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呢,只相信证据,你要有证据证明我们狗对你们的干了什么,我认错,该阉掉就阉掉,绝不废话,可现在,你们有什么证据?”
那中年女子不信邪,抗争道:“我带我的狗去验dna,要是验出有你们狗的精子dna,你就完了!”她看了眼自己的老公,“不是人都有dna鉴定的吗?那我们多花点钱,做个狗的dna鉴定!我就不信没有了!”
“狗的dna鉴定我不知道有没有,但是我知道的是,你想要提取我的狗身上的毛发用来对比dna,也要取得我的同意才行。”钱恒微微一笑,语气欠扁,“很可惜,我不同意。”
“何况,就算真的发生了交-配行为,你也得证明是性-侵,是违反了你家狗的意志。”钱恒顿了顿,瞥了眼阿拉斯加,“只是我看吧,你家这狗好像还挺享受的,你看它这个眼睛眯着,现在都一脸惬意,看起来像是还在回味呢。”
光头听了钱恒这么一堆歪理邪说,简直目眦欲裂:“你!!!”
钱恒却丝毫不顾忌对方的情绪,只是继续道:“更别说了,你们这狗,养了五年了,那最年轻也五岁了,五岁的狗,相当于人类年纪快四十了吧,我家这狗,才一岁,正是风貌正茂的十八岁年华呢,你们这老牛吃嫩草,就算这两个狗发生了什么,也没准是你们这狗蓄意勾-引,诱-奸了我家的狗,是我们的狗吃了亏。”
一番话不仅说的光头和中年女子哑口无言,成瑶也是听得目瞪口呆,恨不得给钱恒拍起手来。
论歪理邪说,恐怕钱恒排第一,就没人敢排第二。
威震天是秦沁领养来的弃犬,什么一岁也都只是猜测的,实际上恐怕秦沁都不知道这狗子具体多大年纪了,结果钱恒就这么信手拈来,还头头是道,成瑶简直不能更佩服。
“总之,根本没证据,就算有,也不能证明是强迫发生的行为,谁是受害者还不一定,你们想维权的话,直接上法院起诉吧。”钱恒笑了笑,看了一眼又拿起球棍的光头,挽了挽袖口,“当然,要打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也要你们打得过我才行。”
虽然很嚣张,但钱恒显然有嚣张的底气。
即便是凶神恶煞的光头,打量了他几眼,也没敢有动作。
“既然你们没有异议,那我很忙的,不聊了。”
说完,他对成瑶挥了挥手:“成瑶,带着狗,走了。”
成瑶哪里敢逗留,赶紧牵着威震天,跟着钱恒屁颠颠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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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刚回了家,安置下了威震天,钱恒就崩着张脸发话了。
“在你身上我简直看不到未来法制的希望。”
“哎???”
不就是个邻里因为宠物造成的纠纷吗,怎么和未来法制扯上关系了?
钱恒露出了忍无可忍的头痛表情,他用手扶了扶额:“要是我今天不在怎么办?你就被那对夫妇打了。”
成瑶有些恍然大悟,她受教地点了点头:“谢谢老板!我下次知道了,第一时间我会选择报警!”
结果这样的回答进一步遭到了钱恒的耻笑:“报什么警,等警察来,你也被打的差不多了。”
“那……”
“成瑶,你是个律师,你得时刻用律师的思维去思考,而不是和普通人一样,遇到纠纷就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处理。”钱恒喝了口水,“你没听过法律界的一句格言?‘当事实对你有利时,多强调事实;当法律对你有利时,多强调法律;当事实和法律都对你不利时,敲桌子把事情搅浑’。”
“额……”
“算了,你还是练练短跑和长跑吧。”
“啊?为什么?”成瑶看了自己一眼,最近是胖了吗?没有啊,昨天自己还上称了,不仅没胖,还瘦了一斤呢!
钱恒送了一个毫不掩饰的白眼给成瑶:“以你这点处理纠纷的能力,我看你还是练逃跑比较实在。”
“……”
钱恒一脸嫌弃地站起身,拍了拍成瑶的肩膀:“多去去健身房吧,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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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钱恒又教训了,但至少钱恒,是真的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利用自己丰富的诡辩技能保护了成瑶和狗子。因此第二天,成瑶几乎是心怀感恩地去了君恒。
忙完董山的案子,成瑶本以为可以休息一阵。这天上班后,她例行看着法律公众号上的案例分析,结果一个案子还没看完,前台处就传来了骚动。
有个大着肚子的年轻女人找到了钱恒。
漂亮、柔弱,肚子圆滚滚的,看起来都快要生了,最重要的是,那女人眼眶红红的,一边用手抹着眼泪,一边梨花带雨般地开了口。
“请问钱恒在这里工作吗?”她眨了眨如蒙着一层水雾的眼睛,“我找他。”
这架势,前台也有些手足无措了。
那女人又抹了抹眼泪:“我找他找了很久,有些事情还得他出面负责。”
对方话音刚落,号称昨晚失眠今早毫无精神的包锐,几乎是刹那间被激活了:“我竟然等到了这一天!!!”他的眼睛泛着绿光,“终于!有人大着肚子找上门要钱par负责风流债了!天啊,如果这个女的执意生下来,那钱par就要负抚养费了;如果要打胎,那也要付营养费和安抚费吧?钱par作为这种事的当事人,一定没法理性处理,这时候就必须要倚靠靠谱的我了!真是棒呆!被钱par依赖,可是我的人生理想之一啊!我包锐有朝一日竟然真的能成为代理钱恒的男人!从今天起,我就是王的男人了!啊哈哈哈哈哈!平日里事事完美的钱par,竟然也会搞出这种事,他一定很失落,一定需要有一个厚实的肩膀在他的身边,引导他,安慰他……”
成瑶还没来得及提醒包锐“王的男人”这种说辞十分不妥,包锐的人生理想就被当场粉碎了。
“我想聘请钱恒当我的律师。”
“……”
包锐瞬间萎蔫了,他瘫倒在了办公桌上:“心若倦了,泪也干了。我好累,感觉身体被掏空。”
结果包锐刚倒下,钱恒就冷着个脸来了:“你和成瑶,一起进会议室。”说完,他又特意看了一眼包锐,“掏空了也要接客。”
结果刚才还心死心累的包锐,一听有案源,利索地爬了起来,眼中泛着资本主义吸血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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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大肚子孕妇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
“钱律师,我叫陈晴美,我是听我未婚夫讲起你的。”
钱恒抬了抬眼,完全没有因为陈晴美那种弱柳扶风般娇柔的姿态就生出什么温柔,他冷淡道:“你的未婚夫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