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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宝姻缘 第26节

    夏夜炎热,七宝身上轻薄的衣衫松松的堆蹙着,对襟底下露出一抹淡色的裹胸。
    他站着的姿势很是方便,稍微垂眸就可以窥见底下动人的峥嵘,若隐若现。
    纤娜的后颈上还有些薄薄地汗意,烛色月影下晶莹微光。
    她惺忪初醒,双眸里三分惊悸,七分懵懂,侧坐榻上扬首望着他,更如娇懒海棠般惹人怜惜。
    瞬间,张制锦的眸色突然变深了许多。
    他抬手摁住七宝的肩膀,把衣裳的一侧拂落。
    七宝察觉他要做什么,忙举手去扯衣裳,一边半是哀求的:“大人!”
    同春不知去了哪里,但……这是在院子中!
    一阵夜风吹过,海棠摇曳,点点花瓣随风飘舞,如幻如真。
    有一朵不偏不倚,落在七宝的颈间。
    张制锦挑眉盯着这幅曼妙景致,但那花瓣却又自颈间依依不舍地滑了下来,竟偏偏刁钻地飘入了抹胸之间的浅壑内。
    深邃的目光追随着那一片花瓣,然后,换成了他的手。
    第24章
    康王府送聘礼的这天,七宝罕见地并没有出席。
    来贺喜的众诰命女眷们问起来,谢老夫人只说她偶感风寒,身子不适,如今正在暖香楼里静养。
    但是众女眷们心中却认定了七宝是不好意思,也为了避嫌。
    毕竟先前王府里看中的是她,怎奈她的“八字不合”,所以这门亲事才落在了四姑娘头上,如今人家成了,反把她撇在一边,自然有些难以见人。
    可不管别人怎么想,七宝是真的“身子不适”了。
    早上得知她不能出门,周蘋跟周绮一前一后前来探望,却见七宝脸色如常,只是精神略有点萎靡。
    周蘋忙问她觉着如何,又问有无请大夫等。
    七宝只说不必,满脸气闷。
    还是同春道:“姑娘其实不是风寒,只是昨晚上在院子里睡着了,一翻身从竹榻上掉在地上。”
    周蘋跟周绮又惊又笑,周绮道:“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能从床上滚下来,可跌坏了没有?”
    七宝努着嘴不言语。
    同春叹了口气,给她把袖子挽起来,果然见右边的手肘上磕破了一块皮,旁边还淤着青紫色。
    “怎么摔得这样狠?”周蘋惊呼了声,连周绮都吓了一跳。
    同春又道:“还有更狠的呢,两个膝盖上也伤着了,走路都不方便呢,所以才不能出去凑热闹了。”说着又将右腿的裤子轻轻撩了起来,果然见敷着药,还红肿着。
    同春是有心人,知道两个姑娘精明,怕给她们看出七宝没有病,今儿恰是周绮的好日,若无病却不去出席,怕她们会有什么误会,于是索性解释清楚。
    七宝见同春说了,才也委屈道:“其实没有伤到筋骨,只是碰破了皮,不大碍事的,四姐姐,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不能出去,你可别见怪啊。”
    周绮忙道:“说的哪里话,你务必好好的养着,不许乱动,中午我吩咐厨房里,捡两样你喜欢吃的小菜送来。”
    周蘋也说:“你伤的这个样子,可千万别叫老太太跟太太看见,否则又要生气了。”
    七宝吐舌:“所以才没说实情,只叫他们说我受了点寒凉嘛。”
    周蘋在她额头上轻轻地点了点:“你呀,孝心是有的,也算机灵,只不过这心大糊涂的行事何时了得。”
    七宝只是听着,并未如何,倒是周绮笑道:“是啊,以后可千万别再跟着安宁侯往外跑了。”
    七宝这才回过味来:“三姐姐,你怎么又提起这件事来了?可是怪我连累了三姐夫吗?”
    “什么三姐夫!”周蘋皱皱眉,却又笑说:“别这么着口没遮拦的,也不怕叫人听了笑话,只是定亲而已又没有成亲。以后可不许再混叫了!若真的都这么叫起来,难道这会儿,你要称呼你四姐姐为世子妃了吗?”
    七宝愣了愣,周绮笑道:“姊妹之间,又说什么世子妃不世子妃的,照三姐姐的说法,那我们该叫你侯夫人才是。”
    周蘋回头瞧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我只是教导七宝,你怎么句句驳我?”
    周绮也忙笑着回答:“说笑而已,姐姐别恼。”
    七宝似察觉两人间的微妙,便摇了摇周蘋的手。
    周蘋才又转头,叹了口气:“你这傻丫头,我怎么会怪你连累他?我只是觉着他毕竟是大人,又是个束发戴冠在外行走的男子,怎么竟不知体统到这种地步。虽然好好地送了回来,但毕竟事情闹出来,老太太跟太太虽不至于责怪,外头父亲那里,却恼恨着呢。”
    七宝立刻认真道:“姐姐别担心,三姐夫……我是说裴大哥是很好的人,这次全亏了他,而且他是大好心。”
    周蘋笑道:“看得出他哄着你玩的很好,不然你怎会一提到他,就漫天的夸奖。”
    七宝道:“人是真的好,我才夸的啊。”
    周蘋心头一动,想到她上次说“比世子好百倍”的话,于是抿嘴笑问:“那康王世子殿下呢?”
    “他?!”七宝叫起来,大不以为然。
    突然又意识到周绮在,转头看去,果然对上周绮凝视的眼神。
    七宝忙抓抓头,搪塞道:“那是皇族的世子,身份是尊贵的,咱们就不说了。”
    她不大擅长说谎,这样遮掩,两个姑娘自然看出了几分。
    倘若赵琝是个好的,七宝这般心直口快,自然立即也夸了起来,如今竟然缄口不语。
    周蘋心里得意,便笑道:“难得,你这素来的口无遮拦的丫头,也有忌惮谨慎的时候。”
    周绮只淡淡地笑了笑:“三姐姐,你走不走,是时候该回去准备了。”
    周蘋说道:“你先回去吧,今儿好歹你是主角。我们都是众星捧月的。”
    于是周绮先去了,剩下周蘋又仔细看了七宝的伤,叮嘱道:“幸好没伤了筋骨,你的皮肉娇嫩,本该多留心些,偏这样……”
    七宝心里也百般懊恼,都怪那个该死的梦。
    周蘋握着她的手:“还有一件事,上回永宁侯带你出去,真是为了给我挑礼物?”
    七宝本不想瞒着周蘋,但是若说出来,势必要把赵琝也牵出来,如今看周蘋跟周绮相处不大融洽,若如此的话,倒像是自己在搬弄是非,于是只点头。
    周蘋望着她雪腻的肌肤,娇柔的唇色,亮晶晶的眼神,真是怎么看怎么惹人喜欢。
    周蘋叹道:“以后不管是谁叫你出去,或者是你自己贪玩也好,绝不许再偷跑出这个门,听见了吗?”
    七宝急忙点头:“知道了姐姐,再不乱跑了。”
    周蘋突然嗤地笑了出来。
    七宝忙问她是不是不信自己,周蘋道:“我只是突然想起来,就算把你拘谨在这屋里头,你自个儿也能闹出事来,你看看你这身上,简直比在外头跑还伤的厉害呢。说出去谁人能信?”
    七宝抚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周蘋把她在怀里抱了一抱,不忍心再责怪她,又回头对同春说:“也怪这些丫头伺候的不尽心,又是放你出门,又是害你受伤。”
    同春知道这府里除了七宝是个绵软无害的,不管是三姑娘还是四姑娘,都是表面温和,实则自有主张见识的女孩子。
    尤其是三姑娘,从小给夫人养着,嬷嬷教导着,察言观色,料理事情是大有能耐的,经常还帮着夫人处置些家事,所以上下都怕她。
    当下同春忙跪地道:“我只是见那熏蚊子的香没了,想叫人又怕惊醒了姑娘,所以起身去唤了个小丫头,没想到就是这一回身的功夫,人就掉到地上了。”
    当时见七宝给拍苍蝇似的拍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同春也是吓得魂都没了。
    周蘋正色道:“以后但凡伺候,身边多站两个人,七宝平时不约束底下的人,你是这屋里最大的,你也不管?这屋里上上下下,不带那些老婆子跟促使的丫头,精用的除了你,至少还有四五个,难道都偷懒去了?你要驳不开面子,就说是我的话,让她们警醒些,若再出事,我替太太打她们,或发落她们,若还不管用,我只能回了太太,把连你在内的这些,都换了!”
    这会儿外间的几个丫头也都偷听着呢,一时吓得脸白。
    同春也忙答应,保证再不犯了,又加上七宝求情,周蘋才笑道:“好了,我也该去前头看光景了。你爱吃什么,告诉丫头们叫人去拿,不许亏着自己,知道吗?”
    七宝又撒娇:“知道了,姐姐对我真好。”
    周蘋哼道:“我的心跟老太太和太太是一样的,恨不得把你栓在身上,时时刻刻盯着才好呢。”
    于是同春送周蘋到楼边,又有两个小丫头送着她跟她的贴身丫鬟,出院门去了。
    同春回来后,出了一头汗。便叹口气对七宝道:“姑娘,以后咱们行事可要小心了,如今招惹了三姑娘,但凡不合眼,我就真的遭殃了呢。”
    七宝道:“没事儿,有我呢。”
    同春说:“我可不听你哄人的话了,上回多亏是永宁侯爷给您挡了,要不然,我真的要给活活打死了。”她也不敢十分抱怨,就又说:“只是三姑娘说的也对,这屋里的人我平日里不大教训他们,她们都懒懒的不上心,那晚上本该是秀儿跟巧儿站在旁边的,她们都偷懒睡去,让姑娘白受了这场伤,实在可恨。”
    七宝说:“不关你们都事,是我自己……”
    同春问:“是又做噩梦了?”
    七宝低下头,过了会儿,才问:“同春,我大概是有病。”
    “有什么病?”同春马上紧张起来。
    七宝挠挠头说:“明明有个人,看起来很好,人家也都说很好,甚至对我有恩的,可是我做梦的时候,总是梦见他对我……对我……很凶。这可怎么办,你说这是不是病呢?”
    同春不禁笑道:“姑娘,你难道没听说过梦都是相反的?只要梦里的事,跟事实上发生的,都是相反的。”
    七宝嘟嘟嘴,涉及张制锦跟她自个儿私下的那些事,或许可以是相反的。但其他的有关康王府跟威国公府的,只怕未必。
    但是该怎么是好?才对张大人的感观变好了些,偏偏昨晚上又梦见那些情形。
    七宝说:“有没有叫人不做梦的药?”
    同春摇头:“从没听说过。”
    正在这会儿,秀儿跟巧儿送客回来,收拾桌上的茶杯点心等。同春看她两人脸上畏惧之色没退,便笑道:“怎么,三姑娘说什么了?”
    两个小丫头忐忑地点头,同春笑道:“她说的有道理,也是为了咱们好。姑娘这次伤着,若给老太太知道了,我们的一顿打是饶不了的,你回头也告诉樱儿跟棠儿,以后务必打起精神,若还偷懒就使不得了。”
    七宝笑说:“好了,她们都知道了。”只是听见“棠儿”,便抬头看一眼外头那海棠树,喃喃自语地说道:“树其实是无辜的,作怪的是人,不过,还是先把棠儿的名字改了罢。”
    同春扶着她换了个姿势坐了,又看看是否需要给伤上药:“今儿外头热闹的很,听说来了许多诰命夫人,国公夫人,这还只是定亲,要是成亲,只怕几位王妃都会出席呢。”
    七宝问道:“男宾有吗?永宁侯来不来?”
    同春说:“那自然也少不了,永宁侯爷更是得来了,他毕竟是咱们三姑爷。”
    ——
    不知不觉到了晌午,七宝毕竟闷得很,便扶着同春,缓缓地上到了二楼看风景。
    巧儿搬了个凳子放在窗户边上,又端了些茶点上来。
    偏偏那海棠如锦,簇簇拥拥地在屋檐底下探头,被风一吹,摇摇摆摆,撩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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