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
闻李燕云叫她。
正要走出帐外的慕容沛。
她俏丽修长的身形立住,脸色苍白的转过身来,柔媚的笑容又浮现在脸上,玉腿一弯,朝双手叉腰似笑非笑的李燕云行了个万福礼。
她面不慌,举止端庄美丽。
连阅女无数的李燕云看的一呆。
她面孔白若鲜玉,五官分明,如神来之笔画出,直让帐内香艳生辉。
“不知皇帝陛下,还有何事?”慕容沛垂首道。
见她鲜润的樱唇一张一合,李燕云却是没听进去什么。她眼中秋波流转,娇媚动人,当真是想抱她一抱,吻她一吻的冲动。
很快。
李燕云就将冲动,化为了行动,毕竟实力在这,内心想着而不去做,反而猥琐至极。
他朝她缓缓走去。
慕容沛诧异间,有力的胳膊刹那间,勾住她柳腰,
她大脑一片空白,猛然抬起头,犹若春水的眸子多了几分惊讶,对上了他霸绝含笑的目光:“皇帝陛下——”
一时间。
她竟然忘记了挣扎,只觉脑子空无一物。
李燕云另只手挑着她下巴,自然而然的在她香唇啄了一下,她顿时脸红如霞,美眸一眨不眨,不知是被他帝王气场震慑的,还是怎的。
她想喊,却喊不出。
只能任由他。
李燕云与她四目相对道:“你为了鲜卑,竟然亲自前来,就不怕此举是羊入虎口?”
“那拓跋正,朕翻手间,就能让他灰灰湮灭!”
“鲜卑部,朕能让他血流成河。”
“你知道朕能做到!”
“也许!”
他冷笑一声继续道:“你会说,你愿与之生死相依,共存亡,但你还年轻,不是嘛?——做皇妃,岂不是更好?犯得着为一个即将被朕灭的鲜卑部牺牲么?”
“朕能给你更好活着的环境,让你生儿育女,让你的人生更加精彩!”
慕容沛想说的话。
都被李燕云说了。
“我……”她仰着脑袋,一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李燕云食指覆在她樱唇:“别急着回答!”
他嘴角微微勾起:“——朕只想告诉你,朕看上你了,不要不识抬举!”
“朕看上的,都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天下万物,任朕取,无人敢抗!”
此话。
霸绝万分。
不容反驳!
慕容沛愣住了,她忙回避李燕云的目光,垂下俏首,心里顿时乱糟糟之余,桃腮透红,美艳无比。
蓦然间。
香裙缓缓自身上垂落,落在白嫩的脚踝处。
这时。
皇帝陛下猛地拦腰将慕容沛抱起,她樱唇一张,玉臂本能的搂着李燕云肩膀,亮晶晶的美眸瞧着李燕云的面庞。
头上的金簪剧烈晃了一下,当啷一声落在地板,黑瀑般柔顺的青丝登时垂落在李燕云臂弯,映衬着无与伦比的绝美脸蛋。
啪嗒两声,绣鞋自白嫩的脚丫上坠落在地。
不多时。
她膝盖触及肩膀,美眸直视着李燕云的目光,唇齿轻启:“皇帝陛下,这——”
李燕云并未说话,望着她明艳动人的脸蛋,他喉结一动,身子如地陷般沉下。
月如吴钩。
乌云遮住一角,似是连月儿害羞的躲在黑云中。
帐内的她媚眼一闭撇过头去:“嗯!”
寂夜注定不平静,击掌般的声音,由内传入帐外,不远处的萧风满脸贼兮兮的,本来还想聆听会,却被歼笑的袁去疾连忙拉走。
萧风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袁去疾则是相反,提醒他说,这是大大的不敬。
萧风虽说大大咧咧了些,但还是拎得清。但话又说回来,慕容沛的绝美容貌,在军中不是什么秘密,前段时间,都在盛传鲜卑王妃慕容沛绝美如仙。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其产生一些眷顾,倒也实属正常。
被袁去疾警告,萧风嘿嘿傻笑两声,便没如何,乖乖的跟随袁去疾而去。
已至深夜。
帐内。
油灯闪烁。
躺在帛被上,身上盖着毯子,赤着膀子的李燕云,他侧躺着,单手支撑着脑袋,见一袭素裙的慕容沛,身形摇摇晃晃的要走出去,他笑说,要不要让人扶她出去。
她脸红过耳,娇艳欲滴的垂首道:“多谢陛下,我…无碍!”
偷瞄李燕云一眼。
见他似还有话说,她没急着走。
李燕云道:“你回去就按朕的原话说,告诉鲜卑的拓跋正,朕不接受鲜卑自立为国,要么臣服,要么被朕灭,只有这两条路可以走!”
慕容沛犹豫一下,道:“只怕主公他,不会答应的,按他性子,他会死抗到底。他自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连他自己都说,他从小到大,都没出过王宫几次。”
见李燕云点头。
她又补充:“而且,他根本不知战争意味着什么!”
“无碍!”李燕云眼眸微垂:“朕大概了解他是什么人了,无非跟朕大宗境内一些富家公子哥一样,朕也没将他当过回事。”
他望向慕容沛。
打量着她绝妙的身姿,询问她为何十八九了,没怀个一二半女。
慕容沛香腮透红。
解释说,是因为拓跋正想让她保持身段。
对于这点,李燕云可不苟同,自己的妃嫔,自己的皇后雨兮她们,自生下皇子后,在安梦涵传授瑜伽的助力下,哪一个不是保持甚好。
慕容沛隐忧道:“而且,拓跋正此人疑心甚重,此次前来,我出言带着拓跋康,就是打消他心中的疑虑,到时回了鲜卑,他定会问年仅五岁的拓跋康,一些细节。”
李燕云皱眉道:“那你如何处置?”
“无碍!”她垂首道:“拓跋康很听我的话。”
闻言。
李燕云点了点头,本来想留下她,奈何她执意要走,说要回去争取让拓跋康投降,毕竟若真动起武来,鲜卑则要生灵涂炭。
退一万步来说。
鲜卑部也是她生长的地方。
自然不想看见鲜卑,毁在硝烟之中!
“那你回去好生劝降!”李燕云平躺下,他闭目道:“还有几个时辰天就亮了,去其他帐内暂且歇息吧,朕累了!”
“是,皇帝陛下!”慕容沛恭谨而退。
……
翌日。
天明。
媚阳初升,阵阵微风,将长身凝立在高坡上李燕云的黑袍吹的猎猎作响,胳膊环胸,眼神幽远地凝望西面的雪莲山。
那雪莲山翠绿无比,满山遍野尽是树木。
而若用望远镜看,会发现,林中驻军不少,营帐一片连着一片。
身旁陪同着的萧风。
他贼笑两声,忙跟发愣的李燕云道:“皇上,昨日那慕容沛臣将也看见了,当真是长得水灵,真不知滋味如何。”
侧眸瞧他一眼,见他傻乎乎的眼神中充满求知的欲望。
见这厮这般。
李燕云上去给他一脚:“你他娘的想问朕,不好意思说,都学会套朕的话了!——昨晚定偷听了吧?朕说朕的营帐前,脚步声怎么不对,一听就是你的走路声音!”
君臣二人私下中嬉笑打骂惯了,萧风嘿嘿挠着后脑勺,没说话,见皇上有要开口的意思,他眼睛一眨不眨的听着。
李燕云笑道:“滋味……”
“皇上!”萧风忙打断,朝不远处努了努嘴,李燕云好奇之下,放目瞧去,只见在数名女子的簇拥下,那慕容沛正朝此而来。
粉红色素裙,裙裾乱舞,盘在脑后的发髻插满珍珠金银首饰,映衬着清丽脱俗的面孔。
光鲜靓丽,美丽的无与伦比。
偏偏气质高贵典雅。
萧风看的入迷。
奈何慕容沛正眼都没瞧萧风一眼,直将萧风当成了空气,她何等女子,怎会将一般人看在眼里,兴许这是本能中自带的眼界。
也正因如此,凸显她尊贵的气质。
慕容沛走至李燕云面前。
她膝盖一弯。
螓首微垂,行了个万福道:“大宗皇帝陛下,小女子来此,是向您辞行的。”
一些事在脑海中闪过。
她脸色臊红:“皇帝陛下,关于昨晚我们谈至深夜的事,我一定带给主公拓跋正!”
‘谈至深夜’这话多少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萧风正想偷笑,被李燕云凌厉的眼神一瞪,他忙摆正脸色。
李燕云一脸正派道:“去吧,希望你能为大宗与鲜卑的大事,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不多时。
慕容沛牵着侍女带来孩童拓跋康,与其一同上了轿辇,被王宫太监和宫女簇拥而去。
萧风忙跟李燕云道:“皇上,您…您就这么让她走了?万一她不回来,该当如何是好,她现在可是咱们的娘娘啊!”
李燕云眼神幽远,微微一笑道:“现在还不是,不要混淆,更不许胡说!”
见皇上一脸凝重。
萧风应了一声是,不敢在乱说,且正与萧风说话间,不远处的军营女子的声音:“你再敢不好好照顾自己,我就踢死你!”
他与萧风好奇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壮硕的泰建功,正与一个女子说话。那女子虽是穿着朴素的衣裙,遮不住她玲珑曲线的身段,即便她是背对着李燕云,李燕云当下也知她是何人,眼神中也显出几分惊讶。
而她面前,泰建功就如个孩子般挠头,嘿嘿傻笑道:“知道了姐!”
“倒是姐,你怎么来了?”
姐弟二人说着话。
李燕云则是微微笑了笑,目光落在烧火做饭的炊事营那里,见那里烟火袅袅,他眼睛一亮,又猛地朝西面的雪莲山看去。
那雪莲山树林密集,营帐如星。
他猛拍脑袋:“对啊!朕为何不用火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