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叔叔。”关霓朵乖巧的跟陆靳川打招呼。
陆靳川是个工作狂人,常年奔波在国内外各个的医学研讨会之间,当初在m国的时候,关霓朵就跟他见过好几次面,作为一个颜控,关霓朵对于长得好看的叔叔,都过目不忘。
“朵朵,听说你很坚强,叔叔给你带了礼物。”陆靳川看着笑得可爱的关霓朵,心头微微一软,从身后变魔术似得,拿出来一个精致好看的洋娃娃,递了过去。
关霓朵对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而且陆靳川送的这个娃娃,做工非常的精致,一看就价值不菲。
“来就来了,怎么还给她带礼物?”江以宁一脸无奈的看着陆靳川。
“小孩子都要鼓励,这是我这一次去参加研讨会的时候看到的,听说小女生都挺喜欢的。”陆靳川上前一步,伸手揉了揉关霓朵的脑袋。
关霓朵抱着洋娃娃,高高兴兴的点头:“恩恩!喜欢!谢谢陆叔叔!陆叔叔最好了!”
“这小丫头,从小嘴巴就那么甜,长大了可不得了。”陆靳川看着关霓朵那样子,心情都变得愉悦了许多。
“师兄这一次要在京城待多久?”江以宁看关霓朵高高兴兴的去玩洋娃娃去了,才开口跟陆靳川闲聊了起来。
陆靳川一身的儒雅清贵,就站在那,却让人觉得无法移开视线。
这样优秀的男人,不管走到哪里,总是能够轻易的吸引到无数人的目光的。
江以宁一直都想不明白,那么优秀的陆靳川,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结婚。
“你呢?是打算回去丽港市发展,还是留在京城不走了?”陆靳川没有回答江以宁的话,反而是问了她一个问题。
江以宁怔愣了片刻。
她原本是打算回去丽港市的,毕竟她跟爱宁服装一直都有合作,原本也打算回去开个工作室,一方面是为了报复权莉言,一方面也是有她的私心的,留在那,就能够多看看念念,弥补一下这五年对他的亏欠了。
只是朵朵出事,她临时回到了京城,计划又被迫改变了。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应该还是留在京城吧,我打算去开个工作室。”江以宁思索了片刻,也没有隐瞒陆靳川。
“京城挺好的。”陆靳川似是而非的回了一句,不过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了。
正好他接到了京城一家医院的聘书,正好名正言顺的留下来。
“晚上一起吃个饭?一直都说要请你吃饭,谢谢你帮我照顾了念念那么多年,也没机会,今天你没什么事情要忙吧?”江以宁没读出陆靳川话里的深意,只是开口提出了邀请。
陆靳川唇角弯起,笑容温润清隽,点了点头,答应了江以宁的邀约。
病房门外,关泓远握着门把手的手,青筋一根根的暴现,他冷眼看着病房内相谈甚欢的男女,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让他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他满脑子都是江以宁背叛了他,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念头。
而这个念头,在看到陆靳川宠溺的伸手在江以宁的头顶上轻轻地拍了拍的瞬间,终于爆发到了极点。
他猛地推开了病房的门,冲进了里面。
没给江以宁和陆靳川反应过来的机会,对着陆靳川扬手就是一拳砸了过去。
“关泓远!”江以宁被关泓远的举动吓了一跳,实在是搞不明白,他为什么无缘无故进来就打人。
陆靳川被打的一个趔趄,后退了几步,身体撞上了身后的柜子。
江以宁连忙伸手去扶他,查看他的伤势。
关泓远这一拳是带着愤怒来的,正好砸在了陆靳川的眼眶上,眼睛红肿一片,还见了血。
江以宁愤怒的转身瞪视着关泓远:“关泓远!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无缘无故进来就打人?”
关霓朵也被这样的关泓远吓到,抱着怀里的洋娃娃,满脸惊恐的看着他,眼眶泛红,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他勾引我的老婆!对你图谋不轨!我还不能打他吗?江以宁,你是不是也喜欢他?是不是想要给我戴绿帽子?”关泓远此时正在气头上。
他最近的情绪非常的不稳定,尤其是被杜荷妍的事情刺激过后,就越发的不正常起来,一点点的事情都能够被他放大无数倍,他疑神疑鬼,怀疑猜忌,总觉得江以宁要离开他,要背叛他,这样的情绪折磨了他好几天,今天看到陆靳川的瞬间,终于是彻底的爆发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江以宁上前伸手猛地推了关泓远一把,“你要是现在不清醒!就去让自己清醒一点!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对得起天地!关泓远,你不要再继续这样发神经了好不好?你醒醒吧!”
关泓远被江以宁这样一推,原本发热的脑子,稍微的冷静下来了一点。
他看着气得眼眶泛红的江以宁,再看一眼吓得小声的啜泣的朵朵,脑子一下子就懵了。
“以宁,我……”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只是看着眼下的狼藉,看着陆靳川眼角的伤,看着江以宁失望愤怒的表情,他突然觉得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于是干脆沉默。
江以宁抬手,扶着发胀的太阳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关泓远,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我就会遵守承诺,你不必这样来猜忌我,就算我真的要跟你分开,我也会提前通知你,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对不起。”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了一句对不起。
江以宁看着他,突然有些泄气:“你最近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劲,去看过医生了吗?”
关泓远没有回答,江以宁就知道他是没有去看过了。
“你跟我来。”她对着关泓远招招手,关泓远老老实实的跟着她走,走了几步,江以宁又回头去看陆靳川,“师兄,抱歉,你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没事。”陆靳川摇摇头,目光深沉的看着关泓远。
关泓远眼神变了变,不过却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