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母蛇顿时朝凤思吾扑了过来,尖尖的牙齿眼看着就要扎入凤思吾的胳膊,凤思吾反应极快,一手啪嗒的将旁边的树枝给折断,以极快的速度从母蛇的下颚处刺穿。
咚。
母蛇摔在地上,凤思吾单手一掌拍过去,穿着母蛇下颚的树枝被拍入泥地里,母蛇拼命的挣扎,直到断气。
凤思吾完全没有放松,这林子里既然有蛇,那就不只是一条。
刚才那条小蛇眼下已经不见踪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去通风报信了,等会一大窝的蛇跑来了,就算凤思吾能沟通,可人家不听啊!
只是这个阵法倒是不大好破,走来走去走跟走迷宫似的。
凤思吾借力几步踏在旁边的树干上一跃而起,翻身跳上大树,她蹲在一个粗干之上,又折了根树枝从网子里塞进去捅了捅晕倒的夜凌寻。
夜凌寻胳膊上吃痛,慢慢的睁眼,他蹙眉:“凤思吾,你……”
“你是怎么成了这个样子的?”
凤思吾托着腮帮子疑惑的道。
夜凌寻怔了怔,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稍稍的动了动手,手腕上的伤口疼的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凤许洲呢?”
“被我点了穴道,五个时辰之后才能动。”凤思吾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免得等会有蛇还是什么的,“你这是怎么搞得?”
夜凌寻吃力的在网子里坐起来,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给自己手腕的伤处倒了些药粉,疼的他脸色发白。
缓了缓,他才咬牙切齿的道:“还不是因为找你!带着人找到这边,林子起了瘴气,所有人都走散了,因为看不清楚,瘴气里也有致晕眩的毒素,我中了埋伏,之后就晕倒了,再睁眼就看到你了。”
凤思吾挑了挑眉:“堂堂凌王殿下这么狼狈的被挂在半空中,要是传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吧?”
夜凌寻恶狠狠的磨牙:“凤思吾,你哪里来那么多的废话,不知道先帮本王解开网子吗?”
“帮你解开,也走不出去啊,这林子里有阵法,还有蛇,你还不如待在网子里更安全一点。”
凤思吾揶揄着道。
夜凌寻深呼吸一口气,手掌心运劲儿,掌风骤然而出。
哗啦。
网子被撕破了一个大口子,夜凌寻一跃跳下。
见状,凤思吾也飞快的从树上下来了:“我还以为你被蛇咬了,看来不是。”
不然她去哪里找抗蛇毒血清给他用?
要是夜凌寻意外挂了,她这凌王妃的名号估计这辈子都得背着了,还得为了夜凌寻这渣男守寡,太不值得了!
“小心,有人!”
夜凌寻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拽到一棵大树之后。
凤思吾还以为是凤许洲来了,没想到定睛一看,是个年轻的姑娘,刚才那条溜号的小蛇就跟在她后面。
那是……聂思欢!
之前那个青/楼女子弯弯的那个手钏就是聂思欢用珠花跟她换的,那手钏就跟二夫人给百合的那个一模一样,让她有过闪回片段。
凤思吾对聂思欢是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当时她按着弯弯的描述画过一幅聂思欢的画像,夜凌寻一眼就看得出是聂思欢。
可是不是说,聂思欢先天就有心悸病,相师曾经断言她活不过二十岁?
凤思吾这么看着,聂思欢脸色红润的很啊……
不对!
这种红润和玲珑很像,有点诡异。
“出来吧,表姐。”
聂思欢视线一动,落在那一棵大树之后。
凤思吾抿了抿唇,她和夜凌寻互看了一眼,两人走了出去。
“民女参见凌王,参见凌王妃。”
聂思欢缓缓的福了福身,也不用他们问,自觉的开口,“此处是师傅用来养蛇训蛇的密林,方才凌王妃把师傅的一条蛇给杀了,小蛇回来报信儿了,师傅让我来请凌王和凌王妃赏个脸过去喝杯茶。”
好家伙!
聂思欢这个样子,凤思吾只觉得心里有点毛毛的。
“凌王,凌王妃,请吧?”
聂思欢微微一笑,侧了侧身。
夜凌寻没过多说什么,只顺手把凤思吾拉到自己身后,让凤思吾跟着自己走。
聂思欢走在前面带路。
凤思吾小声的问道:“夜凌寻,你有没有觉得她不对劲?聂夫人和二夫人年少时候是同乡,让我把她当表妹看待,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疏远了关系。
虽然偶尔有来往但是到底不多,而且就算来往,也都是二夫人接待,可是聂思欢有心悸病,人人都说活不过二十,现在……”
“如果按着你说的,她应该和那个玲珑一样,成了药人。”
夜凌寻也看出来了,“聂思欢有心悸病,活不过二十,所以聂家冒险给她用药,用来延长她的性命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有人是被迫成为药人,但是有人也是为了各种原因,自愿的。”
凤思吾点点头,反正他们一时半会的也走不出这一片密林,现在算是在别人的地盘里,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左右,前方的林子豁然开朗不少,有一处竹楼出现在眼前,一个穿着白袍的老者正在用一根棍子在一口大锅里头搅拌,气味有些难闻,有不少的药童子在旁边帮忙。
“师傅,凌王和凌王殿下到了。”
聂思欢上前福了福身,像是对这位老者很是恭敬。
老者回头行礼:“老朽参见凌王,参见凌王妃。”
夜凌寻抬手虚扶了一把:“老神医不必多礼,本王和王妃不是故意来叨扰的,只是……”
“王爷放心,你带来的人,老朽都找到了,如今都在老朽的安排下,在另一处休息呢,不会有事的。”
老者笑眯眯的道。
好家伙,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威胁吗?
老者别过头,那双小眼睛盯着凤思吾,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那种眼神,凤思吾只觉得就像是这老头想要把她当成药材切了的那种诡异。
夜凌寻不动声色的道:“老神医姓甚名谁,总得让本王知晓,不是吗?”
老者摸了下自己的胡子,高深莫测的笑道:“凌王殿下不认识老朽,但是老朽与秋阳郡主倒是很熟啊。她给老朽留了一个东西在这里,今日碰巧遇上凌王,老朽想着应该给凌王才是,凌王,您要进来坐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