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的便是蔡书航的事情。
    “灿灿, 我真的觉得这个小伙子不错，你要不要好好考虑一下？”
    向楠话里都是商量的口气, 并没有因为之前自己支持方灿灿选择李立维当导演, 选择闫桦当女主角而要求等价交换, 相反，她急于想知道方灿灿的意见，因为毕竟之前方灿灿可以一眼相中闫桦, 而如今好消息传来，闫桦在剧组表现惊艳，李导对她赞不绝口，电视台更是已经有购买意向，而且极有可能在杀青之前就能定上星。
    这简直不可思议，李导第一次尝试宫廷剧，而闫桦也是第一次演电视剧，两人合作竟然异常顺畅，这让向楠不由得十分相信和依赖方灿灿的判断。
    方灿灿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准备，自然料到向楠会开口，自然说道：“我知道你目前卖了股权手头有点钱，不过目前《芸妃传》已经铁定可以赚钱了，咱们也不着急，慢慢选着。这个蔡书航不是还有三个月才解约么，我们也不急着马上拍板，你给我点时间，我再调查一下这人到底如何。”
    向楠有些失望，方灿灿看上对蔡书航不是很满意，所以才需要考虑和调查。
    当初她对闫桦那可是相当笃定和执着。
    不过向楠也理解，像闫桦这样的可遇不可求，她也同意不着急的方案。
    方灿灿嘴上说不着急，心里却是相当着急的。
    她在圈内其实不认识什么人，并不像向楠那样人脉很广，只能把蔡书航的履历翻出来一点点的抠，看看有没有什么破绽。
    咦，蔡书航曾经进组饰演过《阿房宫秘史》男三号，一个喜欢女主却求而不得的男人，可是却在进组半个月以后被剧组换人！
    《芸妃传》跟翟雨彤合作的编剧林蓁就是《阿房宫秘史》的编剧，之前东方盛典上她还获得了最佳编剧的称号。
    不知道她当《阿房宫秘史》编剧期间有没有跟组。
    通常编剧在完成本子以后都不会进剧组的，可是方灿灿知道有些导演会要求编剧跟组，这样可以在拍摄过程中有什么需要临时调整的地方，让编剧修改剧本。
    当然往往这样的要求并非仅仅因为导演，主要还因为资方。
    方灿灿也没别的突破口，便直接给林蓁打了电话。
    林蓁：“我知道这个蔡书航，他长相比较阴柔，当时资方意属他当男三，导演倒是原本不是很看好，不过碍于资方指定所以便同意了，《阿房宫秘史》男三的戏份还是比较重的，因为是个杀手身份，人设讨喜，总是有一些武打动作，如果演的好的话，从此打开戏路和市场也不是不可能。”
    “那他为什么还被换下了？”方灿灿好奇问道。
    “自然因为他表现的不好咯，虽说资方看好，可是即便用了替身，一些需要露脸的镜头也是需要他本人拍的。结果反复ng，完全过不去，当时导演是冒着得罪资方的风险强行把蔡书航替下的。”
    方灿灿汗颜还有这样的事情，不过，如果他现在就在吸毒的话，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因为吸毒后有很多后遗症。长时间吸毒，身体会有中毒反应，比如感觉迟钝、运动失调、嗜睡、定向障碍。
    这些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很难控制的，更别说蔡书航还是个艺人，出演的还是有大量武打、威压的戏份。
    无法完成角色戏份也是意料之中的。
    方灿灿稍微松了一口气，那这么说来蔡书航如今就在吸毒的可能性非常大，她倒觉得，这样的人比较好对付。
    如果只是知道他将来会吸毒，又怎么能作为理由说服向楠不跟他签约呢。
    其实，此时娱乐圈对吸过毒的艺人并没有之后的那样抵制，可是对于一家刚成立的传媒公司，旗下只有闫桦一个艺人，怎么能拿公司的前途去冒险。
    她记得，到后来甚至有剧组要求艺人们在进组之前进行尿检并签署承诺书才肯签约。
    “你对蔡书航的印象如何？”结束谈话之前方灿灿问道。
    林蓁笑道：“方小姐，你怎么对他这么有兴趣啊？”
    “有人牵线我们认识他，向楠也有意向签约，不过我对这人不太了解，你也知道，我们小公司避免踩雷很重要，我在圈中也不认识什么其他人，只能问问你了。”
    林蓁对方灿灿的信任非常感动，想了想说道：“我在剧组跟的时间不长，对他印象不是很深刻，我只记得他扮相倒是挺帅的，可以说外形比较有优势，但是我觉得他的气质不太适合演一些阳刚的男性角色，倒适合一些文艺片颓废的形象。”
    方灿灿暗自赞叹，编剧就是编剧，看人的眼光这么毒！
    就是颓废感！
    方灿灿虽然跟蔡书航只有一面之缘，不过倒是对他印象深刻，他有一种从内而外散发的颓废感，透过他的一举一动，尤其透过他的眼睛传导出来的。
    如今星灿传媒形势一片大好，向楠卖掉股份，手头有不少流动资金，如今《芸妃传》捷报频传，在这种时候，向楠有强烈的想要扩大星灿传媒艺人规模的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蔡书航恰好在这个节骨眼撞上来，实在是有点太巧了。
    只是方灿灿除了联系林蓁也没有什么别的方法，好在向楠后来也没有催着她下决定，这件事便暂时搁置。
    ......
    与此同时，傅泽工作室的小伙伴原以为系统进展有重大突破，老大可以稍微松懈一点不会盯那么紧。
    没想到，傅泽操练的更加厉害了。
    每个环节都精益求精，稍有bug都会反复调试，小伙伴们完全被榨干，每天眼前跑的都是代码，整个人都快成豆芽菜了。
    “天啊，我这才知道创业原来是这么苦的事情，累得我想重新投胎！”
    “[大哭]我对年后我们公司正式组建以后的悲惨生活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你们说老大是不是单身太久了，这男人憋久了，不恋爱可能就会变态！”
    “舞草，可不嘛，我也觉得老大浑身上下散发着单身男人的气息，长得这么帅却一直单身，可不变态了么......”
    “我也听说了，在某些方面得不到满足的话......就会在别的方面获取补偿。[抱头]苍天啊！”
    “要不......我们系统完成以后，找个都是女生的公司联谊一下......解决一下我公司优质it男滞销问题？”
    “这提议倒是不错，就是......”
    “就是什么？”
    “我觉得我们活不到系统完成那天了......”
    “......”
    可是傅泽把自己操练的就更狠了，在原先的基础上，他还加上了仲裁评估功能。
    这是之前方灿灿最纠结的部分，可是必须要拿出切实可行的方法，才能让整个小组化结构顺利运行，其实仲裁评估并不难，难的是规则可变而且系统交到方灿灿手上，她可以轻松操作。
    只是让众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是，这个看上去欲求未满的boss竟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送餐了！
    方灿灿之前在外卖店给傅泽定的午餐和晚餐，由于他在工作室工作，对方又每天把餐食送到了傅泽工作的地方。
    只是离傅泽家不远的一栋写字楼里，这里的地段、装潢和环境都不如安楠国际，不过好在租金便宜，而且这栋楼里也有不少it同行，所以倒还不错。
    “喂，你们有没有发现，老大每次看见那个送餐的，都会笑得特别温柔？”
    “你还别说，我真的也留意到了，老大为什么会对着送餐的小哥微笑......莫非......”
    “别瞎猜，送餐的又不是固定一个人，前几天换人了，他依旧笑得很温柔。”
    “没对啊，我觉得老大也会温柔的对着那份快餐笑......”
    “别说了，突然感觉老大对全世界都很温柔，唯独对我们......”
    众人：抱头痛哭。
    又经过了半个月的魔鬼式加班，傅泽终于拿出了终版的系统。
    这套系统按照使用的人不同有不同的功能。
    面对方灿灿这个老板、小组员工、美工、客服、仲裁行政、工厂、版师、库管、发货员等都有不同的功能和界面，每个人只需要按照系统的每日工作内容，填写和完成自己分内的工作便可。
    当然对于小组成员，多了下单的工作，而对于支持部门多了接单的工作。
    在培训员工之前，方灿灿赶在了年后工厂刚开工的时候，在黎杰的陪同下，参观了灿美服饰位于绍州的合作工厂。
    第236章 谈判
    经过几个月的发展, 灿美服饰在绍州的合作方已经由最初的十几家，发展到了如今的五十多家。
    可以说绍州有实力的大大小小的工厂，黎杰几乎都纳入了灿美服饰的合作方, 这么多家工厂同时生产供应，他愣是没有出一点错。
    可是黎杰也实在是太疲累了，原本可以靠系统的事情，之前却全靠黎杰调度协调，虽然他手下有不少帮手，可是这几个月来，他劳心又劳力, 方灿灿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的。
    “这五十家工厂其实几乎所有的工厂在接我们的订单之余也在接别的公司的订单, 所以产能并不固定。”
    “我明白，这也很正常。”
    这么说来, 不对外接单, 只接灿美服饰订单的只有南城的三家工厂。
    孔东宇的天天制衣，陈世鸣的盛利女装厂, 还有便是被她忽悠到公司的影视特种服装设计师，郑玉珑的玉龙服装厂。
    方灿灿说道：“今天我们要做的便是把系统推广出去, 一定要让工厂专人负责更新工厂产能状况, 订单进度, 这才是最重要的。”
    黎杰：“嗯！”
    他先陪着方灿灿走访了其中的几家服装加工厂。
    加工厂的格局都大同小异，此时的时间倒是挺好，因为毕竟刚过元宵节, 工厂的工人也都还没有完全返回，订单也都还没有来，加上年后原本订单就不多，所以老板们见大客户来了，倒也都态度殷勤。
    方灿灿跟其中几家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发现效果并不好。
    首先因为老板们的文化程度普遍不高，别说什么系统了，一听见要用电脑就连连摇头。
    “方老板，不是我不想答应你，而是我就没读什么书，我厂里的工人，要是会这些，怎么可能来我这里打工？”
    “方小姐，我不懂什么电脑，也不懂什么系统，要不你直接派人来我工厂弄。”
    “这不行，有什么需要知道的可以随时来电话，电脑什么的还是算了。”
    方灿灿走访几家以后便发现这个方案极难推广。
    可是如果真的按照他们的提议，她从南城将人员派驻到工厂的话，这成本也太高了。
    而且也会造成大量的人员浪费。
    从其中一家工厂出来以后，黎杰也有些生气了：“这些老家伙，连这点忙都不愿意帮，要不我再挨家挨户做工作，想要拿到我们的订单，就必须用系统！”
    方灿灿摇头：“你没听他们说的么，他们的困难非常实际，老板到员工的文化程度不高，你觉得这像是搪塞我们的理由么？”
    黎杰闷不做声，心情不好。
    过了一会，还是乖乖说道：“是他们的实际困难。”
    “那就对了，既然是实际困难，那我们就要想办法帮他们解决。”
    “那要不这样，50多家工厂，我们培训10个技术人员，就相当于是跟单员，派驻到这些工厂，这不就行了吗？”
    方灿灿想了想，这个方法虽然不算完美，不过也不是不可行。
    “要不这样，让这些老板自己选一个人出来，派到我们总公司培训，这样的话，依旧是他们的员工，只是需要兼职做一些系统的事情。”
    黎杰听到这个方案眼前一亮，但是又想到了别的问题：“可是这样一来的话，工厂人员流动岂不是没人负责这个系统了？”
    “系统跟结算挂钩，老板不会放着自己的利益不顾的，再说这些服装厂很多都是任用自己的亲戚朋友，管理人员相对固定，只要在这些技术人员离职之前，派新员工来灿美培训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