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柒柒还是不能接受。
她怎么就那么突然的就,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呢。
事情一出,或许是出于慌乱,她直接逃离了酒店,把自己关在家里闭门不出。
权骆谦找不到她的人也是干着急,只能找到了江以宁询问那天的详细。
办公室里,江以宁抿着咖啡挑眉看他,“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能记得什么?我醒过来就看到我赤身裸体的躺在酒店里,柒柒也不接我的电话。”权骆谦着急的抓耳挠腮,甚至抓上了自己的头发。
看他懊恼的样子,江以宁有意逗他,“那你失去记忆以前发生了什么?你总不能跟我一样失忆了。”
“我……我就记得涂娇娇跟我说涂景山要见我,让我在房间里等等,然后……”
然后才是关键。
可是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脸色涨红了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江以宁也不着急,慢悠悠的抿掉了唇上的奶油。
“然后你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醒来衣服裤子都没了。”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不敢承认,现在人都不理你了。”她继续逗着权骆谦。
这话一说出来,吓得权骆谦的脸色都白了,他一个人从酒店里醒过来的时候就不着寸缕,发生的事情太过超乎控制,让他茫然也紧张。
万一真的是呢,万一涂柒柒已经发现了,就这么不理他了呢。
“涂娇娇那边你没问?”江以宁又问。
权骆谦提起那个女人就烦,眉头紧紧皱着,“别跟我提她,如果不是她也不会出现这种事。”
“是啊,她在你们的酒里下了药。”江以宁把被子里的咖啡喝得见底,“幸亏我没有喝,不然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乱子。”
“下药?”
“下药?!”权骆谦反应过来的时候,声音都变了。
他快步走到江以宁身边,面露急切,“这种事情你早有意识怎么不早说呢,要是你多说两句我绝对不会去喝那个酒的。”
“那柒柒呢,柒柒也喝了这个酒!”权骆谦的脸都白了,“她人不会出事了吧!”
江以宁看着他,无奈的笑了笑,“现在着急有什么用,不早对人有戒备心。”
“你放心吧,她没事,就是可能接受不了。”说起来她的笑容就带上了暧昧。
“什么接受不了,你告诉我,她发生什么事情了?”权骆谦的智商仿佛下线,伸手紧紧攥上她的肩膀,一个劲的颤抖着。
被他晃得心烦,江以宁才不继续逗他,“还能是谁,你们两个人都中了药,我给她了选择,她进了你的房间里。”
“恭喜你们啊,早生贵子。”
她拿着空杯子晃了晃,挑了挑眉,一句话又给权骆谦说的迟迟缓不过神来。
他……他跟涂柒柒生米煮成熟饭了??
这个消息让他没办法相信,“真的?”
“难不成你还想看回放?你自己不记得了,难怪她不开心。”江以宁耸了耸肩。
顺便把那天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那天我把你们的房间号换了,涂娇娇本来想算计你,结果自己进了那老东西的房间里。”
“后来闹了不小的动静,现在涂家应该在忙着她的事情。”
“但我不觉得这件事足够给他们教训,你不如再想想,怎么给柒柒解决这个后顾之忧。”
“他们可是想把柒柒送到老男人的床上去。”
这事情太严重,他们一家人都是想要无所不用其极利用涂柒柒的人,在这个家里她没有一丝净土,哪怕是离开了,也没有人会放过她。
一家子吸血鬼。
到了这个时候,权骆谦反而冷静下来了,他放平了自己的心绪,过太多的愤怒只会冲昏他的头脑。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解决,而且他也绝对不会让他一家子好过的。
能够出现这种的事,就证明不只是涂娇娇一个人在背后搞鬼,说不定还有许兰心和涂景山的授意。
毕竟如果能搞黄这桩婚事的话,对他们来说或许没有什么好处,但也没有坏处,他们就是太担心他和涂柒柒在一起,会影响到他们的以后。
这就是亏心事做多了,开始怕鬼敲门了。
他的眼神阴冷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我不会让他们就这么好过的,单单只是跟一个老男人发生了关系怎么够?”
他们一家子想尽了办法,想要把涂柒柒当成谋利的物品。
不是想着把他送到这个人的床上,就是想着利用他完成商业联姻,反正好多事情是轮不到他头上的。
更何况这一次涂娇娇还给他下药,做出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得到他的原谅。
看他的状态不太对,江以宁连忙敲了敲桌子,“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这个,而是你们之间以经把该做的都做了,你还把一切都给忘了。”
“换了谁是她都不太好受吧,你还是赶紧想想该怎么哄哄她。”
“你这个记性啊,她还记得,你竟然就不记得了。”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权骆谦连忙后知后觉的翻出来自己的手机,又着起来涂柒柒的电话。
但是打过去了好几通都没有人接,正在他懊恼的时候,江以宁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现在打电话有什么用?你是女人吗?你是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吗?”
“你们之间还差一个正式的表白和约定,你们现在不清不楚的就这样了,换谁谁能痛快。”
话说到这个份上,江以宁也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怎么会有这么不聪明的一个哥哥。
眼看着权骆谦手忙脚乱地冲出办公室,他又在后面喊。
“车钥匙落下了。”
他又跌跌撞撞跑进来,把钥匙带出去,看着他这狼狈的样子,江以宁不禁笑了笑。
她拿出手机,给涂柒柒发过去了一个消息,不一会儿涂柒柒就主动的把电话给她打了过来。
“以宁姐,权骆谦他没事吧?”
她的声音怯怯的,饱含担心还有羞涩,虽然有点逃避这样的事实,但是她的心里还在挂念着权骆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