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珠又“哎”了声，“我还以为耳环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呢，没想到二嫂今天又提了起来。”
    唐宛摸摸鼻子，“我能说那只耳环是我不小心带回来的吗？”
    沈珠惊讶，“你怎么会有那只耳环？”
    唐宛想到李冉，摆着手不想说话。
    晚饭时，沈衍还没回来。
    饭桌上沈靳跟赵小黎姗姗来迟，沈靳脖颈上又新添了两三道指甲红印，赵小黎则像是刚洗过澡，换了身浅杏色的线衣长裤。
    沈珠端着米饭，坐在沈衍的位置，凑向她，目光在沈靳跟赵小黎身上来回切换，说，“我二哥这是又跟我二嫂打了一架。”说着眼神暧昧眨着。
    唐宛：“……”
    回沈衍房间，唐宛先去浴室洗了澡，估计是在想事情，她在浴室待的时间有点久。
    出去时，沈衍刚巧开了门回来。
    转身正碰上从浴室出来的她，沈衍目光微顿，稍后便附了身，带着凉意的大手揽着她后脖颈，额头抵着她的，唇间清冽好闻的气味扑在她脸上，西装上的凉意也激着她。
    唐宛张张嘴，“沈哥？”
    沈衍起身，眉眼冷清，“还在发烧。”他脱掉西装外套往房内走，“等下让医生来打一针。”
    想到打针，唐宛屁股就疼，她忙跟在沈衍身后，沈衍腿长，唐宛小跑上去，“沈哥不用打针了，我吃颗退烧药就行了。”
    沈衍没说话，他眉目间有点倦意，手按了下太阳穴，抬眼看她。
    唐宛忙站在那里不动，小声道：“沈珠她也不打针了，如果明天烧还没退，我再去打针好不好？”
    沈衍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坐在书桌前，开了笔记本电脑。
    林橙给他发了封邮件，他接收后，松了下衬衫领口，对她挥挥手，“过来。”
    唐宛揪着衬衫袖口，杏眼睁着，“啊”了声。
    沈衍盯着笔记本，又低声说了句，“过来。”
    唐宛“哦”了声，慢吞吞往书桌那边走了两步，站在书桌一脚跟前。
    沈衍抬眼瞥她，唐宛又走近了两步，眼眸水润站在他椅子旁边。他给唐宛指了下笔记本，上面是一个视频页面。
    唐宛觉得有点熟悉，弯腰凑近笔记本看了眼，才发现是学校咖啡馆的监控视频。
    她惊讶，“沈哥你去我们学校了？”
    沈衍摇了下头，“你们学校那家咖啡厅负责人说监控坏掉了，那天没有记录到什么东西。”
    唐宛皱着眉指了下笔记本，“那这是？”
    “林橙黑了他们的电脑，调出来的视频。”沈衍说着，背往后靠，又解了颗衬衫纽扣，眼底疲倦很浓，“你仔细看视频里有谁。”
    他半解衬衫的模样有点迷她的眼，唐宛瞧了会，见他冷清目光掠过来，脸红了下，转过头去认真看视频。
    视频有点长，约一个小时，唐宛看了十几分钟，腿站的有点麻，她活动了下小腿，弯腰揉了下脚踝，还没直起腰身，腰上就被摸上只灼人的大掌。
    拽着她腰，将唐宛按坐在他大腿上。
    他猝不及防，唐宛“哎”了声，屁股抵上沈衍结实的大腿，她耳朵很烫，忙要撑着书桌起来，沈衍一只手放在她腰上，另一只手指了下笔记本，“你看这里。”
    唐宛下意识去看，咖啡馆后台出现一个她非常熟悉的身影，穿着五厘米的高跟鞋，从咖啡馆吧台走出来，随即跟在她后面的是一个服务生，端着杯咖啡送往江承那桌。
    那人是唐胭。
    她一时忘记了她还坐在沈衍腿上，低着头手指按了空格键暂停了视频，没说话。
    唐宛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她的心情，或许她对何婵跟唐胭母女已经疲倦，她甚至对着唐胭连愤怒都愤怒不起来。
    好像唐胭天生就是作恶的，不对她作恶，唐胭就不是唐胭了。
    沈衍手揉了下她的腰，“你想怎么做？”
    唐宛摇摇头，“不知道。”
    沈衍也没追问，关掉咖啡馆的视频页面，点开另一个林橙发过来的，“唐胭还在酒店放了个摄像头，你想看吗？”
    被她刻意抛在脑后的记忆一下子被打开，唐宛脸红去拖住沈衍的手腕，但没来得及，沈衍已经点开了。
    唐宛没敢去看，一是怕她中了迷药，做了什么羞人的事，二是唐宛模糊记得她抱着沈衍亲近的画面。
    但视频似乎被剪辑了，视频开头就是沈衍进房间，唐宛一下扑倒他身上，脸埋在他西装上乱蹭的糜乱模样。
    唐宛“啊”了声，脸上绯红一片，要去关电脑。
    沈衍拽着她腰，没让她摸到电脑，但他食指在触摸屏一点，将视频暂停了。
    房内安静，唐宛杏眼湿润，耳朵尖霞红，不敢回头看沈衍。
    沈衍背抵着椅子，低声，“唐宛你早上想跟我说什么？”
    “……”
    她早上原本想因为占他便宜跟他道歉的，但有些事，微信上可以聊，面对面，唐宛绝对说不出口。
    她赧着脸扭向一边，咬着唇不说话。
    沈衍掌心隔着衬衣在她腰上揉了下，衣服被他揉的皱了起来，唐宛去忙扯他手。
    但沈衍的手纹丝不动，贴着她腰。
    他胸膛抵上她的背后，两人都只穿了一件衬衫，肌肤间的灼热摩擦能轻易察觉到，唐宛手扣着沈衍的手腕，听见他说，“转过头看我。”
    唐宛咬着唇，不动。
    沈衍手按在她腰上掐了把，他指腹柔软又温暖，唐宛“哎”了声，道：“沈哥。”说着，脑袋扭头，水眸湿润对上沈衍冷清眉眼。
    他手没再动弹，“你知道我昨天去哪里了吗？”
    唐宛小幅度摇头，“不知道。”
    “我在酒店住的。”沈衍手往下摸到她衬衣下摆的一颗纽扣。
    唐宛惊讶地“啊”了声，也没注意到沈衍的手在干嘛，“你为什么不回沈家？”
    沈衍手解开了她的一颗纽扣，继而摸到第二个，眼眸冷冷清清，低声，嗓音沉哑，“唐宛你以为你昨天在我身上纠缠，我能坐怀不乱吗？”
    唐宛脸爆红，张着嘴也不知道说什么。
    沈衍继续道：“你还记得你昨天做了什么吗？”
    ……她忙摇头，小声，“不不记得。”
    边说脚边踢着地板，要从他大腿上下去。
    沈衍掐着她腰，将她往后揽，让她双脚离了地，手上的动作还没停，解到第三颗纽扣，一小节白皙柔软的腰腹露了出来，小巧的肚脐眼暴露在空气红。
    唐宛打了个颤，忙低头，瞧见沈衍修长手指按在她第四颗纽扣上，她喊了声“沈哥”，脸上红扑扑的。
    沈衍没理会她的喊声，将手下的纽扣解开，她睡觉穿的深蓝色的小衣露了点边缘出来。
    唐宛觉得屁股下面一阵灼热，她脸热的可以把鸡蛋煮熟，觉得这实在实在太暧昧了，她脑袋混乱中，想起一件事，手忙扣在沈衍的手腕上，“沈哥沈哥，我今天做了件错事。”
    沈衍“嗯”了声，要继续。
    唐宛忙推他的手，“哎沈哥你听我讲。”
    身后好一阵没动静，唐宛脸红着咬着唇，“沈哥？”
    房内安静，好一会，沈衍才松开她的腰，低声“嗯”了声，说，“你讲。”
    手从她腰上拿下来，唐宛松一口气。
    要继续讲，沈衍抱着她腿从椅子上起身，唐宛腰往后仰，她惊恐的“哎”了声，手下意识搂着他后脑勺。
    沈衍脸被迫抵在唐宛腰上面，那里衬衫扣子刚被他解开，呼吸毫无阻隔喷在她肌肤上，唐宛觉得痒，又忙将身体后退了点。
    他抱着她去关了灯。
    然后步行到床边，压了上去。
    沈衍很重，唐宛差点喘不过气，他下巴抵着她肩膀，手在她后脖颈一阵摸索，他也没做什么，似乎单纯在休息，唐宛就手撑着他肩膀，继续说，“二哥跟二嫂吵架这事你知道的对不对？”
    沈衍“嗯”了声。
    “我今天回家不小心带了件室友的耳环，关键是那件耳环跟前段时间二哥衬衣口袋里的那只是一对的。”
    唐宛想着赵小黎冷着脸的模样，“二嫂似乎很生气。”
    她手胡乱揪着他的衬衫领口，“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跟二嫂道个歉什么的？”
    沈衍没抬头，他似乎很累，呼吸粗喘着，好一会才回了句，“不用。”
    唐宛继续揪他衬衫，“那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二嫂今天又跟二哥吵架了。”
    沈衍这才半撑起身，冷俊的五官微拢着，眼角眉梢的冷清隐匿在昏暗光线中，他捏了下眉头，“这是二哥自己惹的事，即使你不带那只耳环回来，二嫂也会发现端倪，所以这其中有没有你的参与，结果都是一样的。”
    唐宛若有所思“哦”了声，察觉到沈衍目光沉寂盯着她。
    她忙垂头看，唐宛原本手中一直揪着沈衍的衬衫，因着他的起身，沈衍的衬衫被扯开大半，胸前一大片纹理清晰的劲实肌肉露了出来。
    上面有一些红色痕迹，像是吻痕。
    唐宛脸一烫，想起点什么，忙不迭松开了手。
    杏眼水润不去看沈衍。
    沈衍目光寂静，瞥着她缓缓红起来的半边脸颊，低声，“唐宛，这都是你弄的。”
    “.......”
    唐宛“哎”了声，小声道：“我我知道。”
    沈衍似乎真的很疲倦，他又压在唐宛身上，呼吸缠绵在她颈侧。
    唐宛被他呼吸扰的心乱，仰着头轻喘气，“沈、沈哥，你今天是不是很累？”
    沈衍握住她的一只手，没承认也没反驳。
    唐宛便安静地躺着，没再说话，由着他趴在她身上休息。
    过了好一会，唐宛肩膀有点酸，耳边沈衍呼吸声平稳，她以为沈衍睡着了，也没敢大动，只是小幅度活动了下肩膀。
    身边有了动静，沈衍手慢吞吞拨开窝在她脖子处的头发。
    唐宛以为那里的头发发梢扎到了他，忙不迭伸手帮他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