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上门之后,对方就陷入了完全悠闲的状态。
甚至就坐在床边拨了一通电话。
“人已经抓到了,该给我的钱,是不是现在能给我了?”果然和她想的一样,这个人只是拿钱办事,并不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对方的声音她听不清楚,只不过接下来的对话…
“我对她没有兴趣,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如果我在她身上留下一点痕迹,警察都能找到我的!”
“这种事情我不做,你爱找谁做找谁做吧!”
还是一个有道德底线的帮凶。
“她老公可是那个厉斯年,就算你这么威胁我,到时候落在他手里,我还不一样是死吗?”
江以宁的手藏在腰后,攥的紧了些。
“就算你说能保我,那你拿什么保?现在人就躺在我面前,还能留给我逃出去的机会吗?”
“他们可是有我所有的身份资料,我只是挣个外快而已,你不要这么咄咄逼人。”
和她想的一样,是有人买通了公司的员工,还是一个很聪明的蠢货。
电话争执的时候,那人仿佛都忘了她的存在一样,可同样奇怪的,还有一直迟迟没有动静的隔壁房间。
他们的计划是,只要人一进来,厉斯年他们立刻会带人赶到,从而当场把人抓获。
可现在光在这里躺着听电话已经停了几分钟了,那边仍旧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监控呢?
难道没有人盯着监控吗?!
“好吧,我知道了,你不要轻举妄动,我做就是了。”在她紧张的时间里,对方好像已经妥协了。
挂断电话,那男人坐在她床边,望着她喃喃自语。
“你醒来以后不要怪我,我也是被逼的,我也没有办法。”
可就在那个男人压下来的时候,江以宁骤然睁开眼,冷厉的目光吓得男人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躲就两眼翻白失去了意识。
江以宁松了一口气,把身上的人一脚蹬开。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焦味。
她有些嫌恶的看着地上躺着的人,用脚又踢了两下,确认昏过去之后才放心的松懈下神经,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好在她早有准备,担心万一有什么意外,提前现在身上藏好了电击器。
没想到厉斯年现在就给她掉链子。
刚刚还那么紧张,现在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她脸色阴沉,走出门,还没来得及转弯,就和厉斯年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她的脑袋磕在厉斯年的胸膛上,坚硬的胸肌磕的她脑袋隐隐作痛。
倒抽了一口凉气,之后她有一些不满的问道:“刚刚你去哪了?如果不是我早有准备,恐怕现在已经落到别人手里了。”
“我们中计了。”厉斯年用是现身睡着,他上下打量过,没事之后才冷声说道:“他们知道屋子里有监控。”
江以宁一愣,“这怎么可能?整件事情明明是在隐秘计划之中的。”
“从什么地方泄露的不得而知,但我们现在不能再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了。”厉斯年走进门,看着地上的人,给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几个人收到指示,明白了他眼神的意思,上前去把人绑的结结实实。
“刚刚呢,你去了什么地方?”江以宁抱着胳膊,然后剩下的人退出房间,重新把房门关上。
“我们出了一个最低端的错误,监控被动了手脚,我确实是在你的隔壁,只不过是他刻意营造出来的那个隔壁。”厉斯年叹了口气,“有人直接给房间号动了手脚。”
虽然还有些云里雾里的,但江以宁也大概能够明白他在说什么。
厉斯年想表达的恐怕是对方也在跟他们对弈。
这是局中局。
恐怕两次走进房间,重复下毒就是最好的证据。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多算了一步,才能够幸免于难。
厉斯年不再多说,伸出手,直接把被绑好的人拍醒了,“说吧,是谁让你来的?”
那人一直还有些不清醒,连着晃了好几下头,支支吾吾的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江以宁皱了皱眉 隐约觉得自己似乎电得有点狠了。
厉斯年没有那么多顾虑,看到桌子上的瓶装水,直接用手拧开,整瓶从那人的头上浇了下去。
一瓶不够,就两瓶,等他浇到第三瓶的时候,那个人猛地呛了一口水,一阵剧烈的咳嗽后,睁开眼看着他们,顿时脸色惨白。
“江…江以宁!?你怎么……”
他那被电的停机的大脑此刻仿佛转过弯儿来了,想起什么般恹恹的低下了头。
“问你什么就说什么,或者你想试试我的人的手段,我也不介意。”厉斯年拿起手机,身份既然已经确定,那他所有的关系和资料,就相当于已经在他面前摆开来了。
知道这个人是谁,他在他眼里就是完全无隐私无秘密的。
郑金,还是个已经在jd工作了五年的老员工了。
如果这不是在演碟中谍的话,那就是临时被抓到把柄,给人收买了。
郑金低着头,不说话,也不敢说什么,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江以宁多少有些能理解她,刚刚她的情绪已经在电话里宣泄的差不多了,她知道这个人是为钱做事,而且胆子不怎么大。
“我们不为难你,刚刚你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听到了。”她不打算多费口舌。
“如果是因为他用某种方式威胁你的话,我可以理解,只要你告诉我们,我们也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但如果只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我劝你还是尽快把后面那个人供出来,免得多受苦。”
她不反感那些被胁迫的人,但倘若只是被金钱利益熏了心,那就没什么好值得同情的了。
郑金把头低着很久,半晌才动了动嘴巴,“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你们就算再怎么逼我都没有用。”
“我知道我不该见钱眼开,可那是两百万啊,我要工作多久才能够挣出那两百万来?”
“对于你们这种人来说,两百万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于我来说,这真的很重要!她只说让我给你下迷药就够了,其他的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