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联赛，萧枸也进入了虚拟赛场围观。
    他很满意的看着头上的浮岛，觉得这赛场创意真是满满，他都要佩服自己了。在观众的视野中，他们是被分部在各个浮空岛中，而比赛景象则是像一团幻境一样，在浮空岛中间播放。观众们可以选择放大或着缩小幻境，也可以选择幽灵模式跟随某个游戏选手进行观看。这样观看的效果自然是非常不错，想要看仔细就可以看仔细，想要感受观众席上热烈的氛围就回到观众席。
    第84章
    电竞比赛当然也是要有解说员的。萧枸突发奇想把解说员和广告结合在了一起。
    大概是因为红狗上次被某银行气了之后转投某土鳖银行的事，让某土鳖银行的高层非常感动。这次就算有上面牵头，大部分愿意提供商业赞助的企业都选择了决赛赞助，某商业投资保守、每次都不肯抢先尝试新事物导致每次都只能吃残羹冷炙还认为自己规避了风险心里美滋滋的土鳖银行高层脑袋一热，一拍大腿，说要讨好一下大主顾，反正都要赞助，那我们从联赛开始时就赞助吧。
    于是现在决赛前的灵战联赛只有某土鳖银行的广告。萧枸就和某土鳖银行联系之后，把某土鳖银行绿油油的吉祥物做成了会飞的小精灵，平时在分割的观众席上，如果玩家选择“幽灵模式”围观，小精灵就会和玩家一起飞到赛场上。小精灵有三个功能，一个是智能客服功能，玩家选择问题，它会用脆生生的声音回答玩家的问题，让不懂游戏的玩家了解游戏名词；一个是喇叭功能，玩家可以选择收听专业解说的解说词；最后一个是选择面板，玩家可以在小精灵这里选择幽灵模式还是观众模式，也可以唤出地图，看到选手们的位置所在，然后直接开启幽灵传送。
    除了用某土鳖银行的吉祥物样子当客服精灵之外，客服精灵也会打广告。不过它不会念广告词，而是直接举牌子，什么信用卡，什么信贷，什么存款，一会儿举一个牌子，看得观众们哭笑不得。土气中带着一丝萌萌哒的客服精灵举着牌子跟在玩家屁股后面飞，这牛皮癣广告不但没有让观众觉得视觉污染，还让他们觉得很有趣。
    反正客户精灵固定缩在观众们肩膀上，如果观众们不和它对话也看不到广告。
    普通的广告不能让观众们动容，不过有几个和灵战有关系的广告让观众们记载了心中。灵战相关特殊金银挂饰、灵战联动信用卡、买理财送灵战周边等等，这些观众们看到之后，一场比赛之后，还真的跑去周围土鳖银行问这件事。
    某土鳖银行业绩莫名节节攀高的同时也接到了许多关于“说好的信用卡怎么没有”“服务效率太低办个信用卡排半天队”“金币银币跑哪去了你们存货呢”“周边周边周边”之类的投诉。土鳖银行高层一脸懵逼，没想到这个广告还真的有用呢！那就增加合作？
    于是某土鳖银行就成为了支持电竞和虚拟事业第一家银行，莫名从土气和保守的象征变成了潮流前沿的代名词，当几大国有银行开会的时候，不可避免因为人设崩塌被揍，这是后话。
    现在观众们只是觉得调戏精灵很好玩而已，特别是红狗为精灵设计的符合它“人设”的话，什么“效率低什么的我才不知道呢”“人多不能怪我”“二十四小时你是想让我猝死”等等吐槽的话，让有些观众关注点歪了，解说不听，就时不时戳它一下。
    萧枸进入观众席之后，也戳了它好几下，对自己的广告创意满意极了。
    ……
    有解说（广告）精灵的陪同，观众们开启幽灵模式围观也不孤单。灵战比赛规则、地图和建模都做了调整，比如能通过淘汰赛的队伍所有正式成员都有和原相貌十分相似的专门建模，他们换器灵，只是换外观，脸是不会变的。如果男性选手选女性器灵，也不过是变成女装大佬，充满笑果的同时也让观众们能记住这角色背后的选手。
    电竞选手比不过现实中传统体育选手人气大的原因之一，就是粉丝们很难将电竞角色和选手们联系起来。现在红狗做出尝试，给选手们专门建模，虽然这样肯定没有原来的建模美型，有些甚至让人捧腹，但电竞选手不是靠脸吃饭，只要他们技术够犀利，就算走猥琐流，也有一大堆人捧。何况，他们的建模都是被美化了的，比真人好看多了。
    在幽灵观战模式下，观众们跟随在不同的选手身边，也不会因为角色搞混每个选手，印象十分深刻。
    观众们对这个改变很满意，许多人回到观众看台模式的时候和周围人交流，说游戏角色建模都相同，当听说这次战斗为了增加难度，选手会隐藏头上的角色名，自己还以为分不清谁是谁，没想到红狗居然这么大手笔，还给每个玩家专门建模。
    虽然某几个女装大佬实在是让人捧腹。
    而且为了参赛选手们的形象更为具体，选手们在战斗中是能语音说话的，表情也是可以通过他们的感情适时演算的。原本现在的全息游戏，玩家是无法精细的控制模型，无论是动作还是表情，都还是用意念点击面板来进行，萧枸是把从系统中得到的新科技暂时用到了这场比赛中。当这个技术成熟之后，他可以做出真正的更符合“第二世界”的全息游戏。
    不过现在也就能做到微表情调整，如果要让玩家直接控制游戏中的人物，还必须配合硬件设备。现在萧枸还没抽到全息设备相关的技术，他猜测可能红狗眼镜任务链最终奖励可能和这个有关。不过就算这技术出来，他也不一定敢立刻用。全息设备更新换代，会断许多人的财路。如果红狗那时候没有足够的实力顶住被断了财路的企业的疯狂报复，他可不敢轻举妄动。
    希望这次电竞比赛能够给红狗带来更多的好处。
    萧枸逛了一圈就下线了，没有继续看比赛。
    这次双方队伍实力根本不对等，老王的队伍就是打酱油的队伍，这次能够进入联赛，已经是烧高香撞大运，这次比赛没什么悬念。萧枸只是上来看一看虚拟赛场投入使用之后的实际情况如何，在有观众加入之后，有没有卡顿等情况。现在看来，效果达到了预期。
    萧枸退出虚拟赛场之后，在网络上看了一下舆论情况。在虚拟赛场的观众们还没有实时反馈，用红狗眼镜观看比赛和看直播视频的观众们陆续在网络上讨论这次比赛。
    除了讨论比赛情况之外，他们也对这次虚拟赛场进行了广泛的讨论。大部分人很满意，也有人觉得选手用自己的人物模型不符合他们的期望、客服精灵是打广告太low、进个虚拟赛场还要花钱不爽等等。反正一件事不可能所有人都满意，但看着比赛开始后，这一场比赛的售票额开始攀升，下一场预售票也开始攀高，就知道大家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比起一些人不知道真假的带节奏，“真金白银”用脚投票，才是最真实的。
    萧枸算是勉强松了一口气。开头没问题，这次灵战联赛就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只要根据这次暴露出来的问题继续改进，下一次魔兽卡牌竞赛，应该会更好。灵战联赛也可以成为常态。
    ……
    灵战联赛第一场比赛结束之后，虚拟赛场的大部分观众终于有空出来吹牛了。
    用全息设备的观众几乎一致好评，用红狗眼镜的观众吐槽的最多的一点只是说从眼镜上下看到现实世界有点出戏，有些没有全息设备和红狗眼镜的观众则开始壕，说看个比赛除了买门票还要买设备，简直太坑了。
    坑吗？游戏设备愿意买的肯定都会买，又没有让你为了看比赛而买设备。实在想看又没钱买设备，你还可以去网吧。现在许多环境比较好的网吧都配备了红狗眼镜或者全息设备。实在是连网吧都不想去，你用手机或者电脑看直播的视频也一样，这个还不要钱。
    比起去现场，还要食宿车费，这哪里坑了？
    反正是花钱买了门票的观众们开始有一种高高在上指点江山的姿态，就跟看了现场演唱会高高在上指点只看了电视上的演唱会直播或者录播一样。他们普遍认为，只有去了现场，才能深刻的感受到这次比赛的魅力，感受到电竞比赛不同于现实中传统体育赛事的不同。
    除了这些观众们的业余声音之外，也有业内人士注意又开始分析这次电竞比赛的成本。制作一个精细程度不亚于全息游戏的虚拟赛场、给参加联赛的每一个选手定制建模、承载观众的服务器……这些技术和服务背后都是“金钱”的颜色。
    于是红狗亏本大甩卖，灵战联赛只有一届的言论又开始甚嚣尘上，在一群开开心心快快乐乐讨论这次电竞比赛和以前的电竞比赛完全不一样的观众与电竞选手中显得格格不入，如同美食中的老鼠屎一样坏人心情。
    除了黑子之外，一些游戏厂商通过这次比赛也看到了红狗技术先进的地方。他们自问在不计投资的前提下，他们要举办这么一届电竞比赛，肯定会在技术上出很多问题。还有细心的业内人士看到了那些选手脸上的表情变化。就算两方技术有差距，但应该选手们应该也不可能在战斗过程中还有闲心去点击表情。难道红狗已经掌握了可以适时通过选手“意念”操控模型表情的技术？
    既然玩家能够用“意念”操作面板，理论上也是可以用“意念”直接控制人物模型的。只是现在这种“控制”能力很弱，无法支持玩家直接操纵游戏中的“身体”。不知道红狗的技术能达到什么水准。
    不过红狗用电竞比赛来尝试新技术，还是让很多游戏厂商挺无奈。红狗真是时时刻刻都让人猜不透。
    技术层面的事只有业内人士操心，玩家们只需要吹爆，外加买门票就成。
    有了第一次比赛的良好反馈，之后几场虚拟比赛的门票卖得红狗乐得合不拢嘴。虚拟比赛门票是没有售罄一说的，就跟在线人数一样，顶多造成服务器压力，而红狗最不怕的就是服务器压力。赛程还没过半，红狗的前期投入，包括对现实赛场的投入都已经回本。这还只计算了门票，没有将商业赞助计算在内。
    萧枸和乔宏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有信心，但真的只靠门票就回本这件事，还是让他们非常高兴。第一次可能还有观众在官网，当之后联赛成了常态，相信这并不贵的虚拟赛场门票，会成为拥有设备的玩家们定时的消遣之一。不到一杯奶茶钱，就能感觉虚拟赛场的热闹和喧嚣，感觉真实的电竞比赛，买得起设备的人，舍不得这点小钱的人肯定很少。
    ……
    灵战联赛运转良好，萧枸也就能松口气，去做其他事了。
    忙着忙着，萧枸得知了世游会要颁奖的消息的时候还有点懵逼，脑海里不由自主出现了“时光飞逝”“白驹过隙”等形容词。这证明萧枸的成语造诣并没有他平时表现出来的那么差，他故意乱说成语逗乔宏玩这件事石锤了。
    “这次不知道我们能得个什么奖。”萧枸问消息十分灵通的乔宏道，“上次我们颁奖前我们就知道得奖了，这次一点风声都没透露出来。”
    “年度最佳肯定是在我们和斯特拉的末日中角逐，端看评委会是否愿意红狗蝉联。”乔宏道，“这次要你一个人去了，灵战联赛还没有结束，我得留在这里坐镇。”
    参加世游会不仅仅是领奖，还有业内洽谈合作交流，乔宏对技术方面的问题了解不多，所以必须得萧枸自己去。
    “华国也有好几个奖，这些颁奖典礼就你去了，我们俩正好一人跑一个地方。”萧枸以休闲服的袖子掩面嘤嘤嘤假哭，“结婚还不到一年，就要分隔两地，我们俩好苦啊。”
    乔宏配合萧枸的演出，给了萧枸爱的抱抱和亲吻。
    萧枸满足的同时又不满足。他觉得以前乔宏扶额嘴角抽搐有气无力的说“求你别演了”的反应很不错，很怀念。现在乔宏已经能淡定的看他演出，等他演完了还要非常捧场的鼓掌，实在是让他很挫败啊。
    乔宏：我就是知道这样你会很不满，我才更要淡定。
    乔大神今天仍旧是你家乔大神，就是这么大神范。
    出国的时候，乔宏把萧枸送到了机场。这次为了预防出上次被记者围住的问题，萧枸带上了一位司机兼任保镖兼任助理。老何看上去有点沧桑，脚还有点瘸，但身手是真的好。那一双眼珠子跟鹰眼似的，瞅人贼准，萧枸甚至怀疑老何有读心能力。萧枸还缠着老何说要学几手，把老何这个铁血硬汉烦得翻白眼。
    “老何，小狗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看住他。如果他不听话，你就给我打电话……”把人送到安检口前，乔宏就开始话痨了。他显然对萧枸人来疯的性格很是了解，也不指望老何能看住他，只让老何通风报信。
    萧枸望着帝都机场那极具艺术感的天花板。如果他说大乔现在非常像送孩子参加夏令营的家长，会被不会被大乔揍？应该会吧？那还是不说了。机场人来人往，被人看见了还是有点丢脸。
    等萧枸进了安检口之后，他对老何道：“大乔真是婆婆妈妈。”
    老何非常不客气：“老板，这句话你为什么不在乔总在的时候说？”
    萧枸理直气壮道：“说人坏话，当然要背后说。”
    老何：“……”成，我知道你不要脸了老板！
    萧枸东张西望：“你要不要给你家老婆闺女带点东西？听说华国离境时的免税店比国外的机场免税店优惠额更高一些。”
    老何在犹豫。
    “买吧买吧，我给你报账。”萧枸怂恿。
    老何硬汉脸露出无奈的神情：“这就不用报账了。我只是想，提着那么多护肤品化妆品是不是有点尴尬。”
    “有什么尴尬，一看就知道你是好丈夫好爸爸。”萧枸继续当推销员。
    老何被萧枸说服了，一边和老婆打电话，一边走进了免税店。他不知道买什么好，当然是老婆说买什么就买什么。
    看着老何一脸幸福的样子，萧枸心想，听说老何的老婆是美术老师。教美术的自己应该也会画画吧？他和乔宏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老何的老婆安排进美术部门。
    老何虽然老是说着趁着自己还年轻，在帝都多赚点钱，然后回小县城养老。不过萧枸听乔宏说过，老何是不敢回老家，怕被人察觉什么。等他赚够钱之后，应该是要和家人去一个新地方生活。
    他没想过把家人接到帝都，是因为帝都机会太少，生活成本太高。虽然老领导给他找了一个不错的工作，但他没有开口让老领导给他解决一家人的工作。他就是这么憨实。
    不过就是因为他这么憨实，老领导才暗示乔宏看着办。
    本来老何是可以直接当公务员的，不过老何想多赚点钱，让家人过得更好一点，所以进了战友开的安保公司。
    他老家只剩下老婆孩子，接到帝都开始新的生活也不错。帝都人流量大，他被人发现真实身份，被报复的可能性更小。萧枸心道。
    这种刀口舔血的英雄啊。他要不要以老何和老何的战友们为素材，开发一款游戏呢？名字就叫《缉毒精英》？
    萧枸把这个游戏列入计划小本本中，然后无奈的发现自己小本本上写满了名字。
    “不知道这一辈子，能不能把小小本中的游戏全做出来。”萧枸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拿出红狗眼镜，准备联网来一场魔兽对战。
    “这位先生，你玩魔兽卡牌吗？”突然旁边一微胖的青年搭话。
    萧枸愣了一下：“玩。”
    那微胖的青年立刻道：“要不要来一场对战？现实中的对战比联网对战有意思！”
    现实对战的投影会更加真实，看上去会更震撼。
    “好啊。”萧枸道，“用多大的棋盘？”
    微胖的青年眼睛一亮：“我看到一处空地，我们用最大的场地！”
    萧枸点头。
    机场虽然人不少，但大部分人都在逛店铺或者坐在位置上等候，没有座位的地方基本上都是空着的。不过就算没有空，也不过是看到怪物和人影穿梭有点出戏，不会影响投影效果。
    微胖的青年和萧枸开始对战的时候，旁边不断有带着红狗眼镜的人过来观战，很快，他们旁边就围满了人。
    萧枸的技术和运气都比微胖的青年稍好一点，很快就胜了一盘。萧枸胜利的时候，立刻有人向他挑战，也有人跟微胖的青年说他卡组那里那里有点不对，微胖的青年很自然就唤出自己的卡组让人帮他参详。
    有人起了个头，很快四处都有人对战，有人围观。
    萧枸又跟人打了几局，时间消磨很快，他没感觉过了多久，就到了登机的时间。当萧枸排队登机的时候，回头看到机场不少空地都有带着红狗眼镜的人对着空气比划，心中不由有些感慨。
    “爸爸爸爸，他们是在干什么？”排在前面的人中，有一个小女孩拉着大人的衣服，指着对着空气手舞足蹈的奇怪人物问道。
    小女孩的爸爸笑了笑，道：“他们是在玩游戏呢。囡囡这次考了双百分，过生日的时候，爸爸也送你一个红狗眼镜。”
    小女孩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红狗眼镜！大黄说可以穿越到童话世界的钥匙！”
    小女孩的爸爸笑得更欢畅了，道：“对对，可以穿越道童话世界的钥匙。”
    小女孩开心道：“真希望快点到生日！”
    老何若有所思，他扭头对萧枸道：“老板，红狗眼镜也适合小孩子吗？我还以为她伤眼睛，又容易沉迷，不适合小孩子呢。”
    萧枸还没说话，那小女孩的爸爸扭头解释道：“现在市面上售卖的智能眼镜都不伤眼睛，还有矫正假性近视的功能。红狗眼镜有家长控制，可以控制孩子们玩游戏的时间。而且上面有许多益智游戏，还能辅导孩子们功课。除非是不管孩子，任由孩子玩，不然肯定是好处大于坏处的。”
    队伍中有一个年纪稍大的女性听到后笑道：“这就是一个玩具。不管孩子的家长，孩子怎么都会变坏，和玩具没关系。不过给孙子买了红狗眼镜之后，我和孙子共同语言更多了，孙子比以前听话多了。”
    “那些益智游戏，大人玩着也很有意思。有时候还忍不住和孩子攀比。”另一人也道，“不过孩子的思维比我敏捷多了，大部分时候我都打不过。”
    “我和我家还在读小学的儿子一起打灵战，儿子每天上线还有时间限制，结果儿子黄金我青铜，真是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