我迟早会害相思病入骨,到时候病入膏肓,看你怎么心疼。”
“呸!怎么能说这种话。”她立马不悦的看他。
他笑,笑的眉眼生春,那张俊美如天神的容颜流转的尽是令人心醉的暖,“看来不需等到那个时候,我只是说一说,你便心疼了。”
“这样心疼的话,不如再亲一亲我,你只要亲一下我,我的相思病就能尽消了。”
他说着话便将唇凑近了她,她用手将他堵了回去道:“你别捣乱,我有正事。”
“能有什么正事比你亲我更重要?”他被她推开,眉宇间露出了些许不满。
她自他怀中坐起身来道:“你听我说,你可知道我让努尔布去了哪里?”
他这才有了几分正色,几个月前努尔布伤势好了之后,她便遣努尔布出去办事。这件事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过问,他不愿意将她处处监视,她有自己的空间和自己必须要做的事,他在等她将关于她的一切都告诉他,但在那之前,他不能将处处桎梏。
只要她愿意,他可以尽自己一切能力帮她的忙,但她若是不愿意让他过问,他也绝不会插手。
他摇摇头道:“我只知道你将努尔布派了出去,但是关于其他,我确实是丝毫不知。”
“我让努尔布去了江州。”她道。
他抱着她的手一紧,心里倒是有了几分明白。
许锦言没有忘记,前世那场九凤翠玉簪之案的血雨腥风,是他一手掀起的。而今生他明明可以再掀此案,却毫不犹豫的将那只最重要的证物九凤翠玉簪给了她,她想知道,他在这其中到底扮演了怎样的一个角色,而关于此案,他又是否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大人,接下来我要问你一些事,你可愿意告诉我?如果不愿的话,大人尽可当作我没有问过。”她有些不甚坚定,她身负的秘密巨大,而他藏的秘密也绝非轻微。
从相遇到如今谈婚论嫁,他们却依然对彼此的秘密守口如瓶,仿佛那是雷池,他们恪守着那个底线,从未跃过。而现在她所问的问题同他曾经设下的计划有关,很有可能会触碰到他的秘密。
如果真的碰到了那个雷池,他又是否依然能对她坦诚?
许锦言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倘若张正若是问了她关于前世的事,她怕是会立刻跳下马车,拔腿就跑,一句话都不会告诉张正。
但他却浅笑了一下,随后将她抱紧道:“夫人,你是太过胆小,还是太过对为夫不信任?”
她听到了他的自称,但她现在想听他的下文硬是逼自己不在意那句“为夫”,咳了咳道:“你什么意思?”
“来,我们先来说第一件事,九凤翠玉簪。我的夫人是不是以为此事是我精心打造的计划,其中可能事关极大的秘密?”他的凤眸含笑,看着怀中之人,眉眼愈温柔。
难道不是么?她乖顺的点了点头,倒是有些疑惑。
“傻瓜,这件事同我没什么联系,我只是偶然知道了孙行思孙白娘那对父女,本打算随手一用,谁知道却让你截了胡。”他摸了摸她的丝。
她却更为疑道:“既然你都打算用,怎么最后却将九凤翠玉簪给了我?我当时也只是随口提了提,没想到你却真的给了。”
他将怀中的人捞了捞,对上那双琉璃眼眸道:“你怎么不明白呢,之前你一直对我有莫名其妙的敌意,那可是我投诚的一个绝好机会。”
她自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就对他起了杀意,他从那一双琉璃眼眸里看的清清楚楚,后来他便琢磨着怎么能让她别一天到晚的想着杀他。
她想杀他,无外乎只因为他疑似赵斐的手下。
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其他的那还不简单,赵斐的那条线被他毫不犹豫的切了断,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赵斐也不过是他整盘棋里最微不足道的一颗棋子,扔掉便扔掉,没什么好可惜的。
只要能换来美人对他的敌意消退,赵斐?那还不是说扔就扔。
至于九凤翠玉簪,那簪子本是为了帮赵斐将太子拉下来的东西,既然她不喜欢,那就取消计划好了。又什么要紧的,连簪子他都一并送给她。
都这样了,她要是还不上钩…。那他就再试试别的招。
不过似乎……她成功的落入了他的圈套,一如此刻,她落入了他的怀抱。她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想了很久才想了明白,犹豫了半天才慢慢道:“你那个时候……那个时候…。”
话既然说不全,那他就帮她补全吧。张正靠近她的耳边道:“对,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就已经全是你了。”
“我……我不知道。大人…。我到底有什么好。”她有些语无伦次。
她这才意识到她到底被一个人在心里珍藏了多久,而他又是如何将她视若珍宝。这份珍惜让她无所适从,前世的她从未得到过这样的真心以待,她甚至不敢相信,原来她也值得一个人的珍惜。
他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温柔至极的在她耳边轻叹道:“夫人,你不是到底有什么好,你是到底有什么不好。”
你到底有什么不好,让你觉得你得不到一个人的珍惜。我谨将我此生的珍惜全都交付于你,愿你平安,愿你如意,愿你觉得自己珍贵无比。
“九凤翠玉簪的事情你还想听什么,我依次讲给你听。”他还是那般温柔,全然察觉不到怀中的人几乎已经要落下泪来。
她强忍住泪,更紧的环住了这个视她如珍宝的男人。
------题外话------
真的,我受不了大人了,他宠妻没有上限也没有下限(手动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