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子们：“……”
    黑子们不信邪，作为专业的黑子，他们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气馁？
    “就算你们否认，事实就是这样，这个up主画画画得就是差！”
    ——陆先生送出一个太阳！
    黑子：“……”
    陆明深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手机，手机屏幕上所显示的，正是姜瑜的直播间。
    看着那些乌烟瘴气的发言，他又是十个太阳砸了下去，顿时整个屏幕顿时被礼物特效给霸占了。管你说什么，在土豪的光芒下，完全就不能露头。
    不过这事显然不正常，这些黑子来得突然，也很明显是有组织性的，一看就知道是特意来黑姜瑜的！
    皱了皱眉，陆明深将门口的秘书叫了进来。
    “你让人查查，在这直播间里捣乱的这一批人都是什么人。”
    闻言，美貌的秘书愣了一下——她家老板，竟然还看直播？
    “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见秘书没反应，陆明深敲了敲桌子。
    “哦哦哦，听见了，我这就去查！”
    秘书回过神来，立刻开口道。
    这一晚上，姜瑜的直播间里颇为不平静，那些黑子见缝插针的就想发言，如此矜矜业业，这样的精神简直让人忍不住称赞一声。可惜，他们一发言，那个叫陆先生的粉丝就把钱不当钱的开始砸礼物，对他们的工作造成了很大的阻碍。
    “摔，这到底是哪里跑出来的傻逼啊，钱不是钱吗，这么不要命的砸？”
    在某间屋子里，一个人忍不住伸手砸了身边的抱枕，有些气急败坏的道。
    旁边的一个胖子挠了挠头，道：“老大，现在怎么办，这人这么砸下去，我们还怎么黑人啊？”
    作为专业的水军，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老大咬牙切齿的道：“我就不信了，这人能有这么多钱！”
    （陆明深表示，谢谢，我就是这么有钱！）
    到了十点钟，姜瑜的这幅画还没有画完，这画是油画，油画颜料干燥就需要时间，这就浪费了点时间了。
    “大概还要画两天，这幅画才算是完成了。”姜瑜开口道，把笔给放下来。
    空气里有种颜料特有的味道，姜瑜吸了口气，对这个熟悉的味道感觉十分亲切。这时候她才有心思去看直播间，然后看着那炸开的太阳，有些懵逼的问：“这……这太阳是什么东西？”
    还有那什么，《种太阳》又是什么鬼？
    “感动，大大你终于回过神来了！”
    “大大，你今天被黑了，多亏了陆先生，不然你就被黑死了！”
    “据我混迹网络多年的经验来看，大大你这次绝对是被人黑了，那些黑子明显就是水军，大大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
    直播间里小伙伴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姜瑜简直一脸懵逼，花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大家说了什么。
    有人黑自己？
    姜瑜若有所思，然后她也注意到了大家频频提起的有一个名字“陆先生”。
    陆先生？
    刚巧，姜瑜刚好知道一个陆先生，此陆先生会是彼陆先生吗？
    “陆先生？”不知道为什么，姜瑜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陆先生：“恩，我在！”
    弹幕上立刻闪过这么一句话。
    姜瑜眨了眨眼睛，觉得脸上有些热了，她有几分确定了，此陆先生大概就是彼陆先生了。
    “我，咳，今天晚上谢谢大家了，你们说的房管，我会考虑的！今天直播就到这里了吧！”说完，姜瑜就匆匆下播了，只留下直播间里的小伙伴们面面相觑。
    “你们有没有觉得，大大和这个陆先生，有种微妙的气氛啊？”
    “卧槽，真不是我爱情眼里看人都在谈恋爱，果然大家都是这么觉得的吧。大大叫了一声陆先生，陆先生立刻说我在，哇，这句我在真是苏爆了啊！”
    “直播间里的爱情故事，我宣布，这段爱情锁死了！”
    ……
    粉丝们还是十分八卦的，你一言我一言，加起来完全就可以构成一部“我与直播间里金主的三两事”的小说了。当然，这些姜瑜是没有看见的，她下播之后，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给陆明深打了个电话过去。
    “陆……陆先生！”叫了一声，姜瑜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都怪庞师姐她们说的那些话，害得她现在面对陆先生都有些不自在了。
    而陆明深了，此时也没说话，因为他脑海里老是闪过庞雨对他说的话，这让他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姜瑜喜欢自己？
    这怎么可能！
    “陆先生？”听她没回答，姜瑜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嗯？我在！”
    姜瑜忍不住笑了一下，道：“那个陆先生，果然是陆先生你。”
    这话有些饶舌，不过陆明深倒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想了想，陆明深道：“今天直播间里的那些人，我已经让人去查了，看看到底是谁这么黑你。你想一想，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没……”
    姜瑜刚想否定，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的面容来，她的语气立刻变得有些迟疑起来。
    感受到她的情绪，陆明深立刻问道：“怎么了，你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不，应该不是对方……”姜瑜摇头，在不确定事实之前，她还是不好说别人坏话的。
    要说最近得罪了谁，大概也就只有杜松师兄了，只是对方好歹也是自己的师兄，她还是不愿意用恶意去揣测他。起码，现在事情不确定，她不好说他什么。
    听她意思，陆明深知道姜瑜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人，不过她不说，他也不强求，想了想道：“反正你也要回b市了，这事到时候我再跟你细说。”
    姜瑜点头，应了一声。
    第二日。
    姜瑜的微博底下突然冒出一堆人来，将她的画从头到脚全部批评得一文不值，甚至还有一些十分不堪入目的话来，将她的微博搞得乌烟瘴气的，弄得许多粉丝都很蒙蔽。
    姜瑜的粉丝那是众所周知的佛系，上次《拎勺记》那事，大家都知道，这家粉丝性子温和，不过，那都是以前的老黄历了，现在姜瑜的粉丝们，那可是一点都不佛系了。
    自从《拎勺记》那事事后，姜瑜的粉丝们就痛定思痛，私底下建了一个群，特意锻炼他们的嘴炮能力，几个月过去了，大家也算是小有所成。只是可惜的是，这么久以来，姜瑜很佛系，就算偶然又两个跳脚的黑子，那也跳不起来，他们锻炼的能力完全没有用途。
    而现在呢，这些扑上来的黑子，正好撞在枪口上，立刻就让他们兴奋起来了，刚好可以验证一下他们这段时间的成果。
    而事实告诉他们，成果是斐然的，那些黑子到他们手下，完全没有讨得了。你们黑子是有组织的，笑话，我们这些粉丝也是有组织的，谁比谁差啊？
    一向在姜瑜面前乖得不行的粉丝们顿时化身成为喷子，反而将跑到姜瑜微博底下来乱黑的那些黑子喷了个狗血淋头，撕得飞起。
    等黑子们停歇之后，他们在群里忍不住嘤嘤嘤起来了。
    “真的是太感动了，想想那时候一梦大大被撕成那样，我们却完全撕不过，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就像是一场梦。”
    “是啊，就是为了保护大大，我们才这么努力的。”
    “我看这事不对劲，现在肯定是有人在专门黑大大，我们得做好准备，这大概只是开始。还有，记住一点，我们绝对不要去主动喷人，拉低了其他网友对大大的印象分！”
    “老大，你真厉害，不愧是专门玩水军的！”
    群主心中得意，嘴上却十分谦虚，道：“一般一般，这本来就是我最在行的。”
    你以为作为粉丝能撕过那些水军是因为什么，这完全是因为，群主以前就是干这一行的。水军队上水军，胜负完全未知的。
    ……
    粉丝们私底下做了什么，姜瑜那是一点都不知道，等她爬上微博的时候，那些微博评论早就被压倒了下去了，最前边留下的都是她的粉丝们软萌的发言，倒是让她忍不住会心一笑。
    然后，她看见的就是塞满了的私信箱，其中有许多辱骂她的私信，姜瑜看见了，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她翻了一下，发现很多私信，都是私聊骂她的，还有很多把她的画贬得一文不值的。
    一文不值？
    要是她年纪小一点，看见这些话可能还真的会受到打击，可是她并不是真的小孩，看见这些激烈的发言，完全能做到视若无睹，甚至还有点想笑，反正是一点都没受到影响。
    她还有这么多喜欢她的粉丝，那可是又六十多万了，和这些粉丝相比，这么一点黑子，那简直就是沧海一粟。
    为什么她要为了这么一点点不喜欢自己的人而受到打击？
    姜瑜心里这么想着，反手就把这些私信给删了。
    黑子们：“……”
    作为专业水军，黑子们都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的专业性了，就只是黑一个小画手而已，为什么进行得这么不顺利？
    作为水军老大，这位老大头也是要秃了。
    “老大，我看着一梦浮生的粉丝，撕起来比我们还像是水军了！”胖子道。
    老大冷笑道：“我们是遇到同行了，没想到对方竟然也找了这么多水军，什么六十万的粉丝，我看都是买的吧。”
    刚巧他的手机响了，老大拿起电话来一看，眉头就是一皱。
    “不是说好的你们是专业的水军吗？一晚上就能让对方怀疑人生，但是怎么两天过去了，我看对方的微博还是一片安稳？我告诉你，你要是做不好，那钱你一分都拿不到！”
    老大：“……你还有脸跟我说，之前你怎么没告诉我，对方的粉丝也全都是水军的？现在出问题了，你来找我？你滚吧！那点钱留给你自己买棺材本吧，老子不做你的生意了！”
    “啪嗒！”
    通讯突然中断，杜松一愣，看着手机的目光顿时变得阴沉沉的。
    什么专业水军，我呸，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竟然还辱骂老板！
    杜松心里有气，不过很快的，他又想起了刚才对方所说的一句话，表情立刻变得缓和起来。
    ——对方的粉丝也全都是水军？
    小师妹，看不出来，你竟然也是这么不老实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