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烟偏头躲开,面色冷淡中隐隐带着几分厌嫌,
“要发情,找你的霜儿去。”
她并未是吃醋赌气的语气,反而是认真到不能再认真。
看着顾清烟如此冷漠的样子,陆寒生心口微微一窒。
他一把将她的脸转了回来,直接双手托住她的脸颊,不给她闪躲的机会,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她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一开口就扎他的心。
顾清烟蹙眉,下意识拱脚便要顶他。
谁知他像是预知她行为一般,直接双腿一夹,将她曲起的腿给夹住。
陆寒生原本支撑在墙壁上的手也改为按住顾清烟的后颈,使这个带着几分惩罚性的吻变得更加缠绵悱恻。
陆寒生吻的极凶,像极了野兽在撕咬自己的食物。
勾着她的唇舌,就是疯狂的吸吮。
顾清烟被他吮得有点生疼,不由蹙了蹙眉。
她抬手去推搡他,奈何他就像是一座大山,她根本推不动他。
安乐就在一旁看着顾清烟被吻,很是不知所措。
她犹豫着,徘徊着,最后决定背过身去。
打财政大佬,她还是没那个勇气。
这个带着泄愤的吻持续了差不多五六分钟的样子,陆寒生就松开了她。
唇虽撤离,但他的额头却抵在了顾清烟的额头上。
顾清烟胸口微微起伏,被吻的呼吸有些絮乱。
同样的,陆寒生也呼吸粗重。
显然是动情了。
相比陆寒生的动情,顾清烟却仍旧是冷情的状态。
即便如此缠绵的亲吻,她眼底始终是冷的,并没有因为这个吻而产生任何的情谷欠,可见她是真的不爱陆寒生。
顾清烟稍稍喘息过后,趁陆寒生不备,施力将他从身前推开。
她抬手抚了一下唇瓣,随后抬眸看着他,冷笑,“你说你贱不贱啊。”
“放着顾霜儿不吻,硬是来我这刷存在感。”
她轻挑眉梢,眼底是化不开的冰霜,“怎么?我看着好欺负?”
“为什么要让她去照顾我?”
沉默了那么久的陆寒生终于爆发了。
他双手握着顾清烟的肩头,带着几分激愤地望着她,
“你有没有一丝身为妻子的自觉?”
“为什么让她去照顾你?”
顾清烟觉得自己像是听见了一个特别好笑的笑话,她勾唇笑了笑,
“你都发烧了,都不忘下水救她,我让她去照顾你,这不是正好合你的心意么?”
“至于妻子的自觉……”
她抬眸看着他,轻轻一笑,笑得天地仿佛都失了色,
“我记得我昨日就说过了,这个陆太太,我不想当了,你爱让谁当就让谁当。”
陆寒生解释说,
“我下水不是为了救她,我是想救你的。”
“呵……”
顾清烟笑得更加明媚了,“你的解释倒是挺别致的。”
“救我?”
她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说:“你看我的脑门有写着蠢字么?”
明明是在笑着,可眼底却是无尽的冷嘲。
知道她这话是在讽刺自己,陆寒生无力地解释,
“我是被她缠住了。我怕你在水里待太久会更危险,才会想着先把她送回去的。”
顾清烟真的觉得陆寒生这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她嘲讽他,“你若真的有心想救我,不管她怎么缠你,你总有办法将她甩开的不是吗?”
她表情冷漠,眼底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不屑,
“再不济,你给她按水里,她不就撒手了?”
顾清烟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话多离谱,多冷血,只顾一个劲地冷笑,
“说到底,你也没有那么想先救我。”
顿了顿,她才又一脸嘲弄地说,“又或者说,你不舍得伤她。”
陆寒生听到顾清烟说把顾霜儿按水里的时候,有点被震撼到了。
把人按水里?
陆寒生自诩自己还真干不出来这事。
顾霜儿怎么都救过自己一命。
他不愿意先救她,已然算是无情。
再把人按水里,是不是太过分了?
顾清烟见陆寒生这表情,当即又笑了。
皮肉虽笑着,可眼底却尽是嘲弄之意。
“你若真的想我原谅你,也不是不行。”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她忽然抬手环住陆寒生的脖颈,像个勾人的小妖精一般,魅惑地用眼神勾他魂,
“这样吧,你帮我把顾霜儿杀了,我就原谅你,好不好?”
她漫不经心的语气就像是在跟他开玩笑说,你帮我打她一顿那般,浑然不沾任何戾气。
偏偏如此风轻云淡的语气却让陆寒生瞳孔一震,瞳仁不可置信地颤了颤。
陆寒生一把拽下顾清烟搭在他脖颈上的手,觉得她说话越发的荒唐,
“你就非要如此极端吗?”
“即便是她故意把你推下水,我们走法律程序让她坐牢不就好了,为什么偏要杀了她?”
了解了她的过去后,陆寒生能理解她恨顾霜儿。
可他无法理解她怎么会有如此偏激的想法。
如果顾霜儿真的是故意推她下水的。
他有的是办法让她生不如死,求生不得,为什么偏要把人弄死,还让自己染一身腥?
“坐牢?太便宜她了。”顾清烟阴冷的眯了眯眼,眼底尽是刺骨的恨意,“不把她挫骨扬灰,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随后,她颇为挑衅地看他,眉眼间尽是凉薄和残忍,“怎么?舍不得?还是不敢?”
“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陆寒生是个有底线的人。
纵然顾霜儿千错万错,也不该由他们来结束她的生命。
她若有罪,自有法律来惩罚她。
犯不着为了她,毁了自己。
顾清烟闻言,笑意越发的深浓,可眼底却嘲弄却越发的露骨,
“说来说去,你还是舍不得伤她,那就没得谈了。
想我和你冰释前嫌,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替我杀了她,再说吧。”
顾清烟一把推开他,徉长而去。
陆寒生望着顾清烟离去的背影,抬手难受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不懂她对顾霜儿那么深的恨从何而来。
即便顾霜儿过往确实做得不太厚道。
可也罪不至死。
难道酒店那晚,顾霜儿对她做了令她恨之入骨的事情?
想到这里,陆寒生不由伸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然后给杨文拨了一个电话回去,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在短时间内,知道酒店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接到陆寒生这个电话的杨文头都要裂开了。
分明不过就是问夫人一句话的事情,偏偏他家陆总搞得那么复杂。
要监控没监控的,这查起来,不是比登天还难么?
可他敢说不吗?
他不敢。
于是只能应了声是,然后赶紧去吩咐手下的人,不惜一切地去查。
甚至还暗示对方,必要时期,可用点非常手段。
-
因为任性离院,所以陆寒生这一病,几乎病了一个星期。
而这一星期里,顾清烟愣是一下都没有去看过陆寒生。
倒是顾霜儿,每天只要一下戏,就直奔医院,就差把陆寒生的病房当酒店了。
要不是夜里陆寒生赶她,她搞不好,还就死皮赖脸地歇在医院了。
接到杨文打来的电话时,陆寒生还躺在床上挂盐水。
他任性妄为,因此导致自己反复高烧。
偏偏他又是那种要么不生病,要么就去半条命的体质,这不一个星期,烧都没完全退下,虽说不怎么高了,但还是低烧着。
顾霜儿今日没戏,所以一整日都赖陆寒生这里不肯走。
陆寒生赶都赶不走,索性就懒得浪费口舌,随她待了。
陆寒生接起电话的时候,顾霜儿就在一旁给他削苹果。
他说了不需要的,但她偏要削。
陆寒生左右不了她的思想,干脆懒得管她了。
电话里,杨文说,“陆总,总算撬开他们的嘴了。”
为了让那三人说出实话,杨文几乎是无奇不用。
让警方那边帮忙分开审人,不说实话,就不给他们睡觉。
整整快一个星期,那三个人才哭着把事情的经过吐了出来。
“根据那三人所言,酒店当晚,是顾二小姐和他们约好,想要算计夫人的,只是不知怎么的,他们的计划被夫人识破,还被夫人将计就计,摆了一道。”
“事情败露后,顾二小姐以您看重夫人为由,吓唬那三人,吓得他们不敢说出实话。”
“若不是我这次以事情另有隐情申请警局那边重新审问一番,他们或许还会因为怕惹怒您而不肯说出实情。”
查清事实的杨文心中百感交集,之前他还觉得夫人狠辣。
如今一瞧,真正狠辣的人,是这顾家二小姐啊。
陆寒生在听完杨文的话后,目光近乎阴鸷地望向一旁正在低头削苹果,表面看着格外娇丽无害的顾霜儿。
他知她娇纵任性,有时候还喜欢仗势欺人,但也不至于和狠毒扯上干系。
如今看来,他应该把当初对顾清烟说的话赠予她才是。
顾清烟‘坏’也只是‘坏’在表面。
可她呢。
简直是从骨子里坏透了。
当年顾清烟为了救她,一个那么乖的姑娘都敢持刀伤人。
她倒好,就因为敢做不敢当,把受害的事情全都推到顾清烟的身上,让她平白受到了那么多异常的目光。
如今更是恩将仇报,联合那三个畜生,想毁掉顾清烟。
事情败露后,她倒是有自知之明。
知道她受害,他最多就是搭把手,帮忙将人送去监狱关起来。
但如果是顾清烟受害,那他还真不会让那三人日子好过。
她倒是把他对顾清烟的情看得明明白白,才敢如此有把握地拿这件事来威胁那三人。
她不该屡次挑衅他的底线。
给他下药,他已然是对她网开一面。
可她真的不该打顾清烟的主意!
更不该动土动到他头顶上来!
陆寒生的眼底掠过一丝戾气,望着顾霜儿的目光也愈发的冰冷,俨然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顾霜儿忽然感到背脊一凉,她不由抬起头来。
正好对上陆寒生那一双阴鸷森冷的眼眸,她猛地被吓了一跳。
手中削皮削了一半的苹果,直接就掉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在静谧的病房显得格外的响亮。
在陆寒生那好似会洞察人心的注视,顾霜儿莫名的感到一阵心虚,头皮发麻。
顾霜儿望着陆寒生,小心翼翼地开口,“阿……阿生,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啊。”
他在看世间怎么会有如此丑陋之人。
最可笑的是,这般丑陋之人,竟救过他。
望着顾霜儿那做贼心虚的样子,陆寒生眼底不禁掠过几分嘲意。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般恶毒呢。
顾清烟曾经就说过他总是爱表面看待一件事。
如今看来,她倒是丝毫没有说错。
他确实看事太表面了。
因为事不关己,便高高在上地以上帝的视觉去审判一个人。
以至于他一直以来都看不清顾霜儿那副姣好的皮囊下,如何藏着一颗恶魔之心。
也看不清顾清烟尖酸刻薄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尖酸刻薄以及咄咄逼人的外表,皆是她用来保护自己的外衣罢了。
她也曾善良,她也曾天真。
可她的善良与天真皆被这一家子人给磨灭,以至于她从此不再天真,不再善良。
心口的位置,闷闷地生疼。
过往对顾清烟说的那些话,好似都反弹到他自己的身上,让他一想起自己对顾清烟说的那些话,心脏都不由抽痛几下。
见顾霜儿还在看着,陆寒生敛去眼中的戾气,恢复了平常。
他似是随口地一说,“我在想,那三人那般对你,我是不是应该让人去监狱里教训教训他们,再帮你出口气。”
陆寒生并没有将自己已经查到的事情说出来与顾霜儿对峙,因为没有必要。
事实既是事实,说出来,也不过是给她继续狡辩的机会罢了。
顾清烟说只要他帮她杀了顾霜儿,她就会原谅他。
可陆寒生觉得杀了顾霜儿太便宜她了。
坐牢也是。
人总要为自己的一言一行付出代价的。
顾霜儿想要毁掉顾清烟,那他便让她尝一尝,什么才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陆寒生的眼底,一股戾气稍纵即逝,快得令人看不清。
顾霜儿听了陆寒生的话,面色不由一僵。
她有点不自然地说,
“怎么忽然在想这个?”
“就是突然想到。”陆寒生也没有解释,只问她,“你说要不要教训他们一顿?”
顾霜儿的冷汗都快冒出来了,她下意识摇头,
“算了吧,他们已经被关进去了,就没有必要教训他们了。”
她当初可是说了他们守口如瓶,不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他们只需要重新回去坐牢,就不会有事的。
但陆寒生要是找人进去教训他们,他们会不会误以为是她找人打的他们,继而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见顾霜儿眼神闪躲,陆寒生不禁冷笑,他淡淡地应了句,“随你吧。”
顾霜儿蓦地松了一口气,她笑了笑,弯身捡起地上的苹果扔进垃圾桶里,然后赶紧转移话题,
“我再给你削一个。”
她说着,起身从果篮里重新拿了一个苹果出来削皮。
陆寒生什么都没说,只是在顾霜儿低头削皮的时候,用那双格外幽暗漆黑的眼眸深不可测地看着她。
-
秦诗意今日进组了。
为了迎接她,顾清烟特意带着她还有安乐吃火锅去了。
如今天气转冷,夜晚聚在一起吃火锅,简直不要太棒。
火锅是清汤加红汤,鸳鸯组合。
秦诗意爱吃辣。
顾清烟能吃辣,但并不是特别能吃。
加上怀孕,她不想吃得太重口,因此她吃清汤。
安乐是什么都能吃。
三个女人围着桌子而坐,桌面上摆满了各种新鲜的食材。
秦诗意来自农村,是个看着娇小,实际特别能吃的人。
更重要的是,她还吃不胖。
安乐见秦诗意那么敢吃,不由问顾清烟,“她是个女明星,不用忌口么?”
顾清烟看着正在红汤里刷雪花牛肉的秦诗意,笑着回复安乐,
“别人或许需要忌口,她不需要。”
农村的孩子多半胃口大,因为小时候穷,加上得干农活,不吃饱,就没力气。
秦诗意的胃口就是从小养大的。
不过她常年干活,也不见胖。
其实人不怕吃多的,就怕吃多了还不运动,让脂肪倍儿涨。
秦诗意虽然胃口大,但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她每天都锻炼。
不管是跑步,还是去爬山,只要她有空,运动几乎都不会落下的。
爱运动的人,一般都不会胖的。
三个女人一台桌,而且还有两个大美人。
漂亮的女人总是容易引人注目的。
隔壁桌的人频频往这边瞅,私下议论着顾清烟和秦诗意是不是还单身,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勾搭一二。
然而就在这时。
门口缓缓走进了一个美男子。
美男子在门口稍作停顿,跟着很快就将视线锁定到顾清烟这桌。
顾清烟不经意间的一个回头,便瞧见了门口站着的季慕白,她当即扬手冲他挥了挥。
季慕白也抬手轻轻地挥了挥,跟着便大步地走了过来。
隔壁桌欲要过来搭讪的男士们在看到季慕白后,纷纷都歇了心思。
他们还没有那个自信能好看的过季慕白。
就不要去自取其辱了。
桌子是四人桌。
安乐和顾清烟坐在一起,那季慕白自然是要和秦诗意坐一排了。
正低头吃着肉的秦诗意还没注意到她男神来了,还在扑哧扑哧地大口吃肉,一直到顾清烟提醒她,
“诗意你稍微坐过去一些,让季大哥坐下来。”
“哦好。”
秦诗意头都没抬,就格外听话地往里面挪了挪屁股。
一直到季慕白坐下来,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顾清烟口中的季大哥指的是她男神季慕白!
第一次和男神坐那么近,秦诗意紧张到不知所措。
原本还大口吃肉的她,此时放下筷子,双手就搁在腿间,拘束地扣弄手指。
闻着季慕白身上淡淡的松木冷香味,秦诗意的心跳快得跟有人在心上打鼓一般,噗通噗通的,又响又快。
顾清烟见秦诗意在季慕白到来后,火锅都不吃了,不由挑眉问她,
“怎么?看到你季导演,不好意思了?”
还没等她回话,她便又笑着打趣她,“放心吃你的,你季大导演又不会吃了你。”
季慕白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影响人家小姑娘吃东西。
他也跟着附和道,“嗯,我不吃人。”
顾清烟一句‘你季大导演’惹得秦诗意春心萌动,心跳更快了。
秦诗意下意识抬眸看了季慕白一眼,随后又快速地别开眼。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她连忙端起桌上的果汁,然后去敬季慕白,
“季导好,我是今天进组的演员,秦诗意。”
季慕白刚来,他面前是没有果汁的。
顾清烟见此,便唤来服务员,让她拿一个杯子过来。
然后她再给季慕白倒上果汁。
季慕白端起顾清烟给他倒上的果汁,轻轻碰了碰秦诗意的杯子,疏离而不失礼貌地扯了一个笑弧,
“欢迎进组。”
秦诗意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盛世美颜,真的有种要晕过去的感觉。
她男神真的太太太好看了。
她真是不敢想象,有一天,她会和男神坐在一起吃火锅。
秦诗意赶紧低头抿了一口果汁,然后坐了下来。
她坐下来后,心跳却丝毫没有平复下来。
她和季慕白坐得还挺近的。
手稍微动一下,就会碰到。
过度紧张导致她格外的口干,她下意识伸手去端自己刚刚放下来的果汁。
喝到一半时,忽然感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秦诗意一懵。
她呆呆地望着忽然看向她的季慕白,“怎……怎么了?”
季慕白望着她手中自己喝过的果汁,微微摇了摇头,
“你不必那么紧张,我没有传闻中那么严肃,只要你专心拍戏,我不骂人的。”
秦诗意放下杯子,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会专心拍戏,绝对不给你惹麻烦的。”
季慕白,“……”
这小姑娘有点憨憨的。
总觉得和试戏的时候,判若两人。
“吃菜吧。”
季慕白可不想自己一来,就破坏了大家吃火锅的兴致。
“嗯。”
秦诗意重新执起筷子,却没有刚刚那么肆意地吃肉了,反而矜持了起来,开始烫起了青菜来。
顾清烟没发觉秦诗意的不对劲,见她一直在烫青菜,不由又问她,
“干嘛不刷肉吃啊。你又吃不胖。”
说着,她便先给她刷了一片肉给她碗里,又说:
“多吃点肉,那么多菜,就靠你和安乐吃光光了。”
秦诗意不想让季慕白觉得她是个饿死鬼,可偏偏顾清烟这个猪队友出卖了她。
见季慕白的视线扫了过来,秦诗意脸上不由一热,连忙解释,
“我刚刚吃得有点多,现在想烫点青菜解解腻。”
顾清烟下意识蹙眉,她刚刚好像才吃了一盘肉吧。
据她先前和她一起吃过一回饭的经验,她可不止这点胃口。
很快的,顾清烟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望着秦诗意那粉红的小脸蛋,忽地笑了。
原来如此。
怪不得不吃肉了。
-
回到酒店后,顾清烟和秦诗意以及季慕白他们分开了。
他们住的不是同一层楼。
从电梯出来,快要走到房门口的时候,顾清烟就看到房间门口墙壁上立着一道人影。
走廊的光线昏暗,可顾清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一个星期未见的陆寒生。
顾清烟脚步微微一顿,安乐见她停下,也跟着停了下来。
陆寒生听到了她和安乐说话的声音,偏头望了过来。
两人就隔着一道距离,两两相望。
一个冷漠如霜,一个晦涩不明。
顾清烟移开视线,偏头对安乐说了句,“走吧。”
便继续往前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也没跟陆寒生说话。
而陆寒生则是眸光晦涩的望着她,嘴巴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大概是在酝酿着该如何开口。
安乐刷开门后,便先进去了。
顾清烟在安乐进门之后,也跟着迈步进去。
这时,靠在墙壁上的陆寒生忽然动了。
他在顾清烟进门的那一瞬间,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
陆寒生紧紧地将顾清烟揽在怀中。
他将脸颊埋进顾清烟的颈窝里,声音低哑而内疚地说了一句,
“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不分章了,直接一张六千多字~呼呼,连续加更,我感觉脑力都用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