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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每天都病怏怏 第34节

    李轻婵一愣,才发觉她仅着中衣,几乎是跪趴在了钟慕期怀中。
    以前昏迷不醒时也就算了,现在两人可都是清醒状态,没道理还贴得这么近。
    她心里打了个激灵,先前被钟慕期扣住、差点按进怀里的事重新映入脑海。
    李轻婵脸上一红,忙把自己塞回了被窝里。
    钟慕期重新坐回原处,无奈道:“我知道阿婵是做了噩梦,不是有意的,不会怪阿婵。”
    李轻婵双目一亮,急忙道:“表哥你真好!”
    钟慕期目光深沉地看着她,缓缓道:“阿婵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就好。”
    “记得的!”李轻婵说过的话太多了,但对钟慕期说的无外乎都是些感谢他的,这她还是能记得住的。
    她保证道:“表哥对我最好了,我都记得。”
    他甚至还主动提醒自己男女授受不亲,那先前碰到自己的腰肯定是真的在捉蜘蛛了。
    他不是那种人的,都是自己想岔了。
    李轻婵又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钟慕期来碰自己衣襟是想要看玉佩,她也是误会了。
    这么一算,她前前后后已经误会了钟慕期四五次了,可钟慕期从未与她计较过。
    李轻婵很愧疚,默默下定决心,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再怀疑他了。
    只是一想起蜘蛛,她又害怕起来,惶急道:“表哥,我方才做了个梦,梦里有只大蜘蛛想要吃了我,太可怕了!”
    她看着钟慕期脸上隐隐的巴掌印,鬼使神差地又加了句:“我喊你来救我,你却根本不搭理我。”
    “我没去救你?”钟慕期与她确认。
    “没有!”李轻婵十分肯定地点头,软声道,“表哥,我吓死了,那只蜘蛛浑身是毛,又凶又丑。”
    钟慕期神色缓下,轻声道:“那是表哥错了,怎么能不理阿婵呢?”
    他连这无理取闹的事情都愿意主动认错,李轻婵心里热热的,觉得再也没有人比他对自己更好了。
    她这么想着,感觉身上黏黏的,是方才做噩梦出了一声冷汗,又娇声道:“表哥,我出汗了,难受。”
    钟慕期便再次拿起手中的帕子给她擦拭额头,道:“喝了药就是会出汗,这样伤寒才能好。先忍着,想洗等回府了再洗。”
    “嗯。”李轻婵应声。
    “既然醒了就穿好衣服,该回府了。我先出去,在外面等你。”
    李轻婵乖乖点头,心道:表哥还知道我要换衣服了,他在主动回避呢。
    她越想越觉得在钟慕期哪里都好,心中十分感动。
    钟慕期出去之后,李轻婵独自靠在床头等侍女过来,紧张焦急的情绪消散,她身上涌起阵阵乏力,此刻是动也不想动了,恨不得就这么躺着,有人来给她穿衣服。
    侍女很快过来,看她无精打采的,先递了盏温水过来。
    李轻婵接过,递到唇边将要饮下时,忽地停住,秀气的眉头微微一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双唇。
    她这会儿才迟迟感受到身上的不对劲,双唇麻木,好似比往常厚了一点,像是肿了一样。
    她迟疑地看向侍女,侍女见她手停在唇上,顺着看了过去,道:“小姐嘴巴红艳艳的,跟涂了口脂一样,好看极了。”
    “是吗……”李轻婵双目迷惘,她想了想,记起先前好像也有一次,那次孟梯说是因为她身上有毒,毒发了就会这样。
    李轻婵有些不安,她想快点穿好衣服去跟钟慕期说一下,别真的是毒发了。
    她害怕了,就格外注意着身上的不适,在穿上干净中衣时,感觉腰上微痛。
    她顺手就去碰触了下后腰,那地方一按,不适感更明显了。
    “帮我看看……”她中衣衣带刚系上,便掀开衣摆让侍女看。
    哪知道侍女刚看了一眼就惊叫起来,道:“小姐你腰上怎么这么多紫红色斑点?”
    李轻婵愣住,“斑点?”
    侍女也慌了,急忙取了镜子过来照给她看,就见她纤细的腰间有一处尽是斑驳淤痕,在一片香娇玉嫩中格外显眼。
    李轻婵瞬间心慌起来,她想起先前落在她腰上的那只蜘蛛,就是在这个位置。
    “我去喊世子来!”侍女手足无措,急忙往外跑去。
    钟慕期进来时李轻婵眼里已经蓄上了泪,摇摇欲坠,在朝他看过来时冲破了眼睫,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她带着哭腔道:“表哥,我被蜘蛛咬了!是毒蜘蛛!”
    第38章 红斑
    钟慕期神色严峻, 三步并作两步到了李轻婵跟前,疾色道:“咬在哪里?我看看。”
    “在腰上……”李轻婵还穿着中衣,泪眼答完,就见他上前来掀动自己的衣摆, 心头一悸, 慌张阻拦。
    只是钟慕期动作快, 手指尖已贴近她衣摆, 被李轻婵这么一按,直接隔着轻薄中衣贴到了她身上。
    李轻婵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覆在自己中衣外, 腰上还能感觉到他指尖上传来的陌生炽灼感。
    她身子抖了抖,此时心中惶恐又茫然,充满了对中毒的恐惧与被人这么触碰的无措,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夹杂在里面。
    李轻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话也说不出口, 只能自暴自弃地仰头颤声哭喊着:“表哥——”
    这嗓音又腻又怕,像是被人掌控着不能自己时发出的,听得钟慕期心头燥热。
    他手指尖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快速地从她手下抽回, 歉疚道:“是表哥莽撞了……阿婵别怕, 表哥带你去找孟梯,他最擅长解毒。”
    李轻婵还在哭, 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滚落, 也不去抹泪, 就顶着一张哭花了的脸道:“怎么看啊……”
    被咬在腰上,要让大夫看肯定要掀开开衣裳, 可这大夫是男的。
    “是表哥没想周到。”钟慕期忽然反应过来似的, 转口道, “城中有两家医馆是有女大夫的,表哥这就让人去请。”
    他说到这里,侍女才急急忙忙赶回来,她方才去报信喊人,结果回来时被甩下了,这会儿听了吩咐,又急忙出去传话给侍卫。
    李轻婵抽噎着,被披了衣裳扶坐在床边,听钟慕期柔声安慰着,“京城没有什么毒虫的,兴许只是普通的蜘蛛……”
    “就是毒蜘蛛!”李轻婵流着眼泪打断他,“我都要死了你还不信我!”
    钟慕期顿了一下,从容不迫地拿了帕子给她擦眼泪,道:“一直哭也解决不了问题,先跟表哥说说怎么不舒服了。”
    李轻婵一想着身上那骇人的痕迹就害怕,哭得直打颤,抽噎着道:“就是中毒了,被咬的地方都是红斑紫斑,我还嘴巴麻木,我都要感受不到自己的嘴巴了!”
    她嫌钟慕期擦眼泪的动作太轻痒得慌,说着去拿他手里的帕子,手一抬起来,哭声更大了,“我肩膀也痛!”
    李轻婵悲从心来,哭得停不下来。
    “不会的,表哥看着阿婵哪里都很正常,或许这些都只是你瞎想的。”
    “没有瞎想,就是真的!”李轻婵见他不信,心头生上一股气恼,扔了帕子道,“你都亲眼看见了蜘蛛,还不信我!表哥……你要气死我了……”
    她现在觉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倒霉的人,身上的毒还没清就犯了伤寒,莫名其妙又被毒蜘蛛咬成这样,再也没有比她更惨的人了!
    她现在是毒上加毒,可偏偏最关心她的表哥不信她。
    李轻婵哭个不停,怎么劝不好。这出乎了钟慕期的预料,他沉默了一下,只好道:“哭得厉害了,情绪波动大,当心加速毒发。”
    李轻婵猛地停下了哭声,她是想完全停下的,可这哪是说停就停的,只能从大哭变成啜泣。
    钟慕期倒了茶水递进她手里,看着她脸上全是泪水,十分狼狈,又重新递了个帕子给她。
    李轻婵一手托着茶水,一手捏着帕子抹脸,眼圈鼻尖都红了,看着可怜得不得了。
    这么等了会儿,侍女方才回来,但脸色不是很好,道:“两个女大夫一个外出诊治被大雪耽误了还没回来,一个说不懂毒虫,看不了小姐身上这斑点。”
    李轻婵一听,呜呜两声,再次啜泣起来。
    钟慕期看着她,沉吟了下,道:“那便让孟梯看吧。”
    话才说出,李轻婵哭声骤然加大,钟慕期连忙补充道:“不是让他看你身上,让人转述给他。”
    李轻婵收声,泪眼模糊地望着他。
    “孟梯见多识广,只听人描述一下就能辨别出来的。”
    李轻婵妥协,这总比让他亲眼看的好,她可怜巴巴地拭着眼泪,抽抽搭搭道:“就、就这样。”
    她刚想说让钟慕期出去,好让侍女再给她仔细看看腰上的伤,未开口,钟慕期已退后,吩咐侍女道:“给阿婵仔细检查下,哪里有异常全都仔细记下。”
    然后他转身主动去了外间。
    这行为毫无疑问地让李轻婵觉得体贴,她抽搭着,隔着层层纱幔喊道:“表哥,你不要走太远。”
    “没走远。”钟慕期从外面传来,听着似乎是到了门口,为了避嫌一般,隔了好远。
    侍女仔细给李轻婵检查了一遍,服侍她穿好了衣裳,掀帘出去找孟梯时被李轻婵喊出。
    她已止了哭,唯有眼圈还红着,声音也更哑了。
    将钟慕期也喊来了,她道:“表哥,你把那只蜘蛛找出来一起给孟大夫看。”
    钟慕期面色丝毫不慌,看向侍女,侍女忙道:“屋子已经打扫了一遍,现在怕是找不见那蜘蛛了。”
    这下李轻婵也没法子了,只能不情不愿地让侍女出去了,而钟慕期怕侍女说不清楚,也跟着过去了。
    李轻婵一个人坐在窗前,想着自己悲惨的遭遇,默默伤神。
    而偏僻的封闭黑屋里,孟梯忍着翻着白眼的冲动道:“记住了,这种蜘蛛毒性不强,只会让人全身无力,被咬过的地方会长密密麻麻的斑点,需要每日在红斑处抹药揉开,记住了记住了!”
    他接过侍女手中的瓷瓶药盒,打开后用手扇着闻了一闻,挤着眉眼嫌弃道:“香味这么重,谁会信这是药膏?”
    “阿婵信就行。”
    孟梯呵呵一笑,只敢在心里说道:你那表妹本就不聪明的样子,再被你这么忽悠,小心马上真成了个大傻子!
    大傻子李轻婵看见钟慕期回来了,两眼水汪汪的,巴巴盯着他,生怕他嘴里说出什么坏消息。
    听他说了这蜘蛛除--------------弋了会让人身上长斑点之外没别的特殊毒性,心才回到原处,但仍觉得委屈,怎么这样的倒霉事也要被自己碰到?
    “表哥,下回不想来这里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又有毒虫!”
    钟慕期一副好表哥的模样,有求必应道:“听阿婵的,表哥去寻个光照更好些的宅子给孟梯住。”
    李轻婵想点头又犹豫,“孟大夫他不是不能见光吗?”
    “他一个粗人不讲究住行,随便钉个暗房都能住,只是要在夜里把他装箱子里搬过去就行,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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