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打完报平安的电话,江以宁走下楼去就看到铭科,不知道为什么面色凝重的站在那里。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铭科警官吧?”
她看着眼前这个人,总感觉有些熟悉,还有刚刚在急救的时候医生对他的称呼还在脑子里。
铭科对他腼腆的笑了笑,“叫我铭科就行。”
“我刚刚看你脸色不太好,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们现在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恐怕铭科那边有顾虑的话,应该也和他们回国,或者是厉斯年的事情有关系。
铭科看着她,似乎经过了一番犹豫之后,叹了一口气。
“我们准备用直升机运来的药物被拦截了。”
“现在还在想别的办法,万不得已的时候,只能够从黑市购买了。”
想也知道,因为这件事情,没有和y国这边谈妥,y国一向是个止步不前,自我封闭的国家,有以往的不少例子在,这一次拒绝,似乎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江以宁保持着自己的冷静。
“现在的药,还够支撑多久?”
铭科被她问的一愣,“可能还能支撑两三天,由于没有跟大使馆方面达成合作,我们的直升机都很难过来,走陆运的话,恐怕对厉斯年的伤势有影响。”
没想到离开了孤狼那里,竟然又遇到拦路虎。
江以宁叹了口气,“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就让我来想办法吧。”
“你有什么办法吗?”铭科有些错愕。
“如果军方不能过来的话,用商业签证应该比较简单吧,我会让公司的人送来一批药物,看看能不能顺便把厉斯年接回去。”
现在最艰难的情况不单单是厉斯年的身体。
江以宁总觉得铭科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否则为什么这栋楼里还有那么多的伤员?
看起来这一批人,应该和一些犯罪分子交火过。
所以才有不少人都受了伤。
能送过一批药物来,不单单是能够帮助厉斯年,也能够给军方的人提供一部分帮助。
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铭科眼前一亮,“既然这样的话,就多谢你了。”
“没关系,这也是我作为一个公民想尽的义务。”江以宁抿唇笑了笑。
“但是我能不能向你打听一下关于孤狼的事情?”
她大概知道孤狼在这里拥有十分庞大的武装团体,甚至在暗自经营,或者是在做着什么交易。
真正让她好奇的是,厉斯年为什么会跟孤狼有过节?
既然厉寒告诉她,厉斯年之前也是不对的人,那这些人应该也能知道他们之间的事。
“这个……”铭科有些为难。
“不好意思,这件事情属于高层机密,暂时不能够告诉你。”
“不过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厉先生,顺利护送厉先生还有您回国。”
应该不单单是保护他们回国,还有处理孤狼和厉寒的事情。
江以宁识趣的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毕竟事关一个国家的机密。
房子里面进进出出都是军队的人,只有她和厉斯年在这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好在他们的房间被放在二楼的尽头,也足够安静。
江以宁就守在厉斯年身边,帮他刮了胡子,又用毛巾擦了擦脸,还有身上一些不能动的地方。
等收拾好一切,外面的阳光从窗户里洒进来金黄又柔和的光芒,照耀在厉斯年的侧脸上,映出几分病态的俊美来。
江以宁看着他,越看越觉得心中的爱意翻涌,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唇瓣。
可是却没想到当她亲够了想要离开的时候,脑袋却忽然被一只大手按住,而身下的人,也忽然给予了她回应。
虽然人还在病着,但是厉斯年的吻霸道又蛮横,强取豪夺似的扫荡着她口腔中的氧气。
直到她快透不过气了才松开。
他被光照的有些睁不开眼,只是眯着眼笑着看她,“只亲一下,怎么够?”
江怡宁的脸红着,微微有些气喘,站起身去把窗帘拉上来了一些。
“你是睡美人吗?怎么用一个吻就唤醒了?”
她的脸还火辣辣的,虽然知道已经老夫老妻了,可是每一次距离近了以后,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厉斯年听她这么调侃,只是微微一笑,声音低沉又性感。
“我应该是睡王子,你用你的一个吻,唤醒了我。”
江以宁忍俊不禁,“少来胡闹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上还疼吗?”
“不疼了。”厉斯年看着她,神情上面无比认真。
“少撒谎,骗人。”江以宁的眸子中闪烁着心疼,隐隐约约的还有一点泪花。
伤成这样怎么可能不疼,现在连止痛针的储备都不足够,只能让他硬忍着。
“你就是为了那个地下黑市的药剂才来这里的,对不对?”
他真傻呀,竟然就这么轻信了对方的陷阱。
厉斯年没有答应,而是从病床上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如果换做是我的话,你会去吗?”
这算是承认了,却又给了她另一个问题。
江以宁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发酸,“废话,如果是为了你的话,我当然会去,但是我会先弄清楚情况,不会像你这么轻而易举的被骗。”
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厉斯年真的有事情的话,她还能做到足够冷静镇定吗?
“这样就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这么说,厉斯年竟然笑了起来。
江以宁握紧了他的手,只觉得他的手很凉,“真的,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我看看能不能帮你缓解一下。”
出乎她意料的是,厉斯年这一次竟然答应了,并且伸出手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头还有点疼,你来亲亲我就好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耍流氓。
江以宁无奈的俯下身,亲了亲他。
“好了吗?”
厉斯年想了想,又狡诈的说道,“还不太够,不如再来一下。”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这次准备的却不是额头,而是嘴巴,他的唇都贴了过去,又进行了一个漫长而深刻的吻。
两个人腻歪在一起,几乎占据了这张不大的床。
江以宁放下了因为失忆而导致的心中所有的介怀。