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河现在哪里顾得了这些,他虽然不希望常廷昭出征,可不代表他愿意看到常廷昭是被这么撸下来的。若真的成了真,常廷昭以后还如何自处。况且让常廷昭不能参加这场战役无疑是在凌迟他,赵清河可是最清楚常廷昭为了出征西戎有多努力辛苦。
莫要看常廷昭晚上老是跑到他这里来,实际常廷昭没有一刻轻松,就连在床上都不似从前那般折腾。大部分时候两人不过相拥而睡,并未做其他,实在是累极,又珍惜来之不易的相处时间,说会话便直接闭眼睡着了。
而且这样的机会还给一个从未曾领兵打仗的常廷辉,还是这般让常廷昭膈应的人,这不是当面打脸吗。
赵清河虽然有意识压低声音,可怒气却越盛,“又是皇后那一派对不对?这些人发神经了吗,这种事也敢这般儿戏。莫非他们与西戎通敌,故意想输了不成?”
西戎彪悍,全民皆兵。人长得牛高马大,总体比大佑人魁梧不少,且是马背上的民族,在马上作战所向披靡。常廷昭领的常家军也是威震八方,从未曾吃过败仗,常廷昭年纪虽轻,可也是战场上得志的常胜将军,不亚于其父风范。可就是这般遇到西戎都要小心应对,否则一个不慎就会全军覆没。不仅常廷昭就算是国公爷亲自出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如此可见西戎多么难缠,到底是谁脑子有坑,竟然出这么个馊主意。怪不得十三王爷说皇后眼皮子浅,若真是那一派,当真是误国。
常廷昭见赵清河这般为他维护,原本的气闷烟消云散,将赵清河抱入怀中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笑道:“皇上如今虽不似从前清明也不至于这般糊涂,其他大臣也不会同意,战场非儿戏,哪能这般乱来。而且这事一提,我父亲立马给否了。当初我这个大哥之所以转为文官,就是因为我父亲瞧他不是那个料,如今怎么可以领兵西戎。连我父亲都否了,其他人掀不起什么风浪。”
赵清河听这话心里依然不是滋味,“你不是干得好好的吗,为何有人就想把你给替代了?”
常廷昭冷笑,“皇后一党曾经也想拉拢我,被我拒了,如今就想着要寻人替代。可是常家军如何可能会让其他人领兵,于是才想起了我那大哥。说我尚未成亲,成家立业,未成家不应出征。”
说着常廷昭啃了赵清河一口,“瞧,你不嫁给我,竟是这么多事。”
将士领兵打仗,为了避免临阵带兵叛逃,家属都会被扣留在京中作为人质。有些镇守边疆的将领,就因为这个缘故与妻儿难得一见。聚少离多,十分辛苦。
赵清河白了他一眼,“这些人想要故意为难,就算我嫁给你也会有其他借口,比如你没有子嗣。”
常廷昭笑着捏了捏赵清河的脸,“莫用试探我,我就是你说的什么丁克一族,有无子嗣并不在意。”
“你捡我那里的词真是越发溜了。”赵清河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里说不惶恐那是假的。两人相处越久越发觉得心系,不再似从前一般洒脱,若是常廷昭为了子嗣而纳妾,他真不知会如何,又能如何。想想就觉得心疼,到时候必是无法再像这般亲昵,两人缘分也尽了。
可人想拥有自己的子嗣乃人之常情,并不一定是为了让子嗣在年老的时候赡养自己,而是一种动物传承的本能欲=望。
常廷昭一脸无辜,“我可是大实话,我们是男子更喜欢自由,哪有女子一般有那耐心围着个小屁孩团团转。不过是想起来的时候逗弄一下,闹的时候扔到一边,这其中感情又能如何深厚。”
赵清河失笑,白了他一眼,“瞧你这话说的,一竿子打倒所有人,有些父亲可不想被你代表。”
常廷昭也笑了起来,“若是仅仅为一个留着自己血液的子嗣,可不就是如此。可若是与心爱之人共同拥有一个孩子那却是不同。要是你能给我生一个,不管男女,我必是会心疼到骨子里。啊,还是生个男孩好,女孩要嫁人,若是被人欺负可怎么好,想想晚上都要睡不着觉。”
常廷昭越说越煞有其事一般,说到‘自个的女儿’嫁人被欺负,脸上的愤恨能冲得赵清河打颤。
赵清河没好气的拧了他的腰侧,“醒醒,别做梦了。我是男是女你还不知道啊,生个屁孩子,瞎想什么呢。”
常廷昭笑得淫=荡的探入赵清河的衣服中,轻轻掐了他那要害,“这玩意成了摆设,都快忘了它了。”
赵清河恨恨的咬了他一口,“今晚上就让你瞧瞧它是不是摆设。”
常廷昭笑得灿烂,朝着赵清河暧昧眨眼,“期待它的表现。”
赵清河直接嚎了一声狼扑上去,两人顿时一起翻滚到了床榻上,顿时满屋子充斥着令人面赤的淫=靡之声。
至于最后是否真的用得上,准确说是否真的那般用,只有两夫夫才知晓了。
赵清河虽然把药材之事全都推到了十三王爷头上,可并不代表就能独善其身,每日都会被人骚扰着。尤其如今出战的呼声越发高起来,作为牧马监名声最为响亮的赵清河,军马药材的采购基本上就已经定下是赵清河说的算。
五千匹军马,这是需要多少药材。而且在战场上,往往军马比普通士兵还要受重视。最底层的士兵有时候受伤了都只能自个挨过去,一切听天由命,而军马却是不同,总是会有好药伺候着。
赵清河不堪其扰,原本贪恋青园的完善设备,方便他做实验和在实际诊断中带徒弟。如今只能听从常廷昭的安排直接入住军营,让一般人难以求见。
军营不似其他地方可以随意出入,而且临近出征,军营里比从前管得还要严格,就连常廷昭也不能像从前一般随意出来。可军营里毕竟不能随心所欲,赵清河的那些家当不便带过来,也就难以进行他现在的试验,所以之前才会不同意,只能忍着两人许久才能见一次。
可现在赵清河实在无法,只能躲入军营里。这段时日实在是被烦得不行,那些人什么手段都使出来,软的硬的还有讹的。如同廖应淮那般故意让他治错病的也有,根本无法让他静下心来研究,还不如直接入住军营图个清净。
严晃听闻他要入军营,嘴撅得能挂个水壶,“这大冬天的原本就无聊得很,你又去了军营,我岂不是要闷死了?”
军营里不能随意出入,别说严晃,就连赵清河的几个徒弟也只能带着一个人过去,钟子博因是之前就曾入住军营又在训练护士班所以才是例外,可一旦进入就很难再出来。为此几个徒弟还争了起来,人人都想跟在赵清河身边。
赵清河最终决定带着卢可,吕双元医术最好现在已经可以独立支起青园,他需要留在那坐诊。魏远志和周路如今是最需要实践的时候,战马照料得好,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再如何也不会比不同老百姓带来的牲畜症状多,因此他们需要跟着吕双元一起在实践中提高自己。而侯哥儿吕双元几人就已经能带他学习医术,况且照料小白鼠的工作还真的非他莫属。卢可医术好却不像吕双元一般善于与人打交道,便是和他进了军营。
严晃虽然不靠谱,却确实是个很好相处之人,让他的生活增添了不少欢乐,赵清河一旦进入了军营,只怕直至出征归来否则都很难见上严晃一面。
“我半个月能出来半日,到时候我必是会寻你去玩。我已经给你专门留了学习的教材,若是不明可以问问你哥,若是他也有不解之处,你就去寻吕双元他们。”
严晃叹了口气,语气透着哀愁,“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个个都离我而去。”
赵清河听这话不对劲,“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忧伤,可不像平日的你。莫非你哥……”
严晃顿时眼泪水都出来了,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又给咽了下去,摇头笑道:“我跟我哥好着呢,清河,我能不能也跟着你上战场?”
这下赵清河直接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严晃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你不要命啦!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严晃嘴巴撅得更高了,控诉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都不把我当回事,总以为我就会玩!”
赵清河顿时明白了过来,只怕这两兄弟在闹什么别扭呢。
严家一直不太平,原本就树大招风,严妃受宠又惹了一些人的眼,之前皇上还明示暗示让严家给这次出征西戎捐赠军费。严霸顺了皇上的意捐赠了一百万两白银,哪晓得又有人说这么一大笔钱竟是这般容易拿得出来,只怕家底还有不少,又吵嚷着让严霸再捐赠一百万两。
严霸虽是富可敌国,可这些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况且这些人哪里是填补得满的,因此直接哭穷拒绝。如今朝中不少人都对严家颇有微词,这段时间严晃都变得低调了不少。平日除了青园哪里都不去,出去吃饭也就跑去赵清河和左护军开的麻辣火锅店。
麻辣火锅店虽然说的是走高端路线,可比第一楼还是差远了。吃火锅要有气氛,热热闹闹才舒坦,尤其是这冰雪天地里,更是如此。这般一来包厢也就没有第一楼那般讲究,成本就差了不少。于第一楼而言,只是个中高端的酒楼。小康之家咬咬牙也能进去消费,不至于像在第一楼倾家荡产兴许都没法子进去。
赵清河叹道:“若是做其他还罢了,战场哪里是能随随便便就去的。我之所以会去是有所求,而且又有这一身技艺,所以才被逼无奈。你活得好好的干嘛受这罪,况且你父亲和你大哥也不会答应的。难道你真忍心看他们为你担忧,吃不下睡不着?”
严晃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气愤不已,“我哥才不会伤心呢,他现在才没工夫搭理我,去做他的‘正事’去了,哼!”
赵清河越听越不对劲了,两兄弟平日极少闹别扭,严晃就是个小孩子脾气,容易生气也容易消气,而严恪对别人虽然冷漠容易不耐烦,可对严晃却是万般包容。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严晃这么大怨气。
赵清河想了想道:“兴许你哥是真的在忙,我听闻朝中又想让你父亲捐赠百万两的军费,你哥兴许在忙着四处打点呢。”
严晃直接眼泪都掉了下来,“连你都知道这件事,我哥都没跟我说!你们都不把我当回事,连这么重要的事都瞒着我。”
赵清河觉得自个点了炮仗,惹得严晃不停在那哭诉,觉得自己不被需要,觉得自个太没用,甚至对自己进行了自我否定,觉得他自己一无是处。
其实赵清河也觉得严恪确实把严晃保护得太好,甚至连他都看不过眼,总觉得这样对于严晃来说并不是好事。若有一天严恪无法保护严晃周全,严晃该如何自处?可毕竟是两兄弟的事,而且性格已经养成,严霸和严妃知晓都没说什么,赵清河更不好插嘴。
赵清河正不知如何收场,眼角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赵清河正想发话,严恪把食指放在唇边让他莫要出声,赵清河不解却也顺着没出声。
“你们总以为我是个没脑子的,连小孩子都不如,什么事也不告诉我。当初姐姐被人害得小产这么大的事你们都没跟我说!我还乐呵呵的在那卖蠢,完全不知姐姐心中的苦。还有昕儿……”
亦昕,乃严妃所出的皇子,佩雅公主的同胞同母亲弟弟。
严晃竟是无意中将许多宫中密事透露出来,赵清河无奈的望向严恪,总不能让他继续这么说下去吧。
严恪朝着他点了点头,走向严晃一把从身后抱住他,在赵清河目瞪口呆下直接将人抗走了。
赵清河完全没想到严恪竟然会来这么一手,原本还以为会看到‘你听我说’,‘我不听我不听’这样的戏码呢,结果严恪倒是干脆,听够了一言不发就把人扛走了,完全不给赵清河看戏的机会。
严晃想要出言怒骂,严恪直接一句话让他闭了嘴,“还想被打屁股?”
原本张牙舞爪的严晃顿时蔫了下来,乖乖的跟着严恪走了。到了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嚷了起来,“清河,你记得从军营出来的时候去找我玩啊。”
赵清河嘴角抽抽,方才热泪控诉的人到底哪里去了!
院子里的人早已见怪不怪,虽然都微微诧异,也没有发呆多久又各干各的去了,只有当归叹道:“严二公子可真是不省心,一定是又犯了什么错,要被严大公子教训了呢。”
赵清河失笑,这严晃还真是成了不靠谱专闯祸的代名词,虽然他也就是对钱没数而已,可在大家伙心中就是个到处张扬惹事的形象。
赵清河带着卢可直接住进军营,可第一天就出了状况。
平日赵清河过来与常廷昭同住大家伙虽然诧异却也没有多在意,大家伙都天真的以为是将军和赵大夫在秉烛夜谈聊那军马之事。常廷昭对骑兵的重视有目共睹,而自打赵清河来了之后确实做了不少事。
比如马圈的布置和清理还有那马儿的食物等等,都是有专门的一套,刚开始他们还觉得这赵大夫事多,可后来看着那些马儿比之前更加健壮且不容易生病受伤,这下均觉得这赵大夫虽然年轻却很有一手,对他十分信服。
而且不仅如此,赵清河虽是兽医可与钟子博一同培养出的‘护士’更是让兵士们欣喜不已,常家军虽然对兵士极为优待,不似其他军队吃饱饭都是个难事。可在战场上,军医实在太少,能分给他们疗伤的实在不多,除非要紧的伤否则都只能硬撑着。
可现在有了护士却不同,不过培训短短时日的护士们竟是已经能帮他们处理伤口,甚至有的学得快学得好的,还能帮人缝制伤口,让伤口更加容易愈合!众将士在训练的时候都是真刀真枪的练,偶有受伤是并不稀奇。之前有人受了伤,肚子那被划了一个大口子,血流不止,竟就是其中一个护士给缝制好的!
原本第一次听说伤口还能缝起来的就已经很稀奇,后来看到有人这般治确实比直接敷药容易好,这让众人感叹不已。这赵大夫果然是有些能耐的,怪不得能开膛破腹取物呢。可当听到从前也是他们战友的糙汉子学了几日也能亲手缝合,虽然是在两位大夫的指导下,可这也十分了不得!
这些护士的数量可比随军军医要多得多,若这些护士也能学得这手,他们在战场上也就多了生的几率!虽然都是血性汉子,希望能够战死沙场为国捐躯,可实际谁又嫌自己命长不愿意继续活下去的。
而且那些护士平日不仅仅学那救治,都是一个军营的都能看到他们在如何学习穿梭在战场中为伤员疗伤。这更是让兵士们激动不已,有这样为他们着想的将军,他们还有和可惧怕!
原本被挑选去护士班的兵士们凭借自己的本事逐渐被其他兵士佩服认可,心中那点阴霾也彻底散去,他们平日不如其他人又如何,现在他们也能在战场上尽一份功劳。虽不可亲自杀敌,却可以帮助更多的兵士杀更多的敌人。
赵清河因为这些事被常家军兵士们所熟知且尊敬,一直以来都以为每次与常廷昭同住是为了‘正事’,甚至还夸赞他真是劳心劳费。可现在赵清河是要常住,那可就不同了。平日偶尔过来事情多秉烛夜谈然后躺在一起并不稀奇,可要常住还跟将军住一起这便是不妥了。
不管怎么说赵清河都只是个兽医,怎么能和将军一个屋子。
赵清河与卢可到军营时常廷昭正在操练,诸葛如早早就等候着他们到来,一看到他就眉开眼笑的,“赵大夫,你可是带了火锅底料?”
赵清河和左护军的麻辣火锅店虽然开了起来,可诸葛如却极少有机会出去吃,这着实让他懊恼不已。这军营里又无人会做,况且军营里也不方便也没那么多食材。诸葛如一听说赵清河要常住这里,肚子里的馋虫都纷纷在鼓掌叫好。
卢可平日也常过来,与诸葛如也十分相熟,指着身后的布带笑得腼腆,“师父准备了一大包呢,原料还有炒好的,都有呢。”
诸葛如差点没当场搂住赵清河痛哭流涕,“赵大夫,你真是救了老夫的命啊!以前没得吃还罢了,毕竟不能一直劳动赵大夫您,您又不是厨子,咱不能贪心。可自打知道你们开了店我还吃不成,简直是在凌迟我的馋虫。”
赵清河笑道:“就知道军师您好这口,所以准备了不少,不过这些玩意太辣,这种天气太燥,军师还是莫要吃太多。”
诸葛如脸皱成一团,“我也想吃得多没这机会啊,这种天气吃点辣椒最是热乎,只怕刚煮上没熟就被人抢光了。”
军营里吃东西就是这般,有点好吃的就被一群狼给抢走了,诸葛如这小身板哪里比得过那些孔武有力的将领,只能瞪着眼干着急。所以一直盼着出去吃,包下一大桌子,这下总没人抢了吧。可他身份特殊,如今临近出征完全不让出军营,真是快要了他的老命。
赵清河笑了起来,火锅最诱人的地方之一就是抢食,虽然在不少人眼里可能不太卫生,可这样引来的亲近感是其他无法比拟的。抢食也能让人觉得这些东西味道比实际的还要好,诸葛如这般惦记怕也是有这原因。
诸葛如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瞧我尽顾说话,我领你去你们两人的屋子。之前已经让那些兔崽子收拾好了,被褥啥的都是新的。”
赵清河怔了怔,这才反应现在不像之前偶尔才来一次,这是要常住必是不能与常廷昭一个屋子。
而诸葛如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安排的屋子距离将军房间还挺远。
诸葛如一脸得意道:“这地方不错吧?地方大随便折腾,我听闻你在养什么小白鼠提高医术,这里就最合适。你瞧瞧这个屋子,就能养那些。哦,我把你的徒弟钟子博也安排到了这里,你们师徒几个互相也有个照应。”
赵清河差点没笑出声来,这诸葛如办事还真是……一点都不称常廷昭的心意。
常廷昭一直对他收了这么个帅气的徒弟颇有微词,每次提起醋味都大得很,诸葛如偏还把他和钟子博安排在一个屋檐底下,想到常廷昭听到这消息时候的脸……
偏这诸葛如还不自知,不停那显摆着,“怎么样,赵大夫还满意吧?”
赵清河笑着拱手作揖,“让军师您费心了。”
诸葛如笑得见牙不见脸,低声道:“这里最大的好处就是有个小厨房,这可是将领才有的待遇。赵大夫以后可以去伙房那领食材,然后在这里自个捣鼓饭菜。油盐酱醋锅碗瓢盆我都给您领来了,嘿嘿,以后您想吃啥都能自个折腾。我虽然不会做菜但是烧火还是会的,到时候我给你打下手。咱们常家军的饭菜虽然还算可以,可味道实在一般,虽然麻烦点,但是还是自个做的好。”
赵清河直接笑出声来,绕了半天诸葛如真正想说的其实是这个。
诸葛如并不觉得羞赧,甚至一本正经道:“我乃军师,行事必是要一箭数雕。”
只是常廷昭得知赵清河被安排到了这里,脸色黑如锅底。诸葛如眼神躲闪,硬撑着将其中原委说明白,当然也很自然的将他要蹭饭这事抹掉。
常廷昭脸色越发黑沉,眼看就要爆发,赵清河赶忙开口道:“我那锅上的麻辣烫怕是已经烧好了……”
诸葛如一听,直接拍了拍大腿,“将军,我急着上茅厕,先行告辞。”
说罢如同一溜烟一样消失不见,平日完全瞧不出有这身手。
将房门带上,赵清河搂住常廷昭的腰,“我对这安排也不满意,不过咱们还是要避嫌才好。大不了晚上的时候我在这里与你谈得尽兴,太迟了不便回房留下便是。”
常廷昭的脸色这才变得好看些,可口里语气依然不上,“这诸葛如越发不会办事了。”
诸葛如这般精明的人不会察觉不到两人的异样,怕是有所顾忌才故意为之。诸葛如并不排斥赵清河,想来这般做应是有他的道理。如今两人确实不宜张扬,若是因此而不能随军损失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