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投资慈善的时候,颜姝怔了怔,继而唇角扯出了一丝笑容,“好人总是这么难做。”
“你们放心,我会用尽毕生所学,尽全力去医治厉夫人的。”
这些在厉斯年和念念听起来都是场面话,只要眼前这个人能对江以宁进行有效的治疗,哪怕是要出天价他们也支付得起。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向病房后,除了颜姝,所有人都被保镖,拦在门外。
“是这样的。”看颜姝面露不解,院长走过来歉疚一笑,“这位夫人的情况很特殊。”
“所以要对具体情况进行保密,还希望您能够谅解一下。以及,真实的病情其实是因为某种不明的药物注射。”
“导致现在病人的多项数值都保持异常的速度向上增长,并且已经影响到了大脑的记忆区域,病人现在已经完全失去记忆。”
翻看着那些病例纸张,颜姝面色从容,“哦?失忆了?是因为药物导致的吗?”
院长点头,“目前只有这样的可能性,病人没有受到过外伤,也没有家族遗传病史之类的疾病。”
“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不知名的药物,以及……精神刺激。”
前者是最麻烦的,但是关于后者,厉斯年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铤而走险的办法。
如果身体上没办法医治的话,他或许可以再找一个熟人来进行精神科方面的治疗,比如催眠一类的手法,可以具体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颜姝把多项检查翻看到底,又走到病床边对江以宁的基本状况进行了检查。
“瞳孔有扩散趋势,对待痛觉反应也不明显,你们用了镇静剂或者麻药了吗?”她一边轻车熟路的进行着检查,一边询问道。
对此,院长都是摇头否定,“病人已经保持这种状态二十四小时了,我们束手无策,还希望颜教授你能够多费心。”
“没想到那种药物还能造成这么多影响。”颜姝眯起眼睛,收起器械走回来,“既然还有其他的检查结果没有出来,我也没办法进行治疗。”
“先给病人维持基础的营养剂,以及对症下药,先克制一下异常的指标,让病人目前的状况稳定下来。”
院长却显得有些为难,“能够做的我们都做了,但是那针药剂的破坏力过大,我们已经束手无策。”
让一个几十年资历的医生都只能摇头,颜姝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行,那就麻烦给我准备一个单独的工作室。”
见院长露出不解的神情,颜姝才又道:“不是说病人情况特殊,还需要进行保密吗?”
“那以后所有的资料就存放在那个办公室里,作为绝密文件打印,不要走路风声,这才是最妥当的。”
“倘若要是让媒体知道了这样价值不明的药剂存在,会引起强烈的社会反响也说不定。”
简单来说,后果会十分严重,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好,好,我马上让人去准备。”院长脸连点头答应下来,心里也松了口气。
倘若一直给不出治疗方针,败坏医院的声誉不说,光是厉斯年那一关她也过不去。
现在他们的救命稻草来了,可是要紧紧抓住。
等病房里只剩下他们四个,念念才面露疑惑出声问道,“我妈咪什么时候才能够醒过来?”
“这点我也不清楚啊。”颜姝有些敷衍,“毕竟这药的副作用那么强,给病人在生理上造成这么严重的影响,对症下药也需要做过实验才能够知道结果。”
“你要在我妈咪身上做实验吗?”念念立刻警惕起来。
这就代表着江以宁就像是小白鼠一样任人宰割,到最后哪怕治疗没有作用,江以宁也要白白承受治疗带来的痛苦。
他不舍得,厉斯年也是。
所以厉斯年脸色一冷,“现在药剂的成分已经有几个顶尖的研究室一起进行逆推,等二十四个小时就可以出结果。”
“在不清楚效果之前,不可以在她的身上做实验,等药剂成分提取出来,现在实验体上进行过检测后才能用。”
听到他的话,颜姝意味不明的一笑,然后用眸子冷冷的看着他,“我知道这是你的夫人,但是你就打算继续拖延下去吗?”
“如果在这中间出了任何的问题,责任我可是不会承担的,到最后你能接受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夫人,杀了自己孩子的母亲吗?”
厉斯年被她咄咄逼问的脸色越发阴沉,眼看两个人之间势同水火马上就要吵起来,小泽忽然开口,“shout up!”
对于他突然冒出来一句英语,两个人都有些疑惑。
念念的重点和厉斯年的重点不一样,他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女人,“我看资料说,你在国外已经呆了十多年了都没有回来过,为什么中文口语还这么流畅?”
在国外待久了的人,就算不会忘记自己的母语,发音也多多少少会受到影响。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不一样,她仍旧说得十分流畅,而且看样子都能够用中文吵架了。
他不禁有些怀疑,这个女人真的是能够在国外专心钻研十多年医学的人吗?
颜姝一怔,看向他,“因为我的团队里面也有中国人,我们交涉起来是有很多种语言可以用的。”
这样解释,念念无法反驳,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个过不去的疙瘩。
颜姝总是给他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但是他又说不上来,凭人的直觉,他是不想相信这个女人的。
自从江以宁这么突然的出事,他整个人都警觉起来,生怕那个还没抓住的人再卷土重来,对江以宁造成第二次伤害。
望着小家伙警惕的模样,颜姝和善笑了笑,从外套的口袋里面摸出来了两颗糖递了过去,“小朋友,你是不是侦探动画片看多了,运用到现实生活来可不太科学。”
念念只是漠然看着,这种收买小孩的东西他可没兴趣,他接过来,只是放在江以宁的床头,顾作淡然道:“我只是随便猜猜而已,阿姨你不用往心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