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普罗大众,还是为谁她自己?
很快,楼眠眠就知道答案了。
眠:静距离吃瓜。
一个傲睨的男人走了进来,对着窗边道:“净和,你少煽动敖霜,我即便不要这王位,也不会娶你。”
窗边渐渐浮现出女人的身影,她面对龙角男人时,面色平静。可打眼细瞧,还是有几分不耐烦的。
她道:“三殿下,请您自重,这里是我的寝居。您既然要与我族悔婚,就该用对客人的礼仪对待我。”
那人似乎被净和突变的态度惊住,狠狠愣了一下。他实在是不知遮掩,隔着几步距离,楼眠眠都能窥见他眼中划过的受伤。
好家伙,这是个别扭的。
但净和没有抬头,自然也就错过了这个细节。她目光在经文里逡巡,很是沉沦的模样,仿佛身边的男人如同空气一样。
“哼,即便你将这些酸经看上千万遍,难道就能抵消敖霜当日闹海残害百姓的罪孽?盘龙镜中她命数已定,这辈子都化不成完龙!”,敖赤冷冷嘲讽她。
“如今龙族早——”
“敖赤!”,本宁静的女子陡然怒起,打断了他的话,随即又冷静下来。她素手指着门口,淡淡道:“出去。”
长着龙角的男人顿时便仿佛被背叛了一般,不可置信道:“你为了敖霜,这样待我?”
左右看不下去了,净和干脆夹好书页,将之放在一边。她抬头和敖赤对视,女人鸦发黑眸,肤色苍白,眉眼之间永远是宁和的,美得神秘又静谧。
而她面前的男人高大张扬,如果说敖霜是冰面之下的焰涌,那敖赤本身就是一团烧得极为灼热的火。
两人对峙,风格分为迥异。此二人若是分道扬镳,简直是最合适不过。
净和道:“如今你我已经没了婚约关系,我与谁来往、为谁莽撞,都与你无关。若是三殿下有闲心,不如回去好好练练养气的功夫,而不是在这里指手画脚,说些不该说的话。”
“我指手画脚?呵,我看是你痴心妄想!怎么,你以为攀附上敖霜就能改变你族地位?敖霜她就是一个废物!”
男人口不择言,龙族特有的占有欲和嫉妒在这里占了上风。
净和静静地看了他一会,直到男人稍稍冷静下来,她道:“你怎么想我都没关系。但你别忘了,彼时南海内乱龙宫紧闭,若不是敖霜大闹宫廷,你现在是否活着都还未可知。”
这是敖赤不愿意提起来的耻辱,也是他多年逃避的愧疚,他极力补偿过敖霜,但也改变不了龙女造下杀孽的事实。
“你还是向着她。” ,敖赤道。
净和已经不想再解释了,只道:“你什么时候能理智一些?”
……
楼眠眠抱着剑坐在桌角,听着两人吵架,总算是理清了一点这些关系。
原来净和决定“拯救”被天灾人祸压迫的镇民,也是为了赎罪。
身为未婚夫的敖赤本就对敖霜抱以愧疚,只是他没想到敖霜会与净和越走越近,而如今的龙宫对这位继承人也已经越来越不满。
龙族大多薄情,他很快就对敖霜充满了对立感。连带着和敖霜是少年玩伴的净和都生出抵触感。
眠:小心眼的男人。
……
没等楼眠眠反应,画面很快就变化了。这时候应该是净和上岸许久之后发生的事情。
海滨的城镇基本都是靠捕鱼为生的,屋舍间家家户户都挂晒着干鱼。比起其他地方的秩序混乱,这里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方世外宝地。
“…敖赤最近和疯了一样,先后杀了两员大将…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父王了。” 明丽裙角的少女眉眼有些郁色,她被敖赤打压了许久,今日才找到机会出海。
“他当然要发疯,因为他是小心眼呢。”,楼眠眠盘腿坐在自己剑上,仗着她们看不见自己,发表着言论。
闻言,不知怎地,净和轻轻一笑,竟然和少女对上了视线。楼眠眠突然有种被看到的感觉,她立刻坐直了,催着剑飘到了敖霜身边。
净和:“…别着急,我最近从古卷里看见一个法子可以帮你洗去盘龙镜上的秽咒,加大化龙的机会。”
敖霜一喜,随即又低落下来:“算了,净和。你不要和这些凡人牵扯过深,我最近总有些不安。过几天我就要成年进入化龙期,到时候顾不上你,你一个人在陆地上,千万要小心。”
净和拍了拍敖霜的肩膀,道:“我们都会好好的。那个法子很成熟,不会有任何问题,我保证。”
敖霜摇头:“我虽生为龙族后裔,但我没敖赤那么自傲,即便只能做一只半龙,我也无所谓。”
净和思忖了一下,道:“好吧,此事不提。”
……
远处是海鸟的阵阵清鸣,耳边是海浪拍打岸礁的轻缓浪声。极目远眺去,潮平水阔,天融海清。
此处是一道海涯,断裂开的陡壁被海水冲刷成弯月形状,平添一抹婉约。
“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是为最净琉璃心。” 垂腿坐在涯上的净和点着那一段话,喃喃。
“人皆有所托,超脱欲望之外,回归佛本空相。”
…女人的手指是纤细的,甲端上方有一抹清烟似的墨色。陡然,她抵着晦涩文字的手指停了下来,指尖不自觉用力,微微压进了柔软了纸芯里。
——“可破万般心障。”
——
楼眠眠:感觉你们好有趣啊,不像我,不仅连句话都搭不上,还要被当成破坏氛围的傻狗,我现实生活里是个没有情趣的剑修,到了幻境里还是个无人在意的路人甲,我真的要哭了。好吧,我装的。
五一第一天,躺在床上起不来,谁懂啊!真是太爽了太美了太妙了感觉上辈子我和我的床就是一对难以割舍的情人所以这辈子只有节假日才能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