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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列车[无限流] 第50节

    弥尘大师....希望现在活得好好的。柏寒又问小蛇:“这里ok了,我们现在去哪里?”可惜两条小蛇恢复百无聊赖的模样,柏寒无可奈何只好顺着来路慢慢回去。
    这天下午四点柏寒就开始为过夜做准备。找好一块干净空地,扎好几条火把绑在四周树上照明,又砍下收集大量枯枝木柴。这场任务我简直就是来砍柴的--柏寒腹诽着把木柴分成三堆摆成品字形,中间空地留给自己。
    天刚擦黑柏寒便点燃所有火源,被熊熊燃烧的火焰包围着似乎安全许多。慢慢吃完晚餐,柏寒握紧短剑叮嘱小蛇提高警惕,这才吹响铜哨。
    彻底黑暗下来之前,柏寒发觉视野里多了两条黑影,像稻草人般戳在那里一动不动--必然不是她的同伴。
    柏寒望着左腕闪耀着熠熠金光的墨绿手珠默念:全靠你了。
    与此同时,青木原树海另一个角落,新人啤酒肚却没有柏寒面对漫漫长夜的依仗和信心。
    做为二等城市某局不大不小的头目,啤酒肚原本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对恐怖电影惊悚小说动辄嗤之以鼻,平生从未遇到任何和灵异沾边的事件。
    工作需要他每月都要出差,于是在另一个城市也安了家--家中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嘛。明明项目结束他还是照样去找彩旗,日子好不快活。没多久彩旗怀了孕,就此要挟啤酒肚和红旗离婚,要不然起诉他重婚。
    啤酒肚只好回家摊牌。归乡高铁上良心发现妻子贤惠女儿乖巧,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可外面情人又不依不饶,他左右为难只盼着列车永远也到不了站才好。
    老天听到啤酒肚的心声果然发了慈悲--打了个盹的工夫,他就莫名其妙登上蓬莱列车,左右车厢传来敲门声音啤酒肚还以为列车员来验票。
    负责提点新人的洪浩和黎志强看起来很像搞传销的,还什么“新人都听指挥,要不然甭跟着我们走”,啤酒肚这种吃惯皇粮的瞧着两人就不顺眼,立刻报警投诉伸指训斥,然后发现手机成了摆设,脖子上多了张车票,自己也被教育一番。
    于是啤酒肚只好听了半天基础课程,车门一开战战兢兢跟着人家下车。迎面便是茂密深邃的森林,说实话绿化倒是不错,心里却咯噔一下好像哪里不对劲。
    跟着大家走过路牌,啤酒肚果然发现脖子上任务倒计时开始了,这令他更加沮丧--他宁愿这是场恶作剧综艺节目乃至绑架撕票,总比灵异事件强百倍。
    然后他就孤零零在漫无边际的森林里独自转悠整整四天。洪浩和黎志强呢?不是说老乘客只要有能力就帮助新人吗,快来帮我啊?完全不负责任,一个个都去哪里了?
    真的有鬼吗?
    还好带着行李下车,吃喝倒还有,火把也点燃了,就是心理发慌:这可是灵异任务,前三天没事,第四天就闹鬼了!
    周遭被无边无际的夜色笼罩的时候,啤酒肚的焦虑恐惧到达顶峰。他挥舞着两支火把不时拼命吹动铜哨--洪浩留给他的,若不是这个啤酒肚几乎以为老乘客是自己杜撰出来的--,跌跌撞撞想找个安全些的地方。
    前面有棵树,下面站着个黑衣男人,啤酒肚又惊又喜以为见到同伴立刻奔跑过去,距离只有几步的时候立刻停住脚转身撒丫子往回跑--那个男人脖子上吊根绳子,舌头吐得老长。
    有鬼,果然有鬼!
    啤酒肚玩命乱跑一气,气喘吁吁实在跑不动才停脚,火把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一只。战战兢兢打算到旁边树上折些树枝打算再做只火把,却发现刚才那个黑衣男人就在面前。
    啤酒肚这回没来得及跑,两条腿不听使唤瘫在地面。一根绳子横在眼前,他忽然觉得人生很没意思,上司蠢下属懒妻子丑情人贪财,女儿私人学校学费每学期好几万。
    活着有什么意思呢?他把脖子套进绳套。人世间最后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是,我要是没去找情人,好好留在老婆孩子身边就不会上那辆列车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样倒霉,其实距离他一公里外的角落,地上篝火旺盛,黎志强和长发女生略带紧张的坐在孟浩然身边,后者的守护神--一个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年轻人散发出银白光芒把三人笼罩在内。
    尽管早不是第一次经历灵异任务,长发女生对着无边黑暗依然很是紧张:“多亏有你,要不然就危险了。”
    黎志强却关心别的:“也不知道老赵找着梁哥没有,要不然跟福哥在一起也行啊。”
    找人心切的长发女生被他提醒,立刻拎起铜哨用力吹了几声,黎志强赶紧捂着耳朵:“下回吹说一声,耳朵都聋了。”长发女生瞪他一眼:“事妈!”
    孟浩然忽然指着一边:“看!”
    一个黄肤黑发的男人正斜倚在不远处树上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三人,看起来浑身青白,显然不是活人。
    长发女生紧张地把脸埋在臂弯里:“天亮再叫我。”
    “怕什么,过不来。”黎志强安慰她。
    话是没错,孟浩然却有点担心地盯着自己守护神,低声估量:“今天明天都没问题,第六天就够呛了,我们也得找梁哥福哥,哪怕曹铮和宋麟段叔也行。”
    他是游乐园任务后才加入团队,却是除了队长梁瑀生之外最先拥有守护神的,这点令三个老队员都很羡慕。
    “草。”黎志强很有点恼火,狠狠用刀把罐头挑开,“早知道下车就拴上绳子,md一眨眼的功夫人就都散了。”
    当时三人正握紧绳索准备和沈百福几人拔河,再一转身其他人都无声无息消失了,就连面前摩拳擦掌的沈百福洪浩等也不见踪影--就好像三人大老远专程在森林里揪着绳索玩开火车一样。
    长发女生抬起头眼圈发红:“还把这场任务想的特别简单呢,小柏跟我把去东京买什么都规划好了。”
    黎志强掰着手指算:“小柏落单了,梁哥赵哥站一块,福哥洪浩周锦阳肯定跟咱们一样在一起呢,有福哥在就不用愁了。曹铮落单了,宋麟那队我不熟,没注意。”
    长发女生非常沮丧:“绳子在我们这里,梁哥赵哥就算站在一起也会分开的,梁哥还好赵哥就惨了。”
    平时形影不离的队友四分五裂是件无奈的事情,黎志强也没什么话可说。孟浩然忽然低声说:“又一个~”
    黎志强回头望去,果然树顶青白人影晃动,收回目光:“你俩先睡,过三个小时我叫浩然,最后是姚楠。明天天一亮就动身继续找人。”
    长发女生把头垂回臂弯,没几秒便嘀咕:“老天保佑梁哥和赵哥平平安安。”
    不知是不是她许下心愿的缘故,赵邯郸此时确实平安无恙。森林另一个阴暗角落同样燃着熊熊篝火,他正从随身拎的行李箱里取出一个保温瓶:“来来哥们,头一回见面就指望你保命了,我得跟你喝一杯。”
    一个粉脸黑鬓大红衣裳的美人风筝袅袅婷婷浮在黑黝黝的头顶,裙摆系着根细不可辨的丝线缠在主人宋麟手里:银色光芒把两人笼罩其中。宋麟原本以为他要以水代酒,瓶盖一开闻着辛辣味道,哈哈笑道:“赵邯郸,哥们是河北邯郸的?”
    当下也没酒杯,赵邯郸给他水瓶瓶盖倒满,答道:“生在邯郸长在邯郸,平时没事喝一口,来来。”
    两人举杯相碰各自喝酒,宋麟满足地叹口气:“还是你想得开,我就不敢带酒,想喝只敢过了任务再说。”
    “我哥们是山东人,比我能喝。”赵邯郸撕开袋烧鸡分他一半,“我俩包里都放一瓶,每次也不敢多喝,过过瘾完事。这年头谁知道什么时候见阎王?”
    “梁瑀生吧?山东人酒量大,我有一回青岛出差横着出来,地头蛇一个比一个能喝。”宋麟也开始啃鸡腿,面前青白影子晃动他却头也不抬,“md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光想着这场碰上福哥好过,没想到被蓬莱给耍了。”
    赵邯郸唉声叹气:“谁tm想到大白天就能出这事?刚四点就中招了。”
    宋麟懊恼不已:“你们和福哥毕竟经验少,我都快一等座了还犯这种低级错误。蓬莱动不动就使障眼法,什么青木原树海什么自杀森林?根本就是迷路森林,死在这里头的都是走不出去困死的。”
    赵邯郸默然无语,把酒一口饮尽手背擦擦下巴。“今天晚上是停在这里还是继续走走?”
    “不能停。”宋麟大口啃着烧鸡,嫌鸡肉有些冷了随手挂在匕首上就着篝火烧烤,又朝自己的美人风筝扬扬下巴。“今天明天还保得住你我,第六天就悬了。吃完就动身,必须得再找着个伴儿。”
    赵邯郸伸手整理自己的弓箭低声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老梁在哪儿转悠呢,柏寒怎么样了?福哥的圈子倒是牛b,问题只能原地待着,真让人头疼。”
    宋麟顿时乐了,“笔仙那场二十来人蹲他圈子里头千手观音似的。说实话也就是福哥厚道,换了别人谁想进谁先拿有用东西换,女的还不得□□?”
    赵邯郸也笑,“要不然人家生下来就能自带佛珠护体,思想境界就是高啊,我这折腾来折腾去也弄不着。”
    “这玩意急不得。”宋麟虚虚一抓手里银线,美人风筝也跟着在夜空慢慢飘动如同彩云,“我那会天天愁得睡不着觉,做梦也没想到弄个风筝回来,虽然比不过人家最能打的我也知足了。你再看我们队的老段,说实话别看我跟老段不错,心里以为我们队里另外两人更有戏,没想到笔仙里头黄大仙一眼瞧上他了。那场福哥队里柏寒和另一个人也天天外边转悠,那有什么用?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第67章 青木原树海三
    2017年4月25日
    表针指向凌晨三点半, 尽管周遭依然能看到两只青白人影在树后和阴影里虎视眈眈, 柏寒还是有种直觉:今晚能熬过去了。
    墨绿手珠散发的熠熠金光随着漫漫长夜逐渐流逝,依然能把阴魂震慑在安全距离之外。不过按照前半夜较安全、后半夜尤其黎明时最为凶险的惯例, 柏寒不敢丝毫掉以轻心,不断往身周三堆篝火中添加树枝, 火光越来越旺把周围照得通明。
    嘟~柏寒用力吹响铜哨,可惜黑暗中没有丝毫回音, 照明弹只带了两颗,节省点用吧。
    随着时间推移墨绿手珠金光越来越淡,天空也蒙蒙发亮随即变成鸭蛋青色,第四夜过去了。
    视野里两个青白人影带着些不甘愿慢慢消失在明亮起来的空气中,柏寒从心底松了口气,对弥尘大师满是感激。
    这好像是第一次没有在百福的佛珠里度过灵异任务的夜晚,想起以前和队友们聊天战斗即使游乐园最危急黑暗时分依然是背靠背热热闹闹的, 沐浴在清晨低温里的柏寒有种深入骨髓的孤独感。
    不知百福洪浩、梁瑀生段叔他们都在哪里?有没有找我?
    胡思乱想着的柏寒起身伸个长长懒腰,活动身体瞧着整座丛林逐渐明亮起来。喝了几口水,早饭也顾不得吃,困倦极了的柏寒叮嘱两条小蛇几句就枕着背包躺在铺好的树叶上。火堆依然燃烧着,周遭很是温暖,她很快睡着了。
    咦?那个年轻女孩是谁?
    柏寒震惊地盯着躺在脚边的女孩:裹着出发前特意挑选的大红冲锋衣枕着深蓝背包,鹅黄手提箱放在旁边;即使她沉沉熟睡着依然握紧两把短剑, 剑柄上镶着红绿两颗宝石映着朝阳熠熠生辉,两条小蛇正警惕地盘在上面盯着周围动静。
    是柏寒自己--那我又是谁?
    站着的柏寒震惊地低头打量自己:依然穿着熟悉的大红冲锋衣、运动鞋和便于行动的长裤,不过两把短剑和小蛇却都不在身边。
    我现在在睡梦中, 还是灵魂状态?柏寒疑惑地打量四周,三堆篝火依旧燃烧着,周围景物看起来和临睡前没什么不同,清晨刚刚降临到这片死气沉沉的森林。
    那是什么?柏寒忽然发觉右后方有道视线紧紧盯着自己,回过头整个人都绷紧了:第一反应以为那是头黑熊,就像泰坦森林里那头啃咬着梅花鹿、然后追赶她和楚妍跑出遥远距离又被小蛇惊走的巨大黑熊一样。
    不,这头猛兽看起来比熊颀长灵巧,是头纯黑雄狮--它长着浓密丰厚的鬃毛,普通武器看起来无法穿透;它的脑袋硕大威武,流线型躯体隐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四肢强壮结实如同铁铸,庞大脚爪踏在地面给人无法撼动的感觉。
    柏寒迷惑地皱起眉:这只猛兽威风凛凛犹如神祇,可它项间套着的深红项圈好像在哪里见过?经过和阴魂搏斗的漫漫长夜,记忆慢慢复苏--树干铁皮布满刀刻般的爪印齿痕,干巴巴的皮囊裹着诺大骨架,眼睛睁开望着天空直到被火焰吞噬那一刻--这是那只死去多年的黑犬?
    她完全无法把面前这只静静蹲坐着周身依然散发致命猛兽气息的黑犬和昨天被树叶覆盖住的残骸联系起来,犹豫着朝它走了两步。黑犬一动不动仿佛岩石,高高昂着头颅,目光盯在她身上像审视着什么。
    “你,你是来找我的吗?”柏寒尽量温和地说,同为灵魂状态她还是相当顾忌它的,还好是白天。
    黑犬头颅轻轻动了动,柏寒立刻看到金属映着朝阳的反光--一条核桃粗细的铁链箍紧在它项圈上,另一头穿过茂密丛林不知通往何处。
    即使死去多年,你的灵魂依然被禁锢着吗?柏寒满是同情,心中充满对这片充满亡灵森林的深恶痛绝。“有什么我能做的吗?”她问,仅仅烧掉它的尸体看来是不够的。
    黑犬慢慢俯下头颅,这样它庞大强壮的身躯看起来侵略性就没那么强了,目光也很温和。
    看着不像攻击我的样子--我毕竟帮他入土为安了。柏寒家里养着小黑狗,和陌生犬类接近的窍门也懂不少,慢慢伸出右手表示友好,脚步放的很慢。
    距离它还有一米的时候柏寒停住脚步,还要继续靠近吗?黑犬像是看出她的疑问,慢慢把头颅往前探,神色非常平静,于是柏寒又往前靠近些,冷不防黑犬把鼻子径直贴在她手掌上--冷冰冰毫无温度。
    周围忽然换成被皑皑白雪覆盖的高原,几乎看不到有绿色植物和人迹,按照艳姬的经验柏寒倒也不慌,这大概是青藏高原?
    身前两拨野兽正虎视眈眈对峙,中间地面躺着一只摔断脖子的藏羚羊。一边是十几只瘦骨嶙峋的恶狼,晶亮涎水不停从嘴巴里流出来;另一边是两只獒犬,后面那只深褐色的身形高大健硕,神态凶狠,很像前些年流行一时的藏獒,为首一只纯黑獒犬却比后面那只大出一倍以至于像只黑熊,处于食物链顶端的猛兽威严从它身上散发出来令恶狼不敢靠近。
    局面胶着,平时恶狼只敢夹着尾巴逃开,可面前生肉血液散发的香气令它们失去理智并试着张嘴企图咬掉一块羊肉。
    战斗开始了。大多数恶狼扑向两只獒犬企图赶走它们,少部分则迅速瓜分羚羊。最多的时候纯黑獒犬周身挂满六只恶狼,六张利嘴企图穿透它被丰厚皮毛保护着的身躯,十二只利爪试图抓破它强壮的胸膛。纯黑獒犬毫不畏惧像阵黑旋风一般抖动旋转身体令它们无法着力,张开大口咬碎距离最近一只恶狼长长鼻嘴,锋利脚爪把另一只恶狼远远拍死在山石上,沉重身体把第三只恶狼压的没了气。
    场面变换,一只纯黑獒犬伏在藏人帐篷外盯着洁白羊群,穿着藏族传统服饰的小男孩围着它奔跑。獒犬身上与生俱来的野性杀气收敛许多,大概是第一只雪山獒犬的后代?
    场面到了近代,越野车出现在高原上,不少人专程求购血统纯正的藏獒,或者带着母藏獒来□□。上世纪四十年代,一个日本商人从急需用钱的藏人家庭花高价购买一只刚刚两个月的小黑狗,它的母亲死于难产,九个兄弟姐妹只活下来它一个,它的父亲是传说中力敌群狼威慑狮虎的雪山战獒后代。
    日本商人带着小狗回到家乡。第二天警察就拘捕了他:他的公司犯下商业重罪,面临多年□□的商人只好把小狗托付给远房亲戚小田切先生。
    小田切先生有个六岁的儿子小田切助,这是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小狗到家第一天就给它起个新名字。“父亲,我想叫它小田切贡。”
    小田切先生惊讶地说:“这是准备留给你弟弟的名字呀,小狗的话,叫它八公或者饭团板栗不好吗?”
    小男孩固执地摇摇头。“它就是我的弟弟呀。”
    小田切先生很爱自己的儿子,于是小狗有了新的名字小田切贡。
    沐浴在幸福中的小狗快乐成长着,三个月后就成长为普通成年犬类大小,半年后就足以顶别的狗两到三个。
    小男孩是这个世界小狗最喜爱的人,他是它的血肉、挚爱乃至太阳;其次是一家之主小田切先生,再其次是他太太和小田切爷爷奶奶。
    小狗每天从小男孩床铺下方地板醒来就舔醒他,和他咯咯笑着闹成一团等待小田切太太端来好吃的把他俩肚子填饱。然后小男孩用狗绳拴在项圈上带着它出去玩,这是小狗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光,它先大小便再径直冲到草丛里把蜻蜓蝴蝶吓得满处飞,随即欢乐地顺着田间小路尽情奔跑像是一道黑旋风,小男孩跌跌撞撞跟在后面:“小田切贡,等等我呀。”
    有一次贪玩的小男孩掉进河里,小狗立刻跃进湍急冰冷河水把他背了上来--尽管没游过泳,它天生就知道如何浮在水面。回到家里湿淋淋的一人一狗挨了一顿训斥,不过小狗还是很快乐。
    还有一次有只外来野狗像是打算攻击侵入它领地的小男孩和小狗,不过凶恶的野狗远远打量小狗几眼就头也不回地跑开了,倒令打算捍卫主人尊严的小狗很是失望--它骨子里其实很想用牙齿撕开敌人血肉,想用利爪拍扁敌人头颅,希望所有敌人闻风而逃,倒把它自己吓了一跳。
    这种幸福生活只持续了一年,小男孩要去京都上学了,而小狗只能留在乡下陪着爷爷奶奶。小田切先生叫来小男孩和小狗,保证每周末小男孩都能回来看望小狗。小男孩乖乖答应了,抚摸着小狗脑袋说:“小田切贡,你要乖乖在家等我哦。”
    小狗焦急地汪汪叫--尽管它什么都懂,可依然不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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