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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月国,皇宫
    “陛下,楚风国竟然将淳亲王扣做质子,这分明未将我银月国放在服中,
    简直岂有此理。”早朝上众大臣议论纷纷。
    原来这一切都是楚风国的诡计,楚风王朝不再满足守着天寒地冻的北方。每逢一到冬天,白雪铠铠,让北野的冬天,颗粒无收牛羊损失不少,遂用公主和亲将假月国王爷骗入楚风做质子,若是银月国要人,那便需割地赔趣,这题月国自然是不会答应的,可让哥哥留在楚风国北疆受苦,也万万不可,如此,便只能下战书了,只是楚风国地处北方,虽兵强马壮,可到底远不敌国力强盛的银月国,胜负早有定论,开战月离自是不必担心,既然楚风国如此不识抬举,那便打吧,只是,她懒得动了,冷清尘离开已一月有余,再回京城,她就乎也对这一切都失了兴致,朝中大小事物,俱由六部内阁定夺,她既懒理国事也未再去后宫看那二人。
    “既如此,那便灭了楚风国,至于如何战,便交由兵部去定夺吧。”离挥手让众人散去,此刻她什么都懒得去想,脑中只有那一个冤家。
    天启十六年岁末,战争再次爆发。
    本以为胜败已定,不料变故突起,十一月十六,银月与楚风各点军十万,交战于大虎口,银月国此次领兵主帅乃定西大将军。
    十一月二十二,天降大雪,楚风国强硬攻城,银月将士苦战二日,不敌楚风,通向银月国北部的第一道城池破守,大将军阵亡。
    十一月二十八日,楚风大军兵分二路,所向披靡,通往银月国南部第道城池破,楚风大将率二十万大军继续向南而来,银月大军竟屡战屡败,路退守。
    十二月十日,楚风大军第三路人马突由西进攻,守南将领陆渚三道加意奏折连夜送至皇宫请求派兵增援,然月离已无心朝政,全交由兵部打理,然奏折在送往兵部途中竟不翼而飞,三万守南将士于严寒中与楚风二十万大军苦战五日,血洗城关,全军覆没。
    待月离得知一切的时候,楚风国大军已分别从北、南、西势如破竹,不日
    即能抵达京师,银月国,即将亡!案头又有紧急军奏递来,加急军情就算看了又如何,如今仅靠守卫宫中的二百影卫,已无法力挽狂澜,倒不如眼不见为净,或许是应验了那句老话:一
    切皆由命定!
    短短时日曾经富饶的银月国上下已是一片流离失所,月离怎样也想不明白,楚风国究竟得了何方高人指点,竟对银月国举国的军事布阵了如指掌?黄琉璃瓦顶、青白石底座,饰以金碧辉煌的彩画,这就是银月的皇宫,庄严、壮丽、雄伟,象征皇帝的至高无上的权利。
    柔和的月光,空濛如许,落在人身上如被雪披霜一般,一个人坐在廊下呆呆地望着天空,片片浮云她眼前,慢慢幻化成那银色的面具,嘴角勾起一抹欣喜,不自觉地朝那张脸探出手去,影像便赫然幻灭,消失不见!
    轻轻合上手掌,缓缓收回,放置眼前,竟期待可以从握住的拳头里闻到他的气息。
    批开嘴角,深提了一口气,仍带着莫名的期许,慢慢打开拳头,掌心里空空的,凉凉的。
    记忆中那个无法忘怀的“他”曾淡淡微笑着说她纯净得像张白纸,洁净得有些犯傻,可爱到傻,叫人心疼又不敢碰触的傻,她的确是傻,兵临城下,国之将亡,她竟还有闲心去想那些风花雪月,每每想到此,嘴角便会不期而然的浮现一抹心酸和讥讽。
    其实很多时候她也弄不明白这一份感情究竟是从何而来。
    “夜风甚凉,陛下多加件衣裳吧。”紫鹃捧着狐裘立于身后,紧锁眉关。
    月离轻抬起头,一行星子隐没在月色长长的余光中,宫里亭台楼阁,山石树木,奇花异木,宫廊回转,风吹铜铃,美景如画的一切,就要被马蹄毫不留情地在上面践踏,大好江山毁于她之手,若去到九泉,还有何脸面去见慕容
    族的列祖列宗。
    月离双目刺痛,良久才道:“紫鹃,若朕己去,你便将朕之身火化掉,骨灰抛入江河,朕无脸入皇陵。”
    紫鹃跪下,泣道:“陛下,奴婢求你逃去飞凤国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陛下之力,定能收复山河,还我银月的。”
    “哈哈哈,城外便是楚风二十万大军包围,逃,又能逃向何处?”薇萧尧风掠过昏暗的大殿,一盏宫灯中孤零零的缓缓移来,月离微微眯起了眼缝,朝他看去,眼前之人一袭乌黑顺滑的长发披散在他宽厚的肩头,他精致的脸孔如冰雕般安静,冰薄唇抿成一线,深邃的黑眸,如寒潭之深。
    月离禀退紫鹃,垂下头,浮飘飘却略带讽刺地道:“呵,什么风把尊贵的二皇子也给吹来了?来看笑话的?二皇子可别忘了,楚风能灭我银月,下一个难保不是你轩辕。
    “哼,陛下勿需吓唬本皇子,本皇子才没那么无聊来看陛下的笑话。”从那张凉薄的唇里吐出的话既干脆又嘲弄,冷冷地吐出一点寒烈。
    他双手抱于胸前,只瞟了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浅浅的勾起嘴角,却只是直接转身,懒散的丢下一句话:“知道为何你这些时日都会心绞痛,浑身无力么?
    月离困惑地看向  怜卿,问道:“朕也觉得不太对劲,到底是为什么?”
    怜卿斜瞟着她,平稳而悠闲地回道:“那是因为你中了花毒,这种毒无色无味,溶入茶水之中,银针也试不出来,而且没有解药。”
    月离霍的起身,指向  怜卿,怒道:“你竞敢给朕下毒?”
    他冷哼一声,不屑地挑唇,“恰恰相反,若非用罪臣的竹叶青替陛下化解掉一部分毒性,陛下此时怕是早已毒发,但此一毒会潜藏在体内,若超过月余未再饮用,便会毒发,陛下想必已是许久未饮用洛公子所泡的花茶了吧?”
    月离脸色煞白,“是洛雨?不可能的,你有何证据?”
    他突而笑开了怀,可那笑容在月离看来,比魔鬼还要毒辣和绝情几分,“证据?洛雨阁早已人去楼空,陛下还向罪臣要证据?凶案发生后,罪臣难道没提醒过陛下要防备身边之人么?”“洛雨本是楚风国的细作,以男宠身份留在陛下身边,只为侍机盗取十大神器之一的赤霄剑与银月国军事布阵图,岂料陛下不为美色所动,让他找不到机会盗剑,而楚风国再也等不及,便再施一法,用公主和亲一招将银月国最骁勇善战的淳亲王俘去,想必王爷此刻也与陛下如同一辙,再也使不出半分力了吧,而洛公子已从定北大将军身上取得了军事图,陛下与淳亲王离京当日,便也已悄然离去。”
    月离绝美的脸上阴郁冰冷,想必小阁楼闹鬼也是他假扮的吧,目的便是让人对那处心生畏惧,好方便他在此行凶,却还嫁祸于慕容萧,其实她早便有了些怀疑的不是么?只是会错了  怜卿之意,便又错想到了哥哥身上。
    怜卿轻笑起来,“你该庆幸,他还算是光明磊落,而没有取你
    性命。”
    月离猛地看向怜卿,“此等秘事怜公子是如何得知的?莫非你与他乃是同谋?”
    怜卿哈哈大笑了几声,笑容却阴狠毒辣,还带着嘲讽,“陛下想必是忘了你娘当年一手创立的星月神教是作何用的?”
    月离咬唇,当年先帝留下的遗物中她早已知晓,先帝执位时曾在宫中创立星月神教,女帝便是月主,星月神教徒大多是绝色美女,而她们的任务便是潜入他国,以美色诱引当朝权贵,用以获取敌国情报,而轩辕怜卿的母妃便是其一,银月国从此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六国中立于不败之地,之后不知因何,先帝忽而将此情报组织解散,突然,她似乎有些明白了,指向  怜卿,颤抖问道:“难道你已重建了星月神教?你究竟有何目的?”
    怜卿淡淡开口:“不仅如此,天下六国分久必合,我利用质子身份离开轩辕国,为的便是建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之后,一统天下,而银月国乃繁华之地,富贵之都,握水陆之枢纽,乃古今兵家争战必取之地,试问谁不想据为已有,银月国中,犹以淳亲王最是善战,他精通兵法,用兵如神,楚风国将他扣为质子,自是再好不过,可他们却不知,螳螂捕蝉尚有黄雀在后,陛下现已国之将亡,若是归于楚风,银月国的百姓必将被逼迁出国都而前去大漠喂马牧羊,而楚风的子民便能坐享这水乡繁华,北国一年四季冰雪屺屺,想必银月国的臣民们到了那里,俱也病的病,亡的亡,而今兵临城下,陛下若想银月日巨民不受此磨难,便只能求助于罪臣,若陛下答应罪臣的条件,罪臣便看在乃银月国人的份上,施以一臂之力。”
    月离冷笑,“便算你重建了星月神教,也不过是掌握了一些情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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