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边,肖瑞趁着中途休息时间跑回去,回来的时候几人都姨妈笑地看着他。
肖瑞咳了咳:“看什么?休息够了就继续工作。”周围又是一片叫苦不已,可终归还是拍了拍大腿,从地上爬起来。嘴却憋不住。
“队长,我们这都连着工作了几天几夜,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是啊,我都好几天没瞧见老婆孩子了。”
“闭嘴!”看着一个一个越说越起劲的样子,肖瑞挑眉:“都是一群老人了,不能给新人带个好头啊!瞧瞧人家说什么了吗?”视线在刚刚说话的几人身上瞥了一眼:“也不嫌丢人,我都替你们觉得脸红。”
几人脸一红,呐呐地闭上嘴。
转头看向,今年来得几个新人,肖瑞满意的点点头,缓和着语气:“这次你们表现不错,继续加油!”
几个小年轻被他说的俊脸一红,之后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干什么都有劲儿?
肖瑞在一旁忍不住感叹,果然年轻好啊!不知不觉他也是,要不如30的人了。
看样子结婚这件事,可以提上日程了。他摩擦着下巴,分神的想着。
这次高速公路连环撞击事件,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更是在那天晚上冲上了热搜榜,一连挂了好几天。
社会人士都特别关注这起事件,于是上面给了他们命令,让他们一定要好好查这件事情。当然,就算上面不说,他们也会,真正的查。
所以这几天他们都在忙着这件事情,高速公路那一整条路都封了,要过的车都只能从一边过。
那天,肖瑞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惊人的惨状,十几20辆车,接连撞在一起。那可是在高速上,每辆车都开到一百码以上,以这样的速度撞在一起,可想而知现场的惨烈。
马路上,一条一条的刹车印子。发生车祸的那一段路更是鲜血淋漓,闻者让人痛心。
其间的车子,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简直像是一堆破铜烂铁。看见这样一幕,现场所有人都默了默。
里面的人,只要还活着都是幸运的。
很快,救护车也到了。抬着一个一个救出来的生命,来去匆匆。
那一天,现场的人连头都没抬起来过,手都僵硬了,还一直不断地重复着一样的动作。
有的人脚被卡在车里,有的人被前面撞破的玻璃扎的像只刺猬,有的人已经直接前后左右压扁了,看不出那是个人的模样。
等将所有人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马路上还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铁渣,鲜血。远远的都能闻到血腥味,吃那么多刺鼻。
肖瑞一队人已经累的手指轻颤。这次一起执行命令的不止他们一队人,还有其他好几个队的一起。
上面更是第一时间下达命令,让他们严肃查办这次案件。对于造成这起严重车祸的原因,他们要第一时间知道。
那天晚上,那一段路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人间炼狱。病患就近送去医院,几家医院人都塞满,所以这几天医生都特别忙,上了一台手术,又是一台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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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手表,马上就要转到五点半,也就是说学校马上就要放学了。
江辛月往学校里面看了看,偏头:“他们是五点半放学吧?这马上就五点半了。”她低头瞧了瞧时间。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声叮铃铃的响声。之后就看见教学楼那边,细细密密的孩子冲出来,不一会儿就有的已经冲下楼,跑到操场上了。
这段日子都是陈叔开车来接他们,叶晟叶彤也知道妈妈很忙,以后,应该没有时间来接他们,他们表示理解。
教室里,班里同学依稀稀拉拉的已经走完了,除了要留下来值勤的同学,就只剩下他们三个。
等叶彤收拾好东西,跟几个同学打个招呼,三个人从教室离开。
一路走到门口,黎华伸出手指着外面说:“叶彤,那不是你妈妈的车?”
“妈妈,最近可忙了?哪有时间,”叶彤说着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直接顿住了。
她看见妈妈站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她们。大概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妈妈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黎华不确定的抓了抓头发:“不是?那应该是我看错了,”吧。话没说完,一道身影从他眼前晃过去。
前面传来叶彤奶声奶气的声音:“没看错,就是妈妈接我了。”
远远的她的声音传来:“你们快点……”
叶晟眼睛也是亮亮的,但没有想妹妹一样丢弃小伙伴。他和黎华一起,只是步子快了些。
看着跑过来的小丫头,叶宁蹲下身张开双手。叶彤,扑过来直接抱了个满怀。
“妈妈。”
“嗯。”
旁边传来一声轻咳,某人皱着鼻子酸不溜秋的说:“彤彤,你难道看不见姨姨嘛?”
从妈妈怀里退出来,叶彤吐了吐舌头,嘴甜着:“看见了,姨姨,我可想你了。”
揉了揉她的头发,江辛月笑了笑。小丫头片子,嘴巴可真甜。
叶晟走出来的时候,叶彤已经看见不远的爸爸和车上的韩艺鸣。
叶宁看着儿子,还有他身旁的小男孩,对他也有印象。笑道:“黎华小朋友,好啊。”
小家伙脸一红,脆生生的:“阿姨好。”
刚刚来的时候就看见旁边也等着一辆私家车,这会儿看见黎华就明白了。
“时间已经不早,我们要回家了,你快点回去吧。”
小家伙点点头,往叶彤那边看了一眼,然后朝停在路边的车跑去。
一个中年男人从车上下来,拉开后车门让他上去,然后绕回去。很快,后车窗摇了下来,黎华对着她们的方向招了招手。
“走吧,晟晟。”牵住儿子的小手,叶宁温柔的说。
那边傅云霆抱着女儿,韩艺鸣从一旁拿出几张票递给叶彤。小丫头高兴的不得了,连着喊了好几声姨夫。
可把某人高兴坏了,连着哎了好几声也不嫌烦。
江辛月在一旁扶额,只当自己不认识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