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下的夕阳,在天边染出的绚丽的色彩,仿若一幅画般美艳绝伦。
朝紫禁城而去的马车内。
般若一如既往的打着瞌睡。
李燕云抱着怀中的婴儿,闻着他身上奶香味,嗅着那股淡淡的幽香,仿佛秦芷彤就在身旁,他心情复杂无比。
婴儿吸允他的手指,不哭不闹。
特别可人。
不过,当得知事情的蛛丝马迹,他也心安许多,合着秦芷彤身边有个新徒弟,正是送婴儿来京的那个姑娘。
虽然李燕云未曾与其碰面。
可秦芷彤定是那个姑娘照顾的,这点李燕云颇为欣慰,当然,至于那个姑娘是怎么与秦芷彤认识的,这些目前尚未可知。
紫禁城。
宫灯早已点燃,亮若天上的繁星。
紫禁城中自然是不缺奶娘的,刚回宫李燕云就吩咐几个奶娘前往启祥宫。
奢侈豪华的正殿中。
黑发如瀑,一身暗黄色纱裙的宁挽香,她瞧着怀中熟睡的小婴儿,她貌美过人的白嫩玉面,显出倾城之美的笑意。
显然是很喜欢这个小可人。
“这个六世孙生的真好看。”宁挽香笑道。
“老婆婆喜欢么?”李燕云笑问。
宁挽香点头:“很满意!”
她面色稍稍一迟疑。
瞬间冰冷。
见她如此。
李燕云奇怪道:“怎了老婆婆?”
“秦芷彤怎地还没回来?”宁挽香傲气十足道:“我还等着与她比试比试呢。”
闻她话来。
李燕云身子一个不稳差点摔倒,这下可好,花剑坊的穆红缨想以摧玉掌与秦芷彤一较高低,这还不算,宫内的宁挽香竟然也想与秦芷彤一较长短。
他哭笑不得。
只怕动起手来,圣姑和上官皇后定见不得师傅秦芷彤吃亏,如此一来,老婆婆幽冥门的紫仙她们,定然率众与之对垒。
见李燕云冷汗涔涔。
宁挽香奇怪道:“你怎了?”
“哦!”李燕云干笑道:“没什么,对了,李初如何了?”
他目光瞅了瞅床榻上睡着的初儿,从宁挽香口中得知,这俩日经过常无德的疗治,初儿恢复的甚好,如今饭量没有以前那么多了。
倒是出现一个奇怪的特点。
李燕云皱眉:“奇怪的特点?”
宁挽香嗯了一声道:“没错!”
她解释说,带他去御花园玩。
在凉亭中,他竟然能移动石凳,那石凳少说也有二十来斤重,猜测,初儿不知是受般若昔日为他疗毒传内劲的影响,还是以前能吃怎地,竟然得如此神力。
闻言。
李燕云呆立半晌。
忙朝床榻走去。
然后坐在床榻,轻抚初儿的脸蛋。
见他这般,宁挽香道:“五世孙,你且放心,那常无德说了,此举并不会对他身体有任何影响。”
别的不说。
那常无德李燕云对他的医术极为信任。
李燕云松了口气:“这孩子,打小竟然受那么多的苦,而他母妃魏灵容也是乖顺无比,说实话,他有些像他娘。”
宁挽香道:“要不,今晚你就别待在启祥宫侧殿了。”
此话一出。
李燕云抬眸看着宁挽香貌美迷人的玉面,心中一搔:“这不太好吧,你不是说要等初儿完全好了,才会与朕洞房——”
“你想哪去了?”宁挽香一本正经道:“我是说,你且去皇贵妃那住,总不能一直待在侧殿那不是?徐娘和我说了,她被你折腾的那里很疼。”
兴许别人说这话,李燕云没什么。
偏偏老婆婆说此言的时候,正儿八经的。
好啊,徐娘,你竟然学会在老婆婆面前告朕的状了?不过细细一品味宁挽香的话。
李燕云憋着想笑。
干咳一声道:“老婆婆,那里,你指的是哪里?”
宁挽香脸颊微红。
被橘黄色的烛光映的格外柔和。
娇美迷人,不似凡人,她美眸一瞪:“五世孙,你可比我懂,为何故作不知?”
若说最让李燕云忌惮的女子中。
老婆婆算是其中之一。
他忙转移话题,说起她怀中小婴儿留在启祥宫归她养,这让宁挽香十足的开心。
在启祥宫用膳十足的温馨。
宁挽香不是摆架子的人,竟让紫仙、和侧殿的徐娘都来与皇上一起用膳,当然还有般若,宁挽香说是人多热闹。
她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不过对李燕云来说。
更对了他胃口。
自然是不当回事。
用完膳后。
前往养心殿看了会奏疏,其中一条引起李燕云的注意,乃是来自高丽王的奏疏,大体上说是,高丽经过与东瀛一战,如今战后发展势头良好。
只不过。
在海上,偶然还会遭到东瀛的骚扰,甚至杀害高丽渔民,抢夺渔民船只,并请求李燕云对东瀛施加压力,讨要说法。
李燕云将奏疏朝桌案一拍。
连桌案上的茶盏都震颤几分。
一旁打瞌睡的般若一个激灵。
“又是这狗日的岛国!妈地,朕为什么说又呢!”李燕云星眸微眯:“——小张子,将此奏疏着递与礼部,让礼部拟一道朕的旨意,告诫东瀛,若是东瀛再敢触犯朕大宗高丽渔民的利益,朕定会采取必要的措施。”
“一切严重后果,有东瀛天皇自行承担!”
小张子接过奏疏:“奴才遵旨,这就派人前去!”
又过了一会后。
小张子小跑进来。
跟看着奏疏的李燕云道:“皇上,长春宫的尹太后邀您过去一趟。”
这让李燕云颇感惊奇。
难不成她也知道此事了?
李燕云一挥手道:“去吧,朕知道了,派人回禀,朕看完这些奏疏,朕就去!”
……
……
月色更加皎洁。
长春宫灯火通明。
殿中,着宫裙的尹太后手持长剑,在殿内上下起舞,身姿甚是美妙,仿若翩翩起舞的仙女般,美妙动人,同时手中的剑舞得风声四起。
杀意凛冽,她眼中尽是冷意。
而殿内同样一身华丽裙袍的朴知恩,她抿着诱人的唇瓣,亮晶晶地眸子盯着尹太后的身影。
当外面传喝一声皇上驾到。
尹太后手中长剑一个回旋,挽至身后,而朴知恩忙朝李燕云跪下:“臣妾叩见皇上。”
李燕云微微一笑,上前扶起知恩。
点着她精巧的瑶鼻:“要叫大人,忘了?”
朴知恩羞涩嗯了一声:“大,大人!”
朴知恩脸蛋有高丽女子那种特殊的美韵,长长弯翘的睫毛,丰腴的妙身,处处透着诱惑,偏偏脸蛋还如红透的苹果,诱人的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李燕云亲了一口道:“你怎地也在?”
“我——”朴知恩看向太后。
李燕云哈哈一笑,望向尹太后,只见尹贞秀若有所思,这让李燕云颇为奇怪道:“娘亲,你找儿臣何事?——咦?这是迦叶剑么?”
“没错!”尹贞秀将剑递给李燕云道:“也算是了却迦叶前辈的心愿了!”
迦叶剑,乃是昔日捆绑迦叶手脚的精钢所炼化而成,李燕云注意到锋利的剑芒闪烁奇异冰冷的蓝色,可见此剑吹发即断,称得上是利刃。
“好剑!”李燕云啧啧几声。
他看剑之时。
尹贞秀道:“燕云,适才与知恩叙旧,说起高丽的一切,我们很是思念家乡,很想回去看看。”
“而且,哀家还收到高丽王的信,说是东瀛国老是侵犯高丽的海上渔民,想必燕云,你定然收到奏疏了吧?”
那高丽王果然有手段。
生怕朕不答应,还双管齐下,给朕的娘亲也送信儿了?
李燕云将剑递给尹贞秀:“怪不得娘亲适才舞剑的时候,儿臣隐约感受到几分杀意,看来娘亲是恨透了那些东瀛人!”
闻言。
尹贞秀呆立半晌。
她眼眶微红。
“岂能不恨?”尹贞秀接过迦叶剑:“哀家初来大宗时,就遭受那些东瀛武士的刺杀,侥幸得迦叶前辈相救。”
“若是哀家那会被刺,恐怕也没你这个庆和皇帝了!”
这话说的。
真到位!
李燕云抱拳道:“是,娘亲说的是!”
尹贞秀侧眸瞧他道:“所以,你到底答不答应哀家与朴妃回去瞧瞧?”
此话说来。
李燕云脸色也严肃下来。
踱步走了几许,叹道:“娘亲,能不能等一两个月,到时儿臣与你一道前去,朕顺便去视察一下高丽,与高丽王面对面的打打交道,商量一下国之大事。”
皇上与太后说话时。
朴知恩自是乖顺的不敢出言。
而他这话说来,朴知恩和尹太后都有几分好奇,尹太后黛眉微皱,上前一步道:“为何是要等两个月呢?”
他自然不好说是要去找小彤子。
腼腆一笑道:“娘亲,儿臣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不过儿臣既然答应你,就一定会做的的,尽管放心便是。”
皇上都这般说了。
尹贞秀自是不好说甚:“也罢,既然如此,那娘亲就顺了你!”忽地,尹贞秀眼中满是宠溺道:“燕云,你又封了一个逍遥皇后,莫不是为了那个逍遥皇后?”
“这!”李燕云不知如何说了。
“这什么这?”尹贞秀脸蛋微红:“你是我生的,你想什么我岂会不知?为了她就为了她,只是切记,国事不可耽误!”
与娘亲说了几番话后。
当李燕云与朴知恩离开时,殿中尹贞秀又练起剑来,似不想辜负迦叶的一片苦心。
出了长春宫院的门。
李燕云揽着朴知恩盈盈一握的蛮腰道:“知恩,说起来朕好久没去你宫中了,等会朕先去你那洗个澡,再去皇贵妃那吧。”
“是!”朴知恩脸上粉红,羞涩道:“等会臣妾伺候皇上沐浴。”
李燕云脸色正经道:“不错!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