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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列车[无限流] 第128节

    “不许瞎问,要不然不管你了。”没好气的方晚唐把一个小小腰牌放在地面,又割破手指划了个怪里怪气的阵法,小心地把所有东西摆进去。“先和你说好,不一定管用,如果你爸爸的魂魄就在附近,就能把他叫回身体里;如果已经走远了,那就没戏了。”
    关星瀚急急说:“那可怎么办?”
    “生人魂魄会被黑白无常带进鬼门关,我就没办法了。”她耸耸肩膀,满眼无辜:“我道行还浅嘛。不许动!”
    手指被割开,汩汩鲜血流进备好的瓷杯里,关星瀚顾不得疼痛,瞧着她把瓷杯摆进阵法中间。一大段叽里咕噜的咒语之后,方晚唐双手结成古怪手印,低声喝道:“魂兮归来!魂兮归来!关裕豪!还不速速归来!”
    一阵沁人肺腑的寒风吹过,几片发黄枯叶被卷离地面,打着旋儿飞上高空。
    有那么一瞬间,关星瀚以为自己看到父亲的魂魄;可惜紧接着就发觉不过是灯光造成的阴影。回来了吗?他东张西望好一会儿,强忍着没敢说话,直到方晚唐沮丧地放开双手。
    “好像没成功。”她低声说,听起来很失望。
    关星瀚喊着:“我上去看看”便一溜烟跑远了。片刻后他冲进病房,发觉护工在旁边聊天吃苹果,父亲依然面目安详的熟睡着,身上插了一堆管子,像被整个世界遗弃了。
    回到老楼的时候,地上那堆乱七八糟东西已经不见踪影,他的好朋友正安静地等待着。“可能是我功力不够。”她坦然地说,“也可能,他的魂魄根本不在身体旁边,已经进了鬼门关。”
    “进了鬼门关怎么办?”关星瀚大声喊着,“把他叫出来啊?”
    方晚唐同情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只有死人魂魄才能进鬼门关,或者有道行的人,否则有去无回;而且必须七天之内才行,上了奈何桥喝掉孟婆汤就...”
    这位美丽少女忽然盯着旧楼角落厉声喊:“谁在那里!”
    只见人影晃动,赫然是十几个成年人,目光灼灼地盯着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我把周丹宁的任务场次弄错了,前几张提起的地方改一下。他这场是第十二场,也就是二等座,不好意思哈。
    第177章 酆都二
    2017年11月9日
    远远见到那个姓方的少女从背包里取出众多施法道具的时候, 躲在阴影角落里的柏寒轻轻出口长气, 任务总算有头绪了。
    昨天列车停在重庆车站,令以为会前往丰都县的众人很是奇怪, 大概“巴子别都”的位置也需要乘客发现?白天显然进不了阴曹地府,队伍兵分两路, 楚赵两人直接雇车前往丰都县打探, 柏寒三人跟着周丹宁等二等座行动鬼门关的一等座二等座任务通常紧密相联。
    、寻觅、辛苦一天, 顺利找出关裕豪下落,前往第一医院。这次任务相当诡异,众人都是老手了,没有打草惊蛇, 暗自潜伏在侧;很快发觉关裕豪的儿子行踪鬼鬼祟祟,又带着个女同学过来,夜间更是在附近施法。
    那个小姑娘居然会招魂法术,才十三、四岁?这个世界果然潜伏着世外高人。柏寒这么琢磨,跟着伙伴们走到灯光下。
    梁瑀生也不兜圈子, 直截了当说:“关星瀚,我们是来帮忙的,你父亲的事情。”
    像所有贸然得到帮助的小孩子一样, 关星瀚又是欢喜又有些摸不着头脑;方晚唐却十分警惕,仿佛他是个招摇撞骗的混混。“你们是什么人?”
    “和你一样。”他打个响指呼喝一声, 顿时一位银光闪闪的披甲武士出现在身畔,“修道中人。”
    两位少年的嘴巴一起张大了。关星瀚满脸不可思议,方晚唐却神色敬畏, 拉着伙伴退了两步,仔细盯着十一郎半晌才从衣袋取出个小小腰牌。“晚辈是巫山派弟子,姓方;请教各位前辈名号?”
    柏寒以为自己穿越进神怪,忽然想起不夜城那场任务,这个巫山派也和蜀山灵兽御鬼各宗派类似?
    “我们是蓬莱派门下,我姓梁。”梁瑀生满脸肃然,仿佛世上真有这么个名门大派一样。对方自然神色困惑,显然压根没听说过。他干咳一声直奔主题:“我们是为了关裕豪来的:以前曾经受过他的恩惠,顺路来重庆拜访;昨天才听说他进了医院,赶过来看看,刚好发觉有人招魂。”
    对于蓬莱乘客来说,忽悠乃是必备技能:只要帮助某某,就说受过人家恩惠;如果必须杀掉某某,只好号称为民除害了。
    这个说法很好接受,方晚唐求证地望着自己的同学,后者挠挠头,喃喃说:“没听我爸提过啊?”
    “关先生做好事不留名,我们也是事后才发觉的,还特意给他打了电话。”梁瑀生说的像真事似的,脸色很是诚恳:“他是举手之劳,对我们却恩重如山。蓬莱派的原则便是有恩必谢,有仇必报,关先生这次遭难,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关先生的魂魄遗失在外,七天之内必须叫回来才有还阳希望,否则便迟了。”这两天他把一等座二等座任务研究透彻,说的头头是道,“既然找不回来,恐怕得进鬼门关了。今天是第二天,时间很紧,方同学有什么办法?”
    即使把老刘拉过来,也不能比梁瑀生忽悠的更好了。柏寒心中暗笑,只见方晚唐想了又想,谨慎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惜我年纪小,道行还浅,没能成功。关先生身体就在此处,这位梁先生既然也想帮忙,不如现在就请出手?”
    梁瑀生面部红心不跳地指指自己的守护神:“方同学,你也看见了,我们蓬莱派最擅长驾驭灵鬼,驱鬼辟邪是一流的,招魂这方面却比贵派差远了;何况关先生的魂魄八成进了鬼门关。”
    在场乘客都明白,既然二等座任务要求“把关裕豪的魂魄带回阳间”,就必须进入阴曹地府才行,蓬莱可从来没有投机取巧的先例;别说面前十几岁的小姑娘,就是巫山派长辈亲自出手,也是白费功夫。
    “我们真心实意想帮忙,不过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没点头绪。”梁瑀生一副强龙不压地头蛇的模样,“还请方同学帮忙想想办法,救人要紧。”
    看得出方晚唐并不信任众人,不过她毕竟是个小姑娘,银光闪闪的十一郎又着实唬人,一时没了主意;再加上关星瀚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她,两人到旁边嘀嘀咕咕半天,才大声说:“我本来就打算另想办法,既然你们也想帮忙,那就跟着我走:明天早晨七点,就在医院大门集合,敢不敢来?”
    有希望!众人求之不得,梁瑀生连声应了:“还用等明天?救人要紧,现在就出发。”一共只有七天,实在太紧了。
    关星瀚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看他:“不行,我们还得请假,还得给家里说。就明天早晨七点,想来的就来,不来也不等。”
    不等众人答应,两位少年便一溜烟跑走了。
    相隔数年再来四川,呼吸里都是辣椒的辛辣味道,柏寒总想打喷嚏。折腾半夜都饿了,二等座彭博喊着宵夜,周丹宁也招呼着喝一杯;十一郎却不好在人前现身,梁瑀生只好留守宾馆。沈百福原本也懒得动,可三等座薛鸿文和姜杏毛呢裙都是熟人,眼瞧着这场又需要两队帮忙,只好跟着去了。
    “夫妻肺片、辣子鸡、水煮牛肉、毛血旺回锅肉再来个红烧肉,素菜要老醋花生和耗油芥兰;主食嘛,就要重庆小面好了,两份米饭再来半打啤酒,要凉的。阿嚏,阿嚏!我?我杭州人呐....对啊,在北京待过,嘿嘿....不怕辣。”
    餐馆老板很热情,后厨也给力,一道道热菜盛在大圆盒里端出来,须臾便摞得老高;额外送了豆沙汤圆和红糖糍粑,柏寒拎着很费劲:“谢谢了老板,明天上您这儿吃早点。”
    落脚地方不是什么宾馆酒店,在附近租了几间平房;房东原本有些担心,听说只住一晚,众人出手又大方,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窗户留了条缝,餐桌已经铺开,十一郎在几间屋里穿来穿去;梁瑀生抱着个笔电全神贯注地瞧,被她用木筷敲敲头才放开。“开饭啦!”
    豆沙汤圆又香又甜,柏寒把他那碗也吃掉了,又开始啃糍粑;梁瑀生就着菜把米饭面条都吃光了,意犹未尽地说:“这回锅肉确实地道。”
    “等搞定任务,我带你去吃洪崖洞吃火锅。”柏寒兴致勃勃地说,“苍蝇馆子,没什么名气,巨好吃,上回我们五天吃了三次。”
    梁瑀生啃着红彤彤的鸡翅,“成啊,到时候我也带你去一家火锅店尝尝;我想想啊,三年前还是四年前,我跟哥们来的重庆。”
    “说好了啊。我现在有种公费旅游的感觉,仔细想想蓬莱也不错。”既然无法改变,还不如乐观一些,走一步看一步,“还有解放碑和南山一棵树,《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就是在那里拍的呢。”
    梁瑀生呵呵大笑,“还有《疯狂的石头》,那个长江索道。”
    子夜时分,赵邯郸和楚妍有了消息。昨天上午一到,他俩便赶赴“巴子别都”也就是丰县,今天一早便进了“阴曹地府”,所谓的丰都鬼城。
    “小柏,丰都鬼城晚上六点就关门了,我俩是翻墙溜进来的。”楚妍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大,自然找了个隐蔽地方打电话。“就像周丹宁说的,这里其实就是个收费景点,就像故宫、北海还有颐和园。”
    故宫北海颐和园是这位混血女生第一次前往中国旅游便逛遍的地标建筑,就像英国的白金汉南宫、大本钟和泰晤士河。“丰都鬼城的范围包括一座山,海拔不到三百米,面积不到0.5平方公里,山顶是个玉皇大帝。”
    玉皇大帝?柏寒被这种古怪风格搞得摸不着头脑,不是阴曹地府么?应该来个阎罗王才对啊?只听她又说:“这里叫做鬼国幽都,上山有索道,什么鬼门关,黄泉路望乡台、三十三天、十八层地狱应有尽有。”
    “任务要找的奈何桥也在,一座很普通的石桥,只有两、三米长,桥下有水,水里有锦鲤。工作人员倒是有,可没什么孟婆的影子,我照了相发给你们。”她无奈地说,“我和老赵在鬼城逛了一天,没有什么稀奇之处,就像游乐园里的鬼屋一样普通。原本以为天黑之后会变得不同,就像幽州一样,可惜直到现在,我看看,现在是11月10日凌晨12点5分,鬼城里安静的很,不像有阴魂野鬼的样子,任务里提到的阴曹地府显然不是这里。”
    没错,这可是鬼门关,特意提到“入阴曹地府”,显然不是花钱买门票便能进去的。柏寒早就料到这点,把众人晚间遇到关裕豪儿子和巫山派方晚唐施法招魂的事情说了:“约的明早七点...”
    那边声音突然嘈杂起来,有人喊着:“谁在?快来人,闹鬼了”电话很快挂断。柏寒和梁瑀生面面相觑:八成他俩被丰都鬼城的工作人员发现了。
    果然过了半个小时,楚妍才又打过来,悻悻地说:“倒霉,有人巡夜。我们还没怎么样呢,他们反倒吓得晕过去了,还打了110。”
    奈何桥的照片很快发过来,又低又矮的一座石桥,桥面居然并列两条,中间种着花木,打磨光滑的桥面被手电光束映得雪亮。看着普普通通,还没有北海公园里的石桥大气。
    其他景点的照片也来了,什么鬼门关报恩殿望乡台,粗粗望去和大部分旅游景点没什么区别;恶鬼判官、黑白无常看着颇为吓人,却也只是泥雕木塑而已。
    柏寒嘀咕着:“一定另有古怪。”梁瑀生也这么想:“要是简单就不会单独提一句“入阴曹地府,登奈何桥了。”
    第二天清晨,十八名乘客早早等在第一医院大门外(有四名新人怀疑众人捣鬼,自行走了),两位少年也如约而来。
    方晚唐背着大大背包,遮阳帽太阳镜一样不少;关星瀚也运动服登山鞋,倒像去旅游的中学生。
    “走。”方晚唐数数人头,带头朝着车站走去:“朝天门长途车站。”
    众人早有准备,指指旁边停好的几辆面包车:“还坐什么长途车,走,开车方便去哪里?”
    方晚唐大摇其头,马尾辫跟着荡来荡去:“少来,你们人多,我们才两个。想帮忙的就跟着,不来就算了。”不等众人回答便和关星瀚并肩跑走了。
    这两个孩子倒是机灵假如众人有歹意,在长途车上也不好下手。梁瑀生摇摇头,只好招呼同伴:“没办法,跟着走。”
    朝天门长途车站是重庆交通枢纽之一,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瞧着两位少年径直跑到售票处排队买好直奔巫山车站的票,跟过去看看,不由开始头疼:巫山可比丰县远的多了,足足一天车程,傍晚才能到达;巫山派当然就在巫山。
    “第三天了。”她无可奈何地望着两位队友:“时间可够紧的。”梁瑀生拍拍她肩膀,安慰道:“走一步看一步,不怕。”沈百福也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可以百度下丰都鬼城哈,就是一个景点,里头什么奈何桥啊望乡台啊十八层地狱啊都有。
    嗯嗯,圣诞节快乐啦~~感谢支持,感谢一路陪伴,谢谢~~
    一等座:柏寒梁瑀生沈百福楚妍赵邯郸
    二等座:彭博,周丹宁,其余三人
    三等座:薛鸿文(荒山孤坟的新人)姜杏和毛呢裙,另外两人
    第178章 酆都三
    2017年11月10日
    “一枝红艳露凝香, **巫山枉断肠”“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两句流传千古的诗固定了柏寒心目中的巫山形象。
    果然名不虚传。
    明明到了年尾,漫山遍野的树木依然青翠鲜活,犹如春夏之交。视野中点缀着火焰般醒目的红叶黄杏, 加上山脚曲折清透的溪流,巍峨巫山被妆点得格外妩媚动人。
    “看,神女峰!”方晚唐指着被群山环绕的一座细瘦高耸山峰,骄傲地喊着:“巫山神女峰, 听说过?”
    在长途汽车上度过整整一天之后,其余游客下的七七八八, 两位少年已经和诸位乘客混得半熟。被颠簸得昏昏欲睡的柏寒嗯了一声,把玩着口袋中珍珠提出问过八百遍的问题:“到底还有多远啊?”
    方晚唐的答案也是一成不变。“今天肯定到啦,着什么急?”关星瀚靠在座椅睡着了, 口水流得老长。
    拜托,我们只有四天了, 蓬莱不是不会在地点上耍花样么?柏寒很是心急, 却也无可奈何:这两个孩子显然担心众人过河拆桥,只说到站就知道了,嘴巴严得很。
    昨晚都睡得很晚, 梁瑀生靠在椅背养神,额前黑发随着车身颠簸摆动;给楚妍发完信息,百无聊赖的柏寒啃了半个苹果,从车窗中伸出头朝天空张望:“它俩跟上来了?”倒把身畔方晚唐惹得好奇不已,也把脑袋伸出去:什么也没有啊?“喂, 你在看什么?这里小鸟很多的。”
    柏寒也守口如瓶:“秘密。”
    傍晚时分,长途汽车总算停在车站,腰酸背疼的众人陆续下车,活动手脚的活动手脚,抽烟的抽烟。这里是旅游胜地,其余游客早早定好住处,跟着来接的人走了;方晚唐也把众人带到站口四辆面包车前:“走啦,到我家去。”又用方言和司机打招呼,显然是熟人。
    山路还算平整,能容两辆车并肩通过,柏寒上的这辆车却太快了些,忽地蹿出老远。吓得坐在前头的沈百福不得不商量:“慢点,开慢点。”
    司机满口乡音,哈哈笑着:“我又没喝麻喽。”
    太阳已经落山,袅袅炊烟飘散在苍茫山谷中,雾蒙蒙地给周遭平添几分神秘。这么山清水秀的地方,目的地又是能招魂的“巫山派”,柏寒忽然有种“即将见到名门大派世外高人”的憧憬,可惜愿望很快落空。
    四座粉墙黑瓦的农家院,满眼看不到头的果树菜地,几窝鸡鸭白鹅、白兔刺猬外加两只看家护院的黑背,一条从门前流过的清澈小溪以上就是“巫山派”地盘。
    方晚唐大姨方文镜是位精明能干的中年妇人,浑身小老板的利索劲头,普通话说得相当好:“这么晚才到,坐车坐累了?来来进屋喝杯水。”
    七、八把门钥匙也整整齐齐排在大堂台:“朝云院,顶头那间院子,里头都是两人间三人间,足够你们住的。屋里有空调,洗澡水得多放一会幸亏你们这时候到,要是五一十一还真腾不出房间。”
    朝云院?难道是宋玉那首《高唐赋》?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
    “一间房一天三百六十块,包院四千,先把房钱结了,你们住几天?”方文镜像所有农家乐老板娘般算得一清二楚,“晚饭在家里吃?水里捞的活鱼,能炖能涮,再给你们杀两只鸡,柴鸡蛋嫩着呢,菜都是现摘的,早晨刚去市场买了两扇羊。明天早点算是送的。”
    梁瑀生拎起把门钥匙在手中轻轻抛着,“老板娘太客气了,吃饭不着急。头一回过来,路不熟,哪儿也去不成,得劳烦您指点指点。”
    “来的就是贵客,哪儿能空着肚子说话?这儿可没这个规矩。”方文镜不容分说走在前面,“晚上我下厨,您尝尝我的手艺。”
    既然地头蛇划下道儿,众人也不能示弱。餐厅相当宽敞,几张餐桌铺着一尘不染的白布,方晚唐抱着两大瓶红红白白的山花摆在中央,不等众人问话就一溜烟跑了,关星瀚更是影子都不见,一侧厨房早已传来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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