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叔,帮我办件事。”
“嗯,想清楚了。”
关砚北挂了电话,把手上那张磨损严重的小卡片放回了铁盒里。
这是他父亲的遗物。
夏阑刚回到家,惊奇的发现相关的热搜全都消失了,连带着有关纪南的微博都发不出来,如若不是私信里的谩骂讨伐还在,她都以为自己睡多出现幻觉了。
关砚北太效率了。
他联系到了上次酒局的朋友,很快就摸到了郝泽宇待的地方。
提前打好招呼的男人在不远处给关砚北比了个手势,在得到他点头示意的那一瞬间,郝泽宇就已经陷进了他布下的网。
彭叔派来的人从头到脚都价值不菲,果不其然,很快就被郝泽宇给盯上了,搭讪一如既往的俗套,叁番五次遭到拒绝之后,关砚北看见他在酒里动了手脚。
男人将计就计被郝泽宇扶着进了房间,关砚北才现身拿起那杯酒瞧。
房间里面呼哧带喘,郝泽宇被四五个男人压在身下强上。
被“下药”的男人则在一旁举着手机给关砚北实时转播。
郝泽宇身上的男人们时不时发出评价:
这么松,平时漏不漏屎啊。
润滑剂都没用还叫这么爽,你是不是贱啊。
带着反问的羞辱谩骂一句接一句,郝泽宇却双眼迷离,浑身没劲。
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中招了。
完事之后男人消失不见,那四五个大鸟转转酒吧的人也提了裤子就走。
他有苦难言,药是他的,也是他亲手弄到酒里去的,如若报警,和自首无疑。
那个男人来历不明,他根本没地方去说理。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从房间里出来,屁眼子生疼。
关砚北就在出口不远的卡包里坐着,手里把玩着那个深灰色的玻璃酒杯。
花臂实在太显眼了,郝泽宇红着眼睛上前质问:“是你?”
“什么?”关砚北侧头瞥他,一脸你谁啊的表情。
“刚刚是不是你干的!你是替纪南报仇来的?”
关砚北轻笑一声:“能不能说的清楚一点,什么事是我干的,替纪南报仇又从何说起啊?”
郝泽宇有那么一瞬间还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可看见他手里眼熟的杯子又马上清醒过来。
“装什么?刚刚我被那男人…”
“哦——,这我倒是看见了,可从头到尾不都是你主动的吗?还说什么…我做gay很久了,什么花样我都会,保证能让你爽到想来第二次。”
他抬眼继续问:“怎么了?他嫌你活不好啊。”
郝泽宇被他几句话刺激到双目猩红,几乎是喊着说道:“是不是纪南让你来的!我给她泼脏水,她就让你这么报复我?你知不知道强奸犯法!”
关砚北指尖叩叩杯子,戏谑的眼神打量着眼前敢怒不敢为的未婚夫先生,语气略带嘲讽:“我可从没听说过上赶着和人睡的反过来说别人强奸自己,郝泽宇是吧?我记住你了…你法律知识学挺好啊,那你知不知道嫖娼犯法,还有这个,这是什么药?”
郝泽宇看见起身朝自己走来的关砚北,气场十足,每句话都足以置他于死地。
手臂上的般若好似也在盯着自己,明明比自己小不少岁,为什么站在他面前跟个索命阎王似的。
关砚北就这么看着扑通跪倒在地的郝泽宇磕头求饶,既卑微又低贱。
就是这样不择手段毫无尊严的人,差点和纪南结了婚。
花臂上的青筋渐渐浮起,他强压着心中的那股火气,问他:“纪南怎么回事?”
郝泽宇已经被吓昏了头,他太害怕关砚北会去报警了,那药不仅致幻,还参杂了一样违禁毒品,他不清楚关砚北认不认识这种药,他问他就答,只希望这人听到实话能放过他。
“我就是害怕纪南跟我爸妈说…她要悔婚我没意见!可是她不能让我爸妈知道这事…她要是再给我点时间我肯定…”
话还没说完,关砚北就直接踹了上去,鞋底狠狠碾过他的脸,把他没说完的话给生生打断。
郝泽宇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生疼过后视线都跟着模糊了起来,他晃晃悠悠的扶着墙环视四周。
后知后觉自己被算计了。
密闭的场地不知道什么时候空无一人,又或许从他出来的那一刻起就只有关砚北在等着他,无边无际的恐惧席卷全身,他崩溃的蹲下抱头痛哭。
夏阑收到关砚北的好友申请,吓得手机都掉了。
通过之后,他发来一段音频,还有一句话:
你去发微博澄清。
她满脑子问号点开听了半晌,直接气到锤墙,这是什么品种的骗婚gay啊,赶紧踏马去死。
想着网上那些义正言辞的喷子,她又觉得事情变得有趣了起来,真想看看她们什么反应啊。
夏阑作为一名经常接广告赚钱的小网红,语言组织能力自然相当的占优势,她兴致勃勃的编辑好了长文,按下发送的那一刻仿佛就是正义的化身,拥有上帝视角的她现在就坐等着喷子被打脸。
关砚北的录音截掉了关于“下药”的部分,但你来我往的谈话足矣摘掉郝泽宇给纪南扣的帽子。
事态几经反转,微博热搜从“女博士出轨”变成了“骗婚gay都去死”,纪南也摇身一变,成了那个差点被毁了人生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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