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她努力让自己冷静。
厉寒看着她,眼神平淡,“其他的事情,就跟这件事没什么关系了,关于我和他合作这件事情,你也很好奇吗?”
“我现在被困在医院,哪里都不能去,连电视节目上播报着的都是我听不懂的语言,你就这么吝啬于告诉我真相吗?”
江以宁故意把自己说的很苦。
她悄悄的打量着厉寒的表情,也不知道过去了这么久了,这样的手段在他这里还有没有什么用。
没想到厉寒没有说话,只是缄默的看了她一会儿。
“早知道会是这样,当初你还要逃吗?”
“如果你乖乖待在我身边,不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吗?算算过不了多久,你的药也差不多该吃完了,你也能够恢复一个正常人的生活,而我们之间,也一定会比现在的关系更加亲密。”
“可你偏偏要背叛我,偏偏要跟他走,才导致现在一切的发生。”
“如果你担心厉斯年的话,没有你当天造就下的因,也就没有今天的果。”
又来了。
有的时候,厉寒的情绪真的很容易激动起来,甚至是两件没有关系的事情,都能被他扯到一起。
就比方说她只是想要试探一下厉寒和孤狼为什么合作,却没想到事情被扯到了厉斯年的身上。
还是说他从她的情绪中看穿了什么?
江以宁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去看看医生,开点精神类的药物比较好?”
“如果当初我不走,难道等着你一刀捅死我吗?”
“你别忘了,如果不是厉斯年出现,挡下了那一刀,你现在已经是个杀人犯了。”
尽管他现在也仍旧因为故意伤人被通缉着,可是杀人和伤人完全是两个级别。
江以宁的神色很冷。
“你是在生气吗?”
厉寒看着她,眼神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如果你不激怒我,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我的要求很简单,只是希望你能够在我的身边而已。”
“可是你偏偏没有那么安分,我就想让你安分下来,不过也是我冲动了,让你死,对于我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我现在已经想好了,我要救你,要带你走,带你远走高飞,我就不信我比不上厉斯年。”
江以宁没有说话,她有很多话可以反驳他。
厉斯年没有他这么变态,没有他那么自甘堕落。
不管是什么地方,厉斯年都要远胜过他,尽管她的记忆并没有恢复,脑海中更像是一团浆糊。
可是她相信,她看上的男人,一定不会差的。
厉寒这个时候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
他接起来神色阴郁的走出门,江以宁恍惚之间撇到了上面的那个备注,写的是孤狼。
等到了晚上,一连好几天的沟通都没有被人发现,他们沟通起来也越来越大胆了。
厉斯年装晕,已经在病床上整整躺了五天了,江以宁担心,就算是他还能继续假装下去,他的身体也承受不住。
而偏偏她这边还需要半个月。
军方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今天白天,厉寒来找过我。’
她通过敲击,把今天的事情传达给了厉斯年,得到的回应只有两个字。
‘可以’
这一生可以就意味着他要陪她在这里整整躺上半个月。
只要他有一丁点醒来的迹象,都会被孤狼抓住机会,在她身上动手。
怀着忐忑的心情,江以宁重新问了厉斯年一个问题。
‘他们究竟想要从你这里知道什么?’
‘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这些问题是她自己一个人想破头都想不出来的。
可是厉斯年那边似乎没有想要告诉她的意思,‘睡吧。’
‘你就打算一直瞒着我吗?’江以宁有些生气,之前发生这件事,也是因为厉斯年一直瞒着她,否则只要她知道他的行程,事情一定不会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这一次,厉斯年干脆没再回应她。
江以宁心里窝着火,也整整一夜没有理她,第二天一早,她就看到孤狼和厉寒一起从她的病房前走过。
要知道到厉斯年的病房的话,需要先经过她这里,所以她随时能够知道是不是孤狼他们来了。
他们一出现在这里,将以宁就神经紧绷。
该不会是厉斯年已经醒来,这件事情已经被他们给发现了。
她起身走出病房,这一次,身边的保镖也并没有在阻拦她,然后江以宁发现走廊的尽头处,竟然也多安排了几个人。
她紧跟着孤狼和厉寒的后面,走进病房里,多出来一道脚步声,也让两个人发觉了。
但对于他们而言,江以宁能够跟过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孤狼看着病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和那天被送过来的时候一样,他平躺在那里,面色苍白,头上还裹着绷带。
不得不说,确实很像是从来没有醒过来的样子。
江以宁的心中有些发颤。
事情暴露了的话,等待着厉斯年的将是什么?
如果他说了,会被孤狼立刻解决掉,如果他没说又会被用极其残酷的刑罚逼供。
孤狼的视线在病床上的人身上扫了几眼,然后他忽然转过身来,笑着看向了江以宁。
“你恐怕还不知道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吧。”
江以宁怔怔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他其实还有个军队里的身份,他们对他的代号是天狼。”
“我们是同一支军队里出来的,在我们特种部队里的训练,是你远远想不到的残酷。”
“譬如忍耐力,要知道一个不小心,就很有可能落到敌军的手里,成为俘虏,甚至有可能要遭受到严格的审讯。”
“当然,我们也会学习刑讯这种东西。”
“按照医院的说法,他虽然有中度脑震荡,但是整个人的情况还是十分平稳的,可以是没有醒过来就有点过分了。”
孤狼的语气有些耐人寻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江以宁总觉得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不知道江小姐有没有兴趣,看看我们的训练成果。”
话是这么问,可是他根本就没有给江以宁选择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