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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裙下臣(穿书) 第22节

    乍听到这句话,隋君清呼吸不由得放慢几分,于是他不自觉的抿起唇瓣,心里也有一种他说不出的异样。
    调整回自己的情绪,他语气毫无平仄,“已有未婚妻。”
    邓筠溪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假的,这你也信。”
    “你想让我娶你?”他看着她,其目光平静。
    邓筠溪不禁失笑,像是半开玩笑的摇摇头道,“……我更想让你护我一生无忧。”
    隋君清指尖一捻,几度想要回些什么,可话语在腹胃千转,甚至涌上喉间,他却都没说出什么。
    “今天你不是要到街上一趟吗?带我也去好不好。”邓筠溪扯着他的袖子,撒娇道。
    见她转移了话题,隋君清也干脆不纠结上一个话题了。他似乎心里有点烦躁,不愿多想,而且自由是她的,于是他揉了揉额角,道,“注意安全。”
    紧接着又加上一句,“有事可以喊你的影卫。”
    邓筠溪惊讶一咦,“你怎么知道我有影卫!”
    “……”
    “哦,也对,这没有什么好惊讶的。……马德!太过分了,那前天我掉墙头他们为什么不救我?昨天我迷路了他们为什么也不救我?将军府养了假的影卫吧,还是他们是一群没有感情的杀…影卫!”邓筠溪忽然咬牙切齿道,有点愤愤不平的感觉。
    隋君清淡淡回,“兴许就是吧。”
    邓筠溪心灰意冷。
    用完早膳,又大大小小的收拾一番,邓筠溪就跟隋君清出门了。
    期间,他在一旁看着张衫手下的人在分发种子以及其他东西,而邓筠溪早已经是不知去向。
    灵西县土地贫瘠,庄稼收成不好。既然不能像别的南方地域一样种稻种麦,那便种树养畜,种豆种耐旱性作物。除去这个,最紧要的还是税收问题,官员贪污,官官相护,是一祸端。
    现在查着账本,顺着线一路往上循,发现官员之间因着贪污扯上太多,不过目前还在查着,但进展缓慢,至少还没有纠出一个关键。
    东西分发完,日头也下来了。隋君清扬眉看去,瞳映华光霞色,宛若生花。南方的天气当真变幻莫测,时而来雨时而晴。
    没有见到邓筠溪有回来的迹象,也不知道她又去哪玩了。
    “大人,是要去找大小姐吗?”裴绝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便瞧准机会上来一问。
    隋君清想找邓筠溪的念头只有一瞬,听他提了后,一瞬也没有了。他摆摆手,“同我一齐步行回知县府罢。”
    裴绝恭敬回了声“是”。其实内心一直在腹诽:大人什么时候才能开窍,才能别了表亲择明玉。
    路上,隋君清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要是她恢复了记忆,又喜欢闲王怎么办?”
    裴绝语噎似呃了一声,这个问题就有点触及到他的逻辑盲区了。
    “但是我又……唉,算了。”他欲言又止,最后了了。
    裴绝心里一哽,你又怎么了!怎么不说了!
    走没几步,忽然隋君清停住步伐,裴绝正猜测着,忽然他停下不走,疑惑间,他抬头,看到了一个荒败的巷口里——
    一个衣装素雅的少女正在与一群小孩子在跳皮筋,小孩子极瘦,肤色黝黑,与少女是云泥之别。可他们玩的很开心,笑得很童真。
    忽然少女对他们扬一扬手,她逆光而立,目光含笑:
    “隋公子,再等我一下。”
    隋君清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样子,会觉得心中有中饱满感,像被塞了糖。
    他看着那与孩子们一一作别的少女,心中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字,好。
    作者有话要说:  沈将离:是谁扼住了我命运的后颈!
    隋君清:你的出轨对象
    沈将离:……
    ——
    邓筠溪:突然出来吓死你!
    隋君清:吓得昏古七quq(我不要面子吗!)
    ——
    邓筠溪:你退后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隋君清:……我不是退后半步,我是腿长得无处无放。
    ☆、风雨欲来归程路
    回到知县府,用了晚膳后,由于邓筠溪玩了一天早已经身心俱疲,所以她没有去打扰隋君清。而隋君清也乐得清闲,一直在自己屋里批着公务。
    这一夜就很祥和的过去了。直到翌日晨,他们要启程回京了。
    坐在马车里,邓筠溪一直是坐立不安的状态,心里惴惴不安着。按照剧情发展,返途时……危机四伏啊。虽然她代替了沈将离陪他去,也带足了帮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安。
    马车赶到碧扶小镇时,天色已变得乌沉沉的。他们下了马车,邓筠溪发现这个碧扶镇人烟稀少,无比冷清,比灵西县还凉。
    碧扶小镇依山傍水,缥缈一些薄雾,邻与邻之间的相隔也有点距离。说是小镇,却更像个人烟罕至的荒村。
    跟着隋君清进入一家客栈,客栈地方宽,而且干净整洁,可惜里面的布局十分简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外面天阴沉的缘故,导致这家客栈看起来不仅暗,而且还有些阴森森。
    邓筠溪嘴角一撇,黑店!一定是黑店!
    不过…她怎么不记得有这个情节?难道是剧情因为她这个变故而出现了差错?
    压下疑问,她心中警惕起来。
    可是这一顿饭下来,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而邓筠溪因为想着其他,所以也没怎么吃。直到——
    一把剑,忽然从楼上飞下来,桌子抖动,碟子破碎,饭菜溅出,那把寒光凛凛的长剑就直挺挺的插/在桌中间。
    邓筠溪本来就精神紧绷,遭这异变,她吓得一抽气,身子不自觉往后仰了几分。反观隋君清一脸淡漠,而裴绝和沉姜却目光凌厉,抽出腰间佩剑,作出备战的状态自身。
    “别来无恙呀,几位。”
    疏懒的嗓音缓缓落下,带着几分似笑非笑。
    楼下四人循声而望,只见二楼上面——一个长相邪魅的青年正坐在楼梯上,一拢玄衣,长发如流水春丽般柔软披在肩后。他脸颊旁,有着一血莲花纹,莲花娇艳欲滴,配上这脸,是妖冶无比。
    对上他们的目光,青年扬唇一笑,话语耐人寻味,“我可是……注意你们,很久了。”
    邓筠溪看到他那莲花纹时,就已经震惊了,五大三粗的土匪头头?马德!这可是一绝世美男啊!小说是不是对五大三粗有什么误解!
    不对,不是杀手先出来的吗?怎么会是土匪先来了?哎?
    “这位匪首想要打劫我们什么?”在四人没有答话的时候,邓筠溪敛下心绪,最先开口询问。
    玄衣青年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你怎知我是匪首?”
    此话一出,她可以感知到身旁三人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她莫名一虚,掩饰似的轻咳了一声,“你可知道我们什么身份。”
    玄衣青年自是点点下颚,挺自然道,“为何不知?”
    “既然知晓,何故生非?”邓筠溪问道。他也很奇怪,这个匪首为什么要盯着他们,书里说他看上了沈将离的容颜,莫非现在……
    不消那玄衣青年却是放声大笑,其夹带着嘲讽,笑罢,他定定的看着他们,桃花眼潋滟多情,多了一丝暗味。他道,“我只杀隋君清即罢。”
    !!!
    邓筠溪心里惊诧,剧情乱套了吧。沈将离没来,省去了看中她的情节,然后却看不顺眼了隋君清!?
    就算心里诸多疑惑,可眼下的情况也不容她多想。那玄衣青年话声一落,楼上就出现了好几个布衣人,他们个个长得凶神恶煞,眼神阴鸷。
    与此同时,邓筠溪的影卫以及隋君清的暗卫也都出面,是一场混战。沉姜与裴绝护送着邓筠溪以及隋君清离开客栈。
    玄衣青年看到他们离开,唇角意味深长的一翘,布衣人武功不敌训练有素的暗卫们,顷刻间就被夺走生命。紧接着,客栈里包围了三十来黑衣人,他们的武功似乎与暗卫不相上下。
    客栈内的黑衣人正打得难舍难分,玄衣青年看着那一幕,唇角笑意不断扩大。
    终于来人了,那位殿下也真是心急,这么快想除掉隋君清,似乎不太妥当哦。在心里想罢,随即从窗口跳了下去,运起轻功,追逐那人。
    而他要追的人,已经在马车里端坐,马车驾得快,路不平坦,颠颠簸簸的,后面还跟着十来个还有人。
    在经过青间竹岭时,天色开始变了,这回乌云滚滚,乍起大风,马车帘子被那狂躁的风给吹起,进入车内,扑面而来。
    外边天光黯淡,正是风雨欲来之势。
    忽然马车一顿,随即响起了刀剑交汇的声音,声音清脆,带着杀意。
    忽然面前的帘子被掀开,邓筠溪就看到那面有莲花纹的玄衣青年,他正对着自己扬起一抹友善的笑。
    “小筠溪,我不是匪首哦~”
    邓筠溪:“……”
    “要跟我走一趟吗?”
    邓筠溪:“……”
    妈的智障?这不是匪首?那是谁?
    没等她想下去,玄衣青年忽然伸手过去,似乎想要抓住她的手腕,邓筠溪吓得抬手一躲,目光警惕起来。
    而外面还在打斗不休,期间邓筠溪还听到沉姜喊她的声音。玄衣青年见她躲开,也不恼,而是笑得越发诡谲,“小筠溪这镯子质地不错。”
    邓筠溪眉心一跳,自从她从墙头摔落下来后,已经隐约觉得这个手镯不对劲,甚至说是大有用处。
    那人的话,太过于直白,可是…他怎么知道?还没等两人有什么动作,忽然迎面一道剑风过来,玄衣青年放下帘子一躲。
    邓筠溪依稀看到,隋君清那冰冷沉静的脸,他眼神凛冽,手执一把长剑,刺去玄衣青年那撩帘的手,则后者躲得快,随即又是赤手空拳与他交斗一番,不幸被刺着一肩。
    玄衣青年一笑,“杀不死你,也能折损你的势力。”于是他抚着肩头,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在旁看戏的邓筠溪,随即踏着轻功慢慢隐去。
    黑衣人越来越多,偶尔有几个近身邓筠溪的马车,都被裴绝与沉姜、隋君清阻隔掉,以少不敌多,三人在这攻势下已纷纷挂彩。
    “大人,先带我家小姐离开,我与裴绝在这里替你们拖延拖延。”沉姜扬声说道,带着紧张。
    她刚一剑刺穿黑衣人的腹胃,热血迸溅,死一个补一个,她面对众多黑衣人,不敢掉以轻心。
    裴绝亦是如此,为了两位安危,他与沉姜想法一样。
    隋君清没有犹豫,撩开帘子,将邓筠溪拉出来。邓筠溪出来后就看到令人心惊的画面,胃里犯着恶心,她看到隋君清衣衫带血,好不狼狈,表情冷凝,杀意波动。
    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沉姜配合着裴绝,帮他们杀开一条生路。一阵阵闷雷响起,像是困兽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歇斯底里。雨珠如网笼罩下来,豆子般大小砸在人间,急切,势猛,像这缠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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