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灿烂,万里晴空。
樱花谷、童宅。
既然无量宫已经重回童氏一族的手中,李燕云与般若和童清湫,带着特种锦衣卫,提前下山回了这樱花谷童宅,而童震和童清江,则留在无量宫处理一些后续派中之事。
后院的樱花林中,童清湫在前面一蹦一跳的走着,倒退着望着李燕云,笑颜如花道:“夫君,你有所不知,若是在春季,此处樱花盛开当真美丽至极。”
“哦?有我娘子美么?”李燕云打趣道。
“讨厌,”她眉目嫣红:“人家和你说正经的,好想与夫君在春暖花开日,在这樱花林中漫步。”
她挽着李燕云的胳膊,将脑袋搭在李燕云肩膀,李燕云笑道:“这有何难,朕派人在花剑坊栽满樱花林,不就好了?”
说到这里,李燕云倒想起个事,又接着道:“娘子,你说将花剑坊扩建,如何?”
童清湫并未细想,神情专注地嗯了一声道:“似乎是小了些。可那怎生都是铺子院,并非宅邸,小些倒也正常。夫君要扩建,我也同意,可若是那些邻居商铺不答应呢。”
“给银子,他们岂会不答应,即便不答应,你忘记你夫君我的身份了?”李燕云好笑。
娘地,朕一道之意,还有敢不答应的?
童清湫噗嗤一笑:“也是。”
忽地她妙眸圆睁:“倒是夫君,为何要扩建呢?”
扩建自然是要给廖颜,宁挽香那些女子住,而且宁挽香老婆婆说要与自己一同去京城玄宗李武德皇帝的泰陵一观,以她那个高傲女王般的性子,若是进宫,难免会闹来不必要的麻烦。
倒不如在花剑坊,比较稳妥些。
这话赶话的,根本瞒不住了。
且当听李燕云与廖颜的事,且那廖颜还有个十几岁的儿子,童清湫花容略惊,当即撅着樱唇道:“就知道你会沾花惹草,你说你沾花惹草也就算了,怎地连这种女子,你都……”
她见李燕云脸色略有不悦,没敢说下去。
“这种?是哪种?”李燕云板着脸,转过身去,眸子却有意无意观察她的表情:“朕不许你如此说她!”
她一愣。
接着,瑶鼻一酸,泪水溢满眼眶:“夫君,你吼我?”
她捂着脸,哭啼啼的跑开了:“我不要理你了!”
说实在的,李燕云和老婆们闹别扭甚少,一方面乃是地位的关系,一方面是和她们相处比较融洽,而童清湫不同,在花剑坊刚认识那会,童清湫曾说过,只嫁不娶妾的男子。
是李燕云让她改变了想法。
看着她娇楚的倩影,李燕云心烦意乱地叹了声气,自己本来没想真地和她这般,不巧弄巧成拙了,此时颇有一番清官难断家务事之感。
说到底也是自己的不是。
走至前院厢房门前,般若和妙儿已经站在门前,妙儿不住地敲门,喊小姐,可房中童清湫嚎啕大哭,根本不理会妙儿。
见姑爷走来,妙儿急急走上前来,泪珠滚滚道:“姑爷,小姐这是怎地了?”
房内,童清湫忽闻李燕云似走到门前了,她哭声更大了,比适才高了几倍还不止,生怕李燕云听不见似的。
娘子就是厉害,日后生的儿子估计也能哭的如此大声。
李燕云笑道:“无碍,妙儿你与般若前去说说话,本姑爷来哄便是!”
般若和妙儿相继应声。
待二女离开,李燕云走至房门前叩响门道:“乖乖娘子,快快开门。”
“没门!你走!”她哭腔娇喝,当即继续哭泣:“我,我永远,永远都不会理你了。”
她哽咽着,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此话说来后,尖锐地哭声回荡在外,
哟,都打鸣了!
没门?不是有窗户呢嘛?
李燕云暗笑,看向旁边紧闭的窗户,走至窗户前,试着推了一下,窗户竟然是虚掩的,被他一下推开。
寝房中侧躺在榻的童清湫,忽闻没了动静,心中悲伤再次袭来,让他走,这个死人真就走了,她呜呜娇泣着,不是窗户给你留着的么。
忽感有人爬上床来,她惊诧地泪眸圆睁,侧目一瞧是一张嬉皮笑脸的面庞,她心里又惊又喜,梨花带雨地面上却恰似冷霜,忙哼一声。
她泣道:“谁,谁让你进来的,你如何进来的?你快些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了!”
话虽如此,却丝毫没有撵李燕云走的行为,她撇过头去,背对着李燕云,继续轻泣间,一只有力的臂膀揽上了她的柳腰,将她紧紧拥在怀中,捏出她衣带,轻轻一拉。
“你要干嘛?”她莺声道。
“要!”李燕云嘿嘿笑道。
须臾,幔帐放下,那绣着花的幔帐与木榻吱吱之声混杂在一起,伴随一声‘哦’的呢喃轻叫,木榻似有散架之势,直到晴空熹日,渐渐倾斜。
寝房中香肩细嫩如玉,锦被及胸的童清湫依偎在李燕云怀里,她眉目羞意绵绵,柔情似水,只是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她委屈道:“我并非是怪你,而是夫君你那般吼我,我心里好难受的。”
她此刻乖顺的如小猫咪般,说话间小脑袋蹭着李燕云的胸膛。
神清气爽的李燕云,在她白嫩的额头啄了一口,心里大喜,果然李二哥的功劳功不可没,他笑道:“这么说娘子你答应了?”
“你,你日后少沾花惹草便好!”童清湫道:“我知道,我这般说,却是难为了你。毕竟你是皇帝,可那般女子,你就不怕惹来非议?不怕别人说甚?——哼,看你日后回京,如何跟皇后娘娘交代。”
她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如今上官雨兮她们还不知,且京城还有个姜贞,也是有个五岁大的儿子,也就是自己的义子陈虎儿。
若是宫中知道,会发生什么,李燕云还尚不清楚。
故此,当初在京城,他都没将此事跟宫中说,甚至龙府的林诗音她们也是不知。
不管怎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到了那时再说,事在人为嘛,眼下看着童清湫,李燕云暗暗发呆,被自己娘子给迷住了,她脸蛋绯红如霞,青丝摊在自己胸膛,柳眉不描而黛,精致地面孔似若天仙。
发觉夫君看着自己默默不言,她心里羞喜。
“娘子,你真美!”李燕云暗吞口水,爷爷地,照这程度,常老头给的欢愉散怕是不够用,改日派些锦衣卫去拒客岛,多要个几十瓶来才好。
“有那廖颜美么?”童清湫轻问。
李燕云不明白为何女子总喜欢问这样的问题,毕竟各有各的特点,这有什么好比较的嘛,可背着廖颜夸另一个娘子比她好看,只是为了哄娘子开心,这事他做不出,否则就感觉愧对廖颜似的。
当下李燕云笑嘻嘻道:“在朕心目中,你们都美,都是朕的心肝宝贝。”
他此话说的模棱两可的,却也是实情。
童清湫却不满意,红着小脸道:“那夫君你说,与她那般快活,还是与我这般更好些。”
她羞的不敢看李燕云。
她眸子中点点春意却是隐藏不了的。
这的确是个问题,李燕云心中不由一荡,他哈哈一笑,在被窝中拍了一下,笑道:“要不改日夫君我将她一起叫来,娘子与她,你们俩人比赛,然后夫君在做点评如何?”
“呸,没羞没臊!”童清湫羞不可抑笑嗔一声,眼神中媚意无限。
俩人打情骂俏地说了一会话,气氛欢脱不少,童清湫心中的忧愁也早已烟消云散,当问起李燕云接下来要去何处,李燕云将内心的想法与童清湫说起,自然要去马关一带,与飘儿汇合。
“那我呢?”童清湫问道。
李燕云笑道:“自然一起去,到时候一起回京,怎地,你想一人与妙儿回京,嗯——如此,也不是不可!”
“不,我才不!”她搂紧李燕云:“我要和夫君一起回京,而且夫君,玻璃作坊我以安排人照料了,不会出差错的。”
她自然想与夫君一路相随,独自一人回京,还要承受思念之苦,还不如跟着夫君呢。而且说到玻璃作坊,这点李燕云倒是放心,而且玻璃作坊有朝廷的人监视。
故此,根本不担心玻璃作坊会出现什么差池。
“夫君,你如实跟我说来,那客栈除了廖颜,还有谁来?”童清湫神情专注问道。
她一副,你若骗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朕算是怕了你了,李燕云言不由衷道:“嘿嘿,还有穆红缨,乃是飘儿的师傅,与般若、同属天山派。还有般若小徒弟殷小瑶,奶娘耿娇、幽冥门的宁挽香、除了廖颜,就她们,并无她人了。”
当然,对于孔茗,李燕云并未提及,毕竟她与自己的事有些复杂,乃是拜穆红缨所赐,且在青峰山下,武林大会上,她还说怀了自己的骨肉,这让李燕云颇为吃惊。
看着童清湫诧异的模样。
李燕云又忙补充道:“娘子,你放心,都是纯洁的。”
纯洁的?若是让你们在待段时间,怕是皇子公主都有了。童清湫道:“夫君,我们什么时候动身,我倒有些想见见那些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