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兰越,你也说我像是那个死了的息南郡主吗?你们都说,可是……可是我并不认识她……啊!轻一些……啊……”
女人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了,虚弱娇媚的低吟着,却让身上的男人更加疯狂。
“什么息南郡主,息南郡主不是个小丫头吗……奴才说,你长得很像……像淑德皇贵妃啊!”兰越低吼一声,骤然间停息下来,唇角勾着冷笑,漠然的看着身下已经由少女成为女人的玄若惜。
玄若惜身上的药效逐渐消散,俏丽的容颜上写满了yùwàng,双唇失去血色,刚想说些什么,兰越chìluǒ健壮的身体已经再一次压了下去。
“啊……”
“放心,今夜皇帝不会回来的,没有人会来。”
二人的颠鸾倒凤疯狂至极,也就没有注意到,一抹冷寂的黑影,已经渐渐逼近……
陆佑鬼魅的落在了长栖殿外,他路上被长公主拉住询问了许久,也不知为何,长公主得知皇上将林熙带走后,情绪分外的激动。而等他好不容易摆脱了长公主回来找皇上,却现长栖殿外的兰叙年几人……分明已经被迷晕了熟睡!
他没有叫醒兰叙年,只是皱着眉,无声无息的潜入殿内。
一进长栖殿,陆佑目力惊人,一眼就看见了那远处的壁画的龙目已经偏移了方向,得知墨玦应该已经带着林熙去地宫了,陆佑的心中松了口气。
忽然,一阵阵浪荡的暧昧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这是……
欢爱的声音?!
这皇宫之中的长栖殿内,能让一个女人出**之声的也就只有皇上了。可是……林熙将军,不是个男人吗?更何况这声音听起来,可一点也不像是林熙啊。
皇上既然带林熙来长栖殿而不是别处,也不是御医所,也就证明了他一定是打算带林熙去地宫的,龙目位置已经改变,就证明皇上的确进入了地宫。
也就是说,如今这张龙榻上颠鸾倒凤的两个人……并不是皇上!
陆佑被这个想法惊骇的浑身一震,眯起眼睛,放轻脚步,无声无息的靠近不远处传来激烈叫声的帷幔。
视线一路扫去,是满地狼藉的衣物,陆佑的眼眸缩了缩,这地上脱落的,分明是太监才有的衣物。
“轻一点……。啊,啊……”玄若惜尖叫着。
“你真的要轻一点吗?嗯?”兰越的动作一下子变得很慢很慢,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
“不要……”
陆佑眼中的惊骇越来越重,他已经听出这两个人究竟是谁,心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墨玦交给他去调查的事情。
当初,先帝到底为何杀掉了所有接生诊治墨晔阳的宫人?真的是因为淑德皇贵妃难产耗损了身体吗?他骤然想起来,当初的那些人,似乎只剩下兰越还活着。
“啪——”
心神震动之际,陆佑也就没有现脚下杂乱的衣物之中,正好有一枚金色的钩带。
声音出的一瞬间,两人的声音戛然而止,还在yùwàng巅峰的男人猛地直起了身子,那道身影瞬间和玄若惜分开,一下子,竟消失在帷幕之后。
这似乎更加是证实了陆佑的猜测!
“谁?!”玄若惜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身上披着一件几乎遮不住浑身春光的轻纱,眼中心惊肉跳,嗓音因为沉浸在爱欲里而变得有些嘶哑。
她此时香汗淋漓,却妆容尽毁,再也没有一丝骄傲肆意的影子。
玄若惜的内心极度害怕,到底是谁?这个时候,兰越明明说过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难道是皇上回来了?如果是宫人还好,但是如果是皇上……
姑母的交代,家族的荣光,自己的性命,都将荡然无存!
“你是谁,为何不敢出来!”
见出声音的人一直不出现,玄若惜的心中越的焦急起来,甚至升起一丝幻想,说不定……并没有人,只是他们不小心出的声音?
她忽然有一些恨太后。
太后明明说过,她只是被送入长栖殿与皇帝联络感情,她从小到大,都被教导,她会成为玄家这一代进入后宫的女子,虽然早已做好了失身的打算,但太后居然没有告诉她的在她的饮食之中下药!
若不是如此,她怎么会忍不住的龙榻上yùhuǒ焚身?若不是如此,她怎么可能委身给一个太监!?
一念至此,玄若惜心中越恼怒,即使得知了兰越是个假太监,但他仍旧是姑母身边的一个奴才罢了……她居然叫的如此忘情。
“你再不出来,我就要叫人了!”
玄若惜咬牙切齿的威胁道,她极力的让自己的声音不再沙哑,听上去镇定一些,不会太过慌张。
两个多月前,她失足落水,被那个阮北北救了之后,她已经在她的调教之下,完完全全成了从前息南郡主的化身,即使是从来不近女色的皇上,不也在她的眼中微微失神吗?
只是,她骗的过别人却骗不过自己,她的一切不过是一场伪装。
玄若惜颤抖着,内心在害怕,心脏都揪紧了。若是这件事情败露,也许就意味着她从小到大最坚持的一件事,在她刚刚要开启的时候就已经失败,玄家除了她,还有谁?玄若惜的内心一瞬间已经开始想到了谁会代替她的位置。
一切付之东流,她不可能嫁给皇上,甚至没有人会要她这幅被太监玩弄过的身子……玄若惜不敢再想下去。
玄若惜明亮如星辰的眼眸渐渐幽深,看了一眼躲在帷幔暗处的兰越,竟然在一旁负手而立的看热闹,玄若惜阴沉烦躁的说道:“你为什么还不出手?如果现我们的人离开了,你我就都要完了!”
“你着什么急?你以为,他还会活着吗,不着急。”兰越慢悠悠的说道,手指灵巧的自身后掠过玄若惜光滑柔嫩的后背,带来一阵酸涩的战栗。
“还是说……怎么,你还想吗?”
玄若惜被噎住,满脸通红的娇斥:“不知羞耻!你到底要什么时候出手?”
正说着,陆佑已经骤然出现在大殿正中,一身黑衣,面上正好覆盖着银色的面具,深沉的盯着已经露出容貌的玄若惜,心中暗自警惕着,不知为何兰越忽然消失了。
“不知羞耻?流薇县主在皇帝寝宫淫乱宫闱,到底是谁不知羞耻呢?”兰越压低着声音笑吟吟的说道,丝毫没有被现紧张之情。玄若惜越来越心急,生怕兰越和这个人再说些什么,于是悲愤欲绝的怒吼道:“你还不出手么?这个人可是皇上的人!若是皇上知道你我的事情,我们都得死!”
玄若惜并不认识陆佑,一切只不过是一时紧张和急切下脱口而出的,但是她并不知道,她胡言乱语的话竟然说对了。
陆佑心头一惊,俊美的面容染上几分烦躁,他竖起手中的长剑,没想到玄若惜竟然看出来了?可是她是一个闺阁女子,是怎么看出来的?
陆佑不愿意与他们二人多做纠缠,既然已经证明这两人是谁,他必须立刻消失在此处,一直要等到墨玦出现,将今晚所听所见全都告诉墨玦,这个女人有多么的不堪不重要,重要的是,前内阁总管并不是个真正的太监,那他和当年淑德皇贵妃的事情必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陆佑冷冷的开口:“诸位,后会有期,既然敢做就要敢当,你们两个继续,在下就不打扰了。”
兰越当然明白玄若惜的内心在想什么,他硬朗无畏的眉宇间全都是戾气,眼看着陆佑转瞬间已经行到殿门口,兰越冷哼一声,身体眨眼间已经消失在帷幔内,再出现的时候,身上已经披上外衣,仿佛一阵诡异的阴风般出现在陆佑的身后。
陆佑心头一紧,他是知道自己的武功内力除了皇上和南轼还从未逢敌手,但他根本没有想到,兰越的轻功竟然远胜于他。正在陆佑惊骇万分的一瞬间,兰越的身体已经以一种诡异的角度移到他的身后,十指弯成鹰爪,一瞬间点击到陆佑的某个穴位。
陆佑浑身一震,忽然明白生了什么,震惊的瞪大眼睛。
他张了张口,却无法出任何声音。
陆佑本身是墨玦身边三大暗卫之中轻功最了得的一位,他心中升起一抹不详的预感,已经冲出长栖殿,却现门口的兰叙年等人已经彻底晕死过去。
陆佑在冷夜中疯狂的惊掠着,速度极快,仿佛一阵鬼魅般的疾风。
但也是因为他的轻功很好,就让他越的心惊,因为身后追来的兰越,速度亦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