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刘强等人一筹莫展之时,尘埃之中冲出一个熟悉的身影,飞快的来到众人身边,一脚把房门踢开。
“林先生,你没死啊!”
刘强见来人正是林易,惊呼一声,众人瞬间有了主心骨。
“出去再说!”
林易一把抱起方怡冲出门外,刘强等人紧紧的跟在后面。
一行人刚出了屋子,房顶的砖石就落了下来,二楼开始倒塌,整个地面开始下沉。
别看只是一颗定时炸弹,它的爆炸正好打破墓室和二楼之间的平衡,造成整个地面塌陷下去。
地面塌陷之后,又引起了左侧山体的碎裂,大量的山石从高处滚落下来。
眼看整个银湖山庄,就要被山石掩埋,林易带着刘强等人,直奔银环湖停泊的汽艇。
这次山体塌陷,直接导致整座墓室坍塌,金棺、财宝,都被掩盖于山石之下,不知道要再过多久才能重见天日了。
就在墓室坍塌的那一刻,耳室中忽然有一个缥缈的人影出现。
“林易,你以为这么轻易就能杀掉我么,咱们还会见面的。”
声音怪异,语气中充满了怨恨。
此时汽艇上的林易,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猛然回头凝望着烟尘滚滚的银湖山庄,陷入了沉思之中。
“方小姐醒了!”
刘强的喊声,把林易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
“林大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方怡睁开眼睛,看到林易的那一刻,也不管身边有人了,一把抱住林易的脖子泪如泉涌。
林易没任何动作,任由方怡发泄着。
良久,方怡才松开林易,擦干脸上的泪水。
“林大哥,我们接下来去哪?”
方怡重新恢复了平静。
“回家!”
林易目光看向远方,这次出来很久了,尤其是经历了多次的生死磨难,让他思乡之情更加强烈。
一行人,回到了郊区别墅,胡继先和魏通等人,正焦急的等待着他们。
看见众人平安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魏通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三对林易表示感谢。
得知众人取回了解龙索,大家非常高兴,总算是完成任务,可以回家了。
张超威也来到了郊区别墅,还特意准备了一桌,给众人压惊。
席间,刘强把银湖山庄之行,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
他伶牙俐齿,和说评书一样,讲的非常精彩,众人听的时而震惊、时而惶恐。
仿佛也跟着林易等人,经历了一次冒险之旅似的。
酒席过后,众人各自回到房间休息,准备第二天动身回江南。
连日的奔波,众人一直睡到中午,起来之后张超威又来给大伙送行。
临行之时,张猛泪流满面,和大宝还有刘强拥抱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
“谢谢你们,这次银湖山庄之行,是我有生以来最难忘的事情。”
张猛真诚的对众人深鞠一躬。
张超威看着自己的儿子,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许多,不禁对林易更加的敬服。
一行人挥手而别,上了车,直奔江南。
……
苏杭最近天气不太好,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下了好几天。
田劲峰此时的心情,却比天气糟糕的多。
“田总,工地已经停工好几天了,在这样下去,如果今天还不能开工的话,明天我也得走了。”
工头老赵愁眉不展的说道。
“老赵,你怎么能这样,我一直在想办法,你再坚持坚持,你不能这个时候撂挑子啊。”
田劲峰急忙说道。
“田总,不是我老赵不讲情面,我手下的那些工人,都是跟着我出来找食的,家里都等着钱用,在这干耗着不行啊。”
老赵一脸无奈的说道。
“这些我都明白,眼下就是材料没到,材料一到马上开工。”
田劲峰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田总,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就不用瞒着我了,听说这次是朱名杰请了沙大师,故意针对你的,咱们的材料根本不可能运过来。”
老赵垂头丧气的说道。
“沙大师?”
田劲峰闻听,脑袋嗡的一声。
这个开发工程,从承包那天起,朱家就一直从中作梗。
当初为了运送材料,费了好大劲才把桥建起来。
可就在一周前,建起来的那座桥,不知道什么原因,凡是过往车辆上去,不是爆胎就是掉进河里。
已经导致几人丧生,市里的司机现在是闻桥色变,没有一个敢来送材料的。
“也不知道林先生去哪了,我打了几天电话,都联系不上。”
田劲峰长叹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
工程已经停一周了,这样拖下去,自己就得倾家荡产。
“林先生不在,不如再找找别的风水大师,不能这样傻等着啊。”
老赵看着愁眉不展的田劲峰,提醒道。
“我能不找么,找过几个有名气的大师,一听是咱们这座桥,都说解决不了。”
田劲峰气呼呼的说道。
“这也难怪,朱家请的可是沙大师,他们谁敢来啊。”
老赵虽然只是一个工头,但是和这些搞开发的接触了几十年。
开发商都和风水大师有联系,所以老赵耳濡目染,也听说过很多关于这方面的传闻。
南茅北马,东杜西沙,是风水界四大家族,有沙家人在这,一般的风水大师,哪敢来这里摆事儿。
“我已经派人到长白去请人了,希望能解决这件事吧!”
田劲峰长叹一声。
“田总,我把于道长请来了。”
身后突然传来助手的声音。
“于道长,您可算来了。”
田劲峰赶紧迎上去。
来人正长青观的现任观主,于大洪。
“田先生,时间有限,客套话就免了,咱们抓紧办事吧!”
于大洪满脸严肃的说道。
“好好!”
田劲峰赶紧带着于大洪到走向石桥,一边走一边把具体的情况讲给于大洪听。
“最近我也有所耳闻,此次前来一直是为了帮你,最关键的还是早点解决问题,也算是为百姓办点实事。”
于大洪正色道。
“说的可真好听,你有什么本事,敢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众人刚走到桥头,就传来一阵讥讽之声。
于大洪闻听眉头一皱,只见桥头上站着十来个人,说话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边是西装革履的朱名杰,和十来个面目凶悍的手下。
“你是什么人,我好像不认识你!”
于大洪上下打量着中年人,只见他身材消瘦,一身灰色中山装,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皮包。
此人从外表上看,就像一个八十年代的教书匠,脸上带着目中无人的高傲,正斜着眼睛看着自己。
“连沙千里沙大师都不认识,田劲峰,看来你请来的人也不怎么样啊。”
朱名杰冷笑连连。
“实话对你们说了吧,这座桥已经成了‘断魂桥’,整个江南除了我谁也解决不了。”
沙千里一脸得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