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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作者:非木非石) 第30节

    她被撞蒙了几秒,背对他动弹不得。他想要直接上下其手,心里有所顾忌就忍住了,梁瓷低着头没拒绝,脑子里空荡荡的。
    她其实一直很传统,规矩的女孩子,也从没想过接受能力有一天这么强,脑子里忽然闪现出李容曼,她给自己的启发还是挺多的,比如第一次尝试男欢女爱,很犹豫很不确定,李容曼安慰她,说去试一试吧梁瓷,毕竟你已经二十六七岁了,会纠结是因为你是处,等到你不是了,会发现这其实并没有那么重的仪式感。
    这句话虽然三观不正,对于洁身自爱的女孩子会起到误导,但确实如此,其实女人的条条框框都是自己安排给自己的,最难跨越的两步,一个是把自己身心交给一个男人,另一个是离开第一次交付身心的男人。
    这两步对于梁瓷来说,走的都很不容易。现在回头想想,只要不是对的人,千万不要拿贞洁阻碍自己重新选择人生的权利。
    梁瓷想到这有些动容,经历过一段失败婚姻她也算是大彻大悟了,损失有点惨重,但人生还有很长,她还很年轻。
    王鸣盛发觉不对劲,转过她的身,瞧见梁瓷眼里泪光闪烁,原本火急火燎的情愫被浇灭,粗重的喘息逐渐恢复平稳。
    他眉宇皱着,瞧了她半晌,对自己的行为不齿,艰涩开口,带几丝尴尬:“可能是我想多了,你一直拒绝我拒绝的没有很死,我就以为你是不好意思,或者是刚离婚,对男女之情持有怀疑态度,觉得发展有些迅速所以犹豫不安……需要我添油加火推着你走。”
    他松开手,弯腰把自己的外套捡起来,低头放下手腕的袖子,看着她又说:“不过,你就算真要接受我,也确实应该抻我一段时间。”
    梁瓷回过神他已经把外套穿上整理好自己,她眼波流转,问了一句不相干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刚离婚?”
    王鸣盛一愣,瞧她两眼,“我王鸣盛是谁,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梁瓷也不是傻子,傻子的话不会学习一直那么优秀,眼神转了一圈,瞬间恍然大悟了,淡淡问:“抽屉是你弄坏的?”
    王鸣盛舔嘴唇笑了,没有否认:“我只是想看看你平时都看些什么书,不经意发现的。”
    梁瓷低头沉默了一阵,只是嘱咐:“知道就知道吧,但请你不要告诉别人,这是我跟高永房的约定,我们签了保密协议。”
    “我说呢……”王鸣盛沉吟片刻,答应了,“这个你放心。”
    外面的雨依旧在下,好像积攒了许久的雨水,一股脑要流淌干净。
    梁瓷闻言轻轻松了口气,眼皮子眨了眨,修长的脖颈儿轻抬,一双眼眸看着他。
    王鸣盛被看得心中荡漾,邪念又升腾起来,男人看上一个女人的时候,想法总是这么直接霸道。
    作者有话要说:  二非:发这章的时候很怕怕,害怕你们会打我。
    这一章真的写了很久很久,
    因为我觉得得过度一下,
    下一章开车比较合适,也就是明天。
    第33章
    张燕微还没睡着, 前天刚值了夜班,生物钟没调整好, 熬夜对她来说只要坚持这份工作就不会避免, 最近身心俱疲,她很怕忽然猝死, 为了一月三四千的薪水。
    可惜人不是植物,不会光合作用,只要活着吃穿住行都得费钱。她在床上躺着, 抱着手机看剧,跪舔男主颜值中,听见隔壁房门开合,脚步声渐渐清晰,淅沥沥的雨夜, 穿透力没有往常强。
    她以为王鸣盛得留下过夜的, 两人关系来个突飞猛进, 没成想这么几分钟就要走人。
    窗帘没拉上,她的床一侧紧挨窗台摆设,稍微一扭头就能看见外面露天走廊的情景。眼睛适应了黑暗, 看见王鸣盛高大的身影。
    梁瓷紧追出来,被寒冷侵袭缩身子抱住肩头, 手里捏着伞柄, 温软的声线在雨夜很暖人。
    她喊了一声“王鸣盛”,拖鞋踏出屋门外,被喊的人回过身, 她把手里伞把递上。
    “你拿着这个。”
    全透明的雨伞,黑色的把手,一看就是女士用款。
    王鸣盛脚步顿了顿,没接,抬脚迈进漆黑雨夜,屋檐下的水滴带着强势,很快侵袭肩头,打湿额前鬓角的头发,男拢肩膀裹紧衣服,冒雨往外面走。
    脚步沉稳,颠婆着步履下楼梯,张燕微打了个哈欠,微肿的眼皮子挪到梁瓷身上,见梁瓷蹙着眉想要阻拦,低声唤了两句,王鸣盛没领情,没回头。
    梁瓷又在门口站了半分钟,等王鸣盛开院子门出去才扭身回屋,张燕微作为旁观者,不由自主叹了口气,她托着下巴发呆沉思,笃定这两人在一起不过是时间问题,明眼人看得一清二楚,只要梁瓷点个头,分分钟成事。
    想到这发现自己瞎操心,探手把窗帘拉上。
    王鸣盛从梁瓷房里出来,听她喊了句王鸣盛,心里立马升腾一丝喜悦,回头瞧见她手里的伞,瞬时又凉了半截,一收一放脸拉下来,直接抽身离去。
    一时快意没持续多久,被冬日的凌冽征服,走到大门屋檐下,瞧着下得正欢快的雨水进退两难。他失策了,以为会上演中国式砍价——
    多少钱?
    十块。
    九块卖不卖?
    不卖。
    不卖我走了。
    别走别走拿上吧。
    结果梁瓷并不是那么主动上道儿的人。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都说可以抻自个一段日子,这下干什么事都显得不那么顺理成章了。
    王鸣盛真没开车来,方才说起压根没有扯谎,此刻下着雨寸步难行,地界儿又偏僻泥泞,还真不好走。耽搁片刻,拿出兜里手机给吴大伟打电话。
    接连响了几声吴大伟才接听,王鸣盛有些不耐烦,,压着火儿问:“怎么这么半天才接?”
    吴大伟那边传来几声说话声,露出几丝嘈杂,他捂住话筒解释:“盛哥那什么,你有什么吩咐?”
    “来接我一趟,下雨了,没开车。”
    “接你?”吴大伟换了个手拿手机,单手把着方向盘,左右看了眼路况,边说边手忙脚乱掉头,“这个恐怕不行,高总又喝醉了,我正送他回家的路上,你看我是送了他接你,还是给小刘或者司机秘书谁的打个电话去接你?”
    王鸣盛拧眉,“他怎么又喝醉了?”
    吴大伟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驾驶座上醉酒的高司南,人事不省,又看一眼陪他送人的小弟,压低声音道:“盛哥,高总喝醉了,我刚才扶他的时候,这家伙认错人了,嘴里连叫几声梁瓷……你说这都是什么事?我没多想吧?”
    王鸣盛闻言嘴角紧抿,眉毛压着眼沉默,那边久久不见回复以为信号不良,喂一声,重复问:“盛哥,能听见吗?”
    “能听见。”王鸣盛沉声答应着。
    吴大伟说:“老大你在哪?急着走吗?我现在安排人过去接你?”
    王鸣盛舌尖往上翘了翘,抵住左边一颗尖利的牙齿,回身往身后扫了一眼,两边眉头越皱越深,懒懒的说:“先不用接我,你先送高司南吧。”
    他讲完直接掐断电话,盯着脚下噼里啪啦砸落下来的水滴子瞅了半晌,想到高司南脸更加沉,,心中暗暗计较一番。
    摸遍上下两个兜,翻出香烟来,红皮软盒包装的溅水容易受潮,后半截烟纸湿了,抽到此处味道改变,他抬手扔掉烟屁股,皮鞋踩上去,用力碾了碾。
    这才半根烟多点功夫,吴大伟发来消息:盛哥,我马上到高司南家,你在哪?我去接你。
    王鸣盛一手举着手机,另一手还拿着打火机,门口石狮子上靠站着,眼睛被香烟熏染后些许不适应,抬手点了几个按键。
    回他:不用。
    王鸣盛没再多想,抬手推开,一贯雷厉风行甩步往里走。
    张燕微困意刚上头,一阵啪啪拍门声,她猛然惊醒,懵懂着掀开被子下床,听门外男人低沉有力的叫喊:“开门。”
    张燕微困糊涂了,还当出了什么大事,起床气谁都有,呼啦一下把门打开,探头一瞧,王鸣盛去而复返。
    两人对视一眼,男人面不改色毫无歉意:“不好意思,打搅。”
    这男人也太粗暴了吧?她挠了挠头干笑:“没事,我以为肖斌呢,听错了……你继续。”说罢缩着肩膀关房门。
    哗啦啦的雨声还持续着,他低谢了句,礼貌上周全。
    这边门刚合梁瓷那边就开门了,低低问了句什么,声音压得太细还真没听清。无非类似“怎么是你”“你怎么又折回来了”这种。
    话音迷糊落地,接着就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木门本来就有年头了,被撞得叮当作响,张燕微眼珠子瞪了瞪,难以置信摇摇头。
    这是……拆家吗?
    ****
    梁瓷已经洗漱好要睡下,手机设置了七点的闹钟,瞧见手机里李容曼到家发来的一则告知短息。刚给手机充电放桌子上,房门就响了,愣了一秒,听见王鸣盛的声音。
    他道:“开门。”命令不容置疑的口吻。
    梁瓷心口一紧,蓦然想起大学一年级时就认识的同乡学长,人品好,脾气也好,苦追梁瓷将近两个年头,寒假回家过春假,距离跟高永房结婚还有大约一周时间,也不清楚他怎么打听到梁瓷家具体住址,半夜喝醉酒来找她,给梁瓷打电话苦求她下来见一面。
    梁瓷当时特别狠心,只在电话里劝了几句,他说你不下来我就不走,梁瓷说走不走是你自己的事。
    之后就再没见过那个学长,有次跟李容曼去干果店买雪球,两人迎面撞上,他已经有了女友,很白,长发,身形纤细,结账时四人肩并肩站着,梁瓷抹不开面子主动打招呼,他也没介绍女友,表情僵硬地笑了笑。
    后来他先走一步又去而复返,干果店门口堵住梁瓷,他说那晚冰天雪地等她一夜,忽然就想明白了。梁瓷回家后微微愧疚,但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她做事向来这样,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一点面子一点机会也不给,虽然残忍但也是为了对方好,对待不可能喜欢的人,仁慈就是残忍,残忍也是仁慈。
    不过,年纪大了可能内心就会变得柔软,要不然她也解释不清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让王鸣盛挑战了自己的底线。
    她稀里糊涂就把门开了,抬眸见王鸣盛堵着门,乌黑的发梢在滴水,狼狈但也充斥着野性,深邃的眼睛看过来。她心里很清楚,脑子也清晰,明白这一开门意味着今夜总要发生点什么。
    脚下一轻就被抱住,热/吻扑面而来。他推挤着她往里走,肩膀或是脚下碰到门,发出不小的动静,梁瓷抵不住攻势,有些慌,她以为王鸣盛会走温存路线,搂着她讲一会儿话,诱/哄着她循序渐进。
    没想到他这么急切,推搡之间直奔主题,她羞赧不堪,想到隔壁、楼上、楼下都住着人,这么干似乎不知廉耻。没进入状态时就被按住,梁瓷的不挣扎让王鸣盛变本加厉,大掌反手把门合上,又是一声响。
    双手虎口直接掐住腰,腰前腰背往上一捋,她就直接呈现眼前,王鸣盛微顿,瞧着她深吸了口气,喉结极速上下滚动,贴过来细密亲吻,或是张开嘴,施加以更加惊世骇俗的动作。
    梁瓷低头闭上眼,头发变得凌乱打结,遮挡住她的视线,嘴角含着发丝微微蹙眉,手腕被紧紧按住,手臂敞开瘫软,她不由自主吸了口气。
    房间里的暖气太充足,纤细后背出了一层汗,她明明不是爱出汗的体质。眼下却无比反常。
    眼前映现白花花的世界,头顶的灯光晃眼,她变得迷乱变得晕眩,被抱起来抵到床上,男人这样汹涌澎湃的热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像有使不完的力气,散发不尽的热情。
    她从前很少有感觉,很难投入进去,此刻却全程神志不清,强烈的感觉从脊椎骨袭遍全身,刺激着大脑。完全就是……征服进行中夹杂了痛,就算第一次尝试他掺杂不适,也得在不适中让你心服口服,忘乎所以,言不由衷。
    惊涛巨浪席卷而来,拍打着推进她,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吞噬,有些惧有些怕,仰起头含着泪看他,浓密的眼睫阻碍泪水流出,但睫毛也被一根一根打湿,她轻阖着眼皮子,渐渐涣散开来。
    差点忘了张开口喘息,剧烈几乎将要溺死自己。
    王鸣盛侧头吻她的发,动作温柔许多,梁瓷闭着眼,鬓角秀发湿淋淋的,侧脸枕他的肩膀,两人肤色差了几个度,凑到一起对比明显。
    作者有话要说:  二非:说三件事。
    一:上车就行了,不要评论得太露/骨,怕被suo,我很怕怕,瑟瑟发抖。
    二:不要在文下一直推荐评论与朝露无管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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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她刚刚攀上高峰, 被抵之处变得很敏/感,希望他继续又希望他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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